翌日,邪風城新編制士兵「暴亂」的消息也傳到了北朝金鑾殿。
眾官員議論紛紛,剛好讓曾經南宮元熠得罪過的官員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因為南宮元熠大力整治了很多北朝的亂象,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在朝堂上樹立了很多敵人。
現在正是他們報仇的好時機。
同時,也有一些想要挑事的官員遞了奏摺,想要藉機彈劾南宮元熠在南疆的所做所為,指責他不該讓一批做過盜匪的人加入軍隊。
他們還以現在余州和章州的雪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為由,紛紛猜測南宮元熠和安西玥不返回京都的原因。
甚至揣測他們別有用心。
南宮楠身著一襲威嚴的龍袍坐在高位上,看著大臣們交頭接耳,絡繹不絕,甚至眉飛色舞的議論著從南疆傳來的消息。
沉聲道:「諸位愛卿都商量出結果來了嗎?」
也許是皇帝的面色太過於和顏悅色,此時,就有人出列拱手道:「啟稟皇上,臣等以為應該將新招的那批士兵軍法處置,他們目無軍紀,私自離營,企圖挑起事端,這分明是別有居心,絕不能輕饒。」
「啟稟皇上,臣也認為此事該追究責任,畢竟南王殿下招的這批新兵曾經也是北朝的毒瘤,他們此次敢集體離營,後面也不好管教,臣以為絕對不能姑息。」
這就是變相的要追究南宮元熠的責任,就算只能讓南王吃癟,他們也很解氣。
「南王殿下治軍如果不嚴,一旦遇上敵人攻擊,是會出大亂子的。」
「是啊,畢竟曾經的南王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帶過兵,他們不服管教,也情有可源。」又有人說話陰陽怪氣的。
說這些話的人只怕是忘記了是誰救他們於危難,讓他們在京都過得高枕無憂的生活。
這時薛尚書實在聽不下去站出來反駁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南疆新兵暴亂的傳言可能另有隱情,當初南王殿下親自訓練的巡城兵可是救了整個京都的人,他們有勇有謀,絕對不輸軍營里訓練出來的士兵。」
「所以臣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薛大人,你不要忘記了,五城兵馬司的士兵可不是作奸犯科之徒,而南王殿下是把江湖上龐大的暗門殺手收編成兵,他們不服管教,沒有紀律,甚至殺人如麻,這樣的一群人怎麼可以成為北朝的正規軍呢。」
「是啊,他們若都能編入北朝軍隊,只怕各大軍營及將領都會有所不服啊。」
「更何況他們還是林琥的手下,現在林琥一直在逃,南王殿下拉攏這些人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替北朝訓練士兵嗎?」
薛尚書突然被懟,他是管理兵部的,自然知道南宮元熠在南疆的這翻操作很危險,容易讓小人以此做文章,也會讓不明真相的人妄加臆測。
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出,眾官員也不敢隨便猜測,南王殿下此舉是否另有深意,畢竟南疆在三十年前是苗疆人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