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傅其實也很不理解皇上突然廢除了南宮元熠的世子之位,又宣布他是豫王的養子。
他曾任冥帝和楠帝的帝師,自然知道南宮元熠和先帝長得很像,如果沒有養子這事,他當然只以為南宮元熠就是豫親王的親兒子,但是此事一出,文太傅心裡就有了疑惑。
豫王養的可能就是先帝的兒子,只不過其中有什麼秘密,這都是皇家的事,他一個文人,打聽這麼多做什麼,不過,南宮元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這點不假。
所以文太傅也替他說話:「皇上,老臣也想聽聽他們口中的南宮大人有何冤要喊,老臣相信常太傅也不想帶著滿腹疑問回國,與其讓人妄加猜測,不如把事情說個明白,道個清楚。北朝絕對不會做失信於人,失信於天下的事。」
常太傅遊走各國,聽了文太傅這番話,連連點頭:「南宮元熠雖然不是香公主的親生兒子,但是聽香公主說,他很孝順香公主,香公主的親生兒子夭折,也多虧了南宮元熠陪在公主身邊,否則公主嫁到北朝也是孤獨無依。」
「南宮元熠有勇有謀,臣回國以後,稟告陛下,正式讓公主收他為養子,以親生子待之,香公主也有此意。」
太后見連周國的使臣都有意拉攏南宮元熠,如果他真的存了什麼居心,等他羽翼豐滿,悔之晚矣。
太后臉上難看至極,提點道:「北朝捉住敵國奸細,這關南宮元熠什麼事,他無官無職,怎麼能命令小小的巡城兵行事。既然恆兒和魏兒他們捉拿賊人有功,按功封賞,其他事就不必當著使臣的面提了。」
南宮恆不服氣道:「皇祖母,這次能捉住蒼夷國細作和打敗驅毒人,全是元熠堂兄精心布局,是元熠堂兄洞察先機才能一舉殲滅敵軍的偷襲,否則北朝危矣,京都危矣,城中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所以怛兒也要替元熠堂兄喊冤。」
楚王也實在不明白,太后怎麼如此講話,就算是養子,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有感情了。
「父皇,就算他是王叔收養的養子,您廢除他的世子身份,兒子沒意見,但是父皇為什麼要卸去他的官職。」楚王不滿道。
太后聽南宮恆一口一個「元熠堂兄」,氣得胸口都疼,怪不得皇后無論怎麼扶持他,他都只是個阿斗。
皇后怕兒子惹怒太后,知道兒子說話不經過大腦,所以沒把心中的疑惑告訴兒子,連忙阻止道:「恆兒,休得對皇祖母無禮。」
「母后,父皇,皇祖母,今天就算你們要責打兒臣,兒臣也要把憋在心中的話說出來。」南宮恆突然跪下高聲道。
「從小,兒子就不得父皇喜歡,說兒子貪玩,讀書也不好,什麼都不好,但兒子就是喜歡和元熠堂兄玩,他帶我去鬥蛐蛐,帶我逃太傅的課,但是每次逃課他都教我一個哄父皇和母后開心的方法,實事證明,你們也被兒臣哄得很開心,所以兒臣更願意和他玩。」
皇后簡直覺得臉都快被兒子丟盡了,怎麼盡說這些玩的吃的,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