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她幹什麼?難不成你沒作詩還找你算帳吃了你不成?」
「她今日突然問我在江家宴會上那詩詞是不是我寫的,問了好幾次……」范同說道:「所以今日我是一個字也不敢寫,因為……因為那天她把你寫的詩詞拿走了,所以我怕露餡了。」
林風無語,「你怎麼讓她把我寫的詩詞拿走,你不是說回去要抄的嗎?」
「來不及了啊!你寫的那兩首歌太長了,回去沒抄完就到時間了,沒辦法只能拿你寫的去讀,怎奈她非要找我要墨寶,我一激動就把你寫的那兩首詩詞給她了。」
「我說呢,今日她大概是看到了我寫的字起了疑心。」林風沉聲道:「這可不是好事,她跟嚴凌軒走得很近,萬一告訴他不是你寫的詩,嚴凌軒會覺得江家勝之不武,趙俊秋也會以此做文章,那麼這個軍需買賣就做不成了,說不定還弄個欺騙的罪名,別忘了嚴凌軒可是梁王的准小舅子,欺騙他不就是欺騙梁王嗎?」
范同嚇得豬臉蒼白,「那可怎麼辦?!」
「第一,讓你表妹放棄這個買賣。」
「這可不行!表妹就指望這個買賣讓江家起死回生了,再說就是不乾的話,也已經騙了嚴凌軒了,已經晚了!還有,雖然是明日簽買賣文書,但前兩天嚴凌軒已經把軍需衣物的種類和要求等已經寫好文書給表妹了,表妹把材料都買好了,如果不干會損失巨大。」
林風心想當時知道那彩頭的時候就感覺哪裡不對,真不該為了那金子幫范同裝逼啊。關鍵是沒想到這嚴凌軒的彩頭真的是軍需大單啊。
「那第一條先放一邊,那我說第二個辦法……」
范同大喜,「我就知道大哥有好主意。」
「第二個辦法就是死無對證!」
范同嚇了一哆嗦,「大哥,你不會是讓我去死吧?」
「如果讓你去死,你願意嗎?」
「我可不能死啊!我還是處男啊……」范同大哭。
「滾!你是處男?是被妓女處理過的男人吧!」林風無語地看著他,「不是讓你去死,是你先離開兩天,你今天晚上就走,找個地方躲兩天。」
「我回寧城吧。」
「不行,回寧城他們會找到你,最好找個隱蔽的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估計也不會太久,天音坊花魁大賽已經結束,這些舞姬團們不會在江城逗留太長時日,估計很快就離開了,只要紅衣離開就沒事了。」
范同苦著臉道:「那也只能這樣了。」
「好了,趕緊回去收拾東西走吧!」
「好的大哥!」
范同往前跑了幾步接著又溜了回來,賤兮兮的笑道:「大哥,能不能借我點銀子,本人現在太拮据了,出去總不能風餐露宿吧?」
林風拿出兩錠十兩的銀子,「你以前欠我八十兩,現在又是一百兩了。」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還你。」
范同趕緊把銀子收起來,邊走邊說道:「走了大哥,不要太想我!」
滾吧!誰會想你這頭豬。
「一定要找個隱秘的地方,連你爹娘都找不到的地方。」
「知道了……」
范同走後,林風回到瞭望江樓,酒樓里還有吃飯的客人,而且還不少。
門口擺攤的六喜看到林風笑道:「梅雪姑娘和花舞姑娘奪魁的消息整個江城都知道了,我們酒樓也跟著沾了光,又來了很多的客人,今夜估計會很晚。」
林風點點頭,「六喜,你下一步想幹什麼?」
「大哥是什麼意思?」
「我是問你有什麼想法,想不想當掌柜?」
「我?」六喜憨憨地搖搖頭,「只要跟著大哥我就知足了。」
「老跟著我幹什麼?你也要干點實事,你既然喜歡小蝶,爭取要向她看齊才行。」
六喜覺得有道理,「大哥,可我幹什麼好呢?」
「我想想吧。」
林風走進酒樓,小蝶拿著一個小箱子跑過來說道:「大哥,我把錢給你。」
「錢?」
「就是酒樓賺的錢啊。」小蝶說道:「既然大哥是大掌柜,我就不能拿著全部的錢了,之前掙的錢都給你。」
林風笑道:「你不幫我管錢誰幫我管?」
「當然是未來的嫂子嘍。」小蝶笑道:「就算今天不給你,早晚也要給你,不然未來的嫂子會不高興的。」
當然以前是因為怕林風亂花錢,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大哥的賺錢速度可比花錢速度快多了。
她把小箱子放在林風手上,「錢我都換成銀票了,裡面還有酒樓開業到昨天的帳本明細,你都對一對。」
讓小蝶當掌柜的還是比較靠譜的,以前在林家的時候,其實就是小蝶和雪雲管理林風的錢,所以即便林風整日吃喝玩樂,但也沒欠過債,她倆對林風的花銷控制得很好。
「今天是月初,以後每月月底對帳就可以了。」林風說道:「還有,你成了掌柜,要管理酒樓全部的事情,可以把酒樓管帳的事情交給希文。」
「不,還是我管帳放心,我好多給你攢錢娶媳婦。」小蝶笑道。
「好好干,你也要多攢點嫁妝。」
小蝶小臉一紅,瞥了一眼門外,「我才不嫁人呢……」
這時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女人走了進來,林風一眼認出是梅雪舞姬團的一個姑娘。
「林掌柜,梅雪姑娘想請你去畫舫喝酒慶祝一下,不知你有沒有空?」
「好,我一會兒這就過去。」
那姑娘拿出二十兩銀子給小蝶,「小蝶掌柜,你看著弄些酒菜找人送過去。」
「好,馬上給你們做。」小蝶立刻去了後廚。
林風先讓那姑娘回去了,自己回到自己的辦公休息室把小蝶給的箱子打開,裡面放著不少銀票,數了數竟然有一萬多,怎麼這麼多錢?
他看到了兩個帳本,一個是酒樓的帳本,一個是酒樓貴賓的專屬帳本。
打開貴賓帳本看了看,現在酒樓竟然有了四個至尊貴賓。
江若寧、慕公子、萬公子……這兩個人還是沒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