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藝一項都是比拼什麼?」
「主要是歌舞。」
「我……不,風塵公子或者可以幫你。」
「風塵公子?」
「沒錯,他也懂音律,而且寫過不少曲子,或許能幫到你們。」
「可是風塵公子不是見不到嗎?」
林風說道:「我跟他是摯友,耳濡目染下,自然也跟他學會了不少曲子,不過,他的曲子別具一格,有些怪異,可能人們不一定能接受。」
「不如你上台彈一首,看客人的反應不就知道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你那面具帶來了嗎?」
「帶來了。」
「我現在就以風塵公子的身份上台,如果名聲打響,對你的人氣更有好處。」
梅雪美眸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她看著林風身上的衣服,眉頭微微一皺,「林掌柜該不會穿著這身上台吧?」
林風低頭看著身上的長衣,因為田曦兒經常給他洗衣服,所以很乾淨,不過就是樸素了點。
也是,風塵公子怎麼著也要穿的上檔次一點,要符合自己給他定的英俊瀟灑的人設。
「那我去成衣坊買一件去。」
「林掌柜,我們舞姬團中有現成的男人衣服,不如你試一試如何?」
「你們舞姬團里還有男人?」
那不太幸福了!
「當然沒有,不過我們在外面演出時,有時會邀請過當地擅長樂律的琴師助陣,所以也準備了幾件男子的長衣,已備演出的不時之需,不如我讓她們給林掌柜拿來試試。」
「還是算了吧。」
「成衣坊的衣服不一定有合身的,定做那就更麻煩了,幾日後才能拿到,我們舞姬團就怕一時買得不合身,就買了各種男人尺寸的衣物,林掌柜身材較為高大,確實有適合你穿的長衣。」
「那好。」
梅雪立刻對一個姑娘說道:「月娟,你回畫舫把那幾身男人衣物拿來。」
「好的,梅雪姐姐。」
不一會兒,衣服拿了過來,梅雪把那銀色的半遮面具給了林風。
林風拿著衣服和面具走到後院的一個房間。
打開衣物包裹,裡面的長衣竟然全部都是好衣料做成,很上檔次。
全部試了一遍,終於找到一件合身的,穿上後走出後門。
外面的梅雪見到換上新衣的林風,微微一怔,暗想果然是人靠衣裝,這林掌柜換上錦衣好像換了一個人。
其實林風長得還算帥氣,不過他不太注意外部形象,又整日操心酒樓,還要下廚,因此總顯得有些疲憊滄桑。
梅雪微微笑道:「這才像神秘的翩翩公子。」
這時田曦兒正好走了出來,看到院子中的林風,微微愣了一下。
林風摘下面具,田曦兒小口微張,「林……林大哥?」
「曦兒,我這打扮怎麼樣?」
田曦兒俏臉泛紅,「這樣子好看……不過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我要扮成我朋友風塵公子的模樣上台幫幫梅雪姑娘。」
「林兄弟,我看好你吆!」白玉娘也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旋即笑道:「不過你為何要扮成風塵公子?你直接上台不就是了,讓他們看看我們望江樓的林掌柜是多麼的多才多藝。」
「這是風塵公子寫的曲子,我當然要扮成他,他不想出名,我讓他出名。」林風笑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上場的時候我們也要看。」白玉娘笑道。
「我現在就要上場!」
白玉娘趕緊叫著廚房的所有人都去了前面酒樓大廳。
舞姬團的穎兒姑娘是專門負責說話報幕的姑娘,林風直接給她寫了一段他上場之前的主持詞。
然後叫了王德,又跟他交代了幾句話。
前一個表演長笛的舞姬團的姑娘表演完後,穎兒走上台前。
「我們梅雪舞姬團之所以選望江樓駐演,一是因為望江樓的佳肴美食,真是太好吃了。二是因為望江樓的客人們都是有品位的客人,懂得品嘗美食,也懂得欣賞我們梅雪舞姬團的歌舞。這第三個原因是因為望江樓的風塵公子,大家都注意到門口的對聯了吧,這都是風塵公子寫的對聯,他還寫了很多非常好的詩詞掛在了三樓,只要你們上了三樓喝酒就能看到。不過大家不知道是,風塵公子也深通音律,今天,神秘的他來望江樓了,而且他要上台為大家彈唱古箏歌曲《東風破》!」
「風塵公子!風塵公子……」王德和劉青帶頭振臂高呼起來。
坐在一角的年少公子驚訝道:「沒想到這個風塵公子竟然出現了,而且還會音律?」
「這個人的對聯確實讓人佩服,不知音律如何?」
「任誰也沒有萬兄你多才多藝。」年少公子笑道。
「其實林掌柜說得沒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
「那不一樣,你是……」
萬公子噓了一聲,「風塵公子上場了!」
只見一個錦衣男子從後台直接登上台前,他身材修長勻稱,帶著一個銀白色的半遮面具,只能看到面具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下面的年少公子無語,「既然來了,還帶著面具幹啥?裝啥啊?」
「或許他不想平日裡有人打擾他吧。」萬公子說道。
林風坐到古箏前,手指輕輕一撥,音符在指尖綻放,美妙的古箏聲音飄向酒樓四周……
然後隨著指尖的加速,聲音變得稍微急速起來,優美的旋律在眾人耳邊響起,充滿磁性的聲音從他口中唱出: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
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
這首歌旋律優美,容易上口,在場很多人竟然忍不住跟著旋律和林風的歌聲哼唱起來。
可見此曲已經感染了在場眾人。
梅雪驚訝地看著台上的林風,原來歌曲還可以這樣唱,雖然怪異,但真的很好聽。
曲閉歌停。
有一個人鼓起掌來,接著所有人都開始鼓掌。
「風塵公子!」
「風塵公子!」
「……」
王德和劉青又帶頭吶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