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瑤笑道:「看來是我低估了他,一開始我只覺得他有些狂傲不計後果,但現在看來,他確實有狂傲的本事,也或者他早就已經算計好了,所以才敢這麼囂張。」
黑衣斗笠人點點頭,「此人確實非常有頭腦,新西湖沉屍案其實就是他親手破的,只不過功勞歸在了劉若甫身上而已。我聽說劉若甫在盧平鎮時也破過一個離奇的井中沉屍案,也是因為林風的幫忙。」
「怪不得劉若甫讓林風來宋縣當師爺,敢情早就知道林風的能力啊!」王鈺說道。
王玥瑤說道:「你調查清楚林風的身世了嗎?」
「他……」黑衣斗笠人說道:「其實以前的生活並不光彩。」
王鈺頓時來了興趣,「你坐下喝杯酒,潤潤嗓子再好好說說。」
「謝公子。」
黑衣斗笠人坐下來喝了一杯酒後,說道:「他是楚都林家人,他的大伯就是戶部巡管林正。」
「原來是林正的侄子。」王鈺笑道:「多少也算個官家的子弟。」
「他是林正的三弟林遠山的兒子,他的母親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是林遠山從家門口撿到的一個女人,名叫陳慕雲……」
王玥瑤恍然,「陳家鋪子……慕雲齋……原來林風的店鋪是以她母親的姓名取的名字啊。」
「不過她母親在林風六歲的時候就死了,林風其實小時候讀書還是很不錯的,十二歲就考中了秀才,不過這個庶子依然在林家很不受待見,林家的子弟經常欺負他,後來他放棄了讀書開始舞槍弄棒,誰欺負他就打誰,這下才都不敢惹他。他也因此成了浪蕩子,整天瞎胡混,在楚都城一些浪蕩紈絝子弟裡面也有些名氣,一般人不敢惹他。
不過半年前的一天夜裡,他喝多了酒闖進了他父親小妾的房間,然後欲行不軌之事,被他父親帶人抓了個正著,本來林遠山想對他家法伺候,不過林風並不服氣,把幾個家丁打了一頓不說,還把他的嫡子大哥林徹踹進了水塘里。氣得林遠山當下寫了斷絕父子文書,把他趕出了家門!」
王鈺和王玥瑤張著嘴不敢相信。
王鈺忍不住笑道:「這傢伙也太色膽包天了吧,連他老爹的女人也敢動。」
王玥瑤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笑的!」
「非常之人果然行非常之事。」
「這是非常之事嗎?這是無比齷齪之事!」王玥瑤冷哼一聲,「合作的事情還是考慮一下再說吧。」
「姐姐,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你不能因為這事就放棄了賺錢的機會吧?再說我們觀察了林風這麼長時間了,我感覺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在林家的這件事未必是真的。」
王玥瑤想了想,又問黑衣斗笠人道:「關於他,還調查到什麼事情?」
「他還有婚約,是楚都一個商戶的女兒,名叫柳月如,不過那柳小姐大概是因為知道林風的為人,死活也不願意嫁給他,林風被趕出林家以後,她還親自來找林風退婚。」
「退了嗎?」
「這不太清楚,不過柳小姐一個月前已經離開再也沒回來,估計林風已經跟她退婚了。」
王玥瑤冷哼一聲,「連父親的小妾都敢動,哪個正經的姑娘願意嫁給他?」
「姐姐,你還是覺得林風跟他父親的小妾的事是真的嗎?林風是缺女人的男人嗎?他身邊的美人這麼多,哪一個不是長得花枝招展的,也沒見他整天左擁右抱啊。」
王玥瑤嘴角一撇,「他左擁右抱的時候還能讓你看到?」
「總之我覺得林風不是那樣的人,我覺得靜安公主應該也知道這件事,她什麼人姐姐可最清楚,如果林風真是那麼不堪,她肯定不會認他當義子的。」
黑衣斗笠人點點頭,「有道理,我們能調查到林風的事情,靜安公主也一定可以,但她依然堅持認林風當義子,說明她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玥瑤面露疑惑之色,「是啊,按理說不應該啊,就算林風沒有幹過這麼齷齪的事情,三公主也不該這麼認可一個外人當義子啊,絕不可能只是因為慕念白跟林風是合作的朋友關係,更不可能是因為林風會做生意,而且有些文采……」
王鈺無語,「我發現你就是想得多,看來太聰明了也不好,容易鑽牛角尖,反正我認為靜安公主的眼光不會錯,所以我也認定林風這個朋友了。」
王玥瑤回過神來,「或許……我真的想多了。」
這時,外面有傳來了敲門聲,王玥瑤對黑衣斗笠人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向兩人抱拳後,從窗戶口躍下了酒樓。
「進。」
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公子,小姐,楚都來信了。」
「放下吧。」
那人把一封信放下後,抱拳離開了房間。
王玥瑤打開信看了看,說道:「父親不讓我們派人去平州,而且不讓我們繼續在江城查了,讓我們一個月內回楚都。」
「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信吧。」
王鈺拿起信看完後,「這是什麼意思?讓所有的子弟都去楚都,還要去國子監一起讀書?」
「我看是為了應對明年的諸國大比吧,畢竟這次是在我們楚都舉行。」王玥瑤說道。
「莫非我們還要上場比試不成?」
「具體的情況回去就知道了,或許比試跟以前有所不同。」
王鈺問道:「這比試的內容不是誰舉辦誰定嗎?」
「當然不是,歷屆諸國比試都是由文機閣負責的。」
「文機閣又是幹什麼的?」
「你啊!」王玥瑤沒好氣地看著他,「還是看書少,文機閣在大秦國百年的時候就有了,當時在大秦國就像各國的國子監一樣,是大秦國的最高學府,是讀書人的聖殿。後來因為戰爭大秦國滅亡了,但這文機閣依然保留著,後來經過歷史的沉浮,成了任何戰爭國家都不約而同維護的地方,因此一直保存至今。」
「這是為何?」王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