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沐急忙找話題先開口說道:「姐姐,你的玉簪真好看,是哥哥送的嗎?」
白若珩斜睨了江千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對於江千沐這副小白臉的模樣難免有些氣惱,卻又無可奈何。
江千沐似乎也察覺到了白若珩的不快,他嘟起小嘴,賣萌似的看向洛窈,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仿佛會說話。
「謝謝洛窈姐姐給我這個機會做繡坊的掌事,可我還是有些想變回女兒身。」
江千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他繼續說道:「我從小圍養的鴿子那知道,南海的什麼島上有一靈草,名喚千術花,用它煉成藥可以助我變回女兒身。姐姐,我靈力低微,你可以幫幫我嗎?」
她的眼神中滿是渴望,不禁讓洛窈有些心軟。
白若珩忍不住抱怨道:「那分明是我的鴿子。」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哭笑不得。
「什麼島?」洛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什麼島,名字就叫什麼島。」江千沐回答道。
白若珩不吃綠茶這一套,可是她洛窈吃啊。
洛窈忍不住輕輕掐了掐江千沐白嫩嫩的小臉,笑容中滿是寵溺:「好,包在我身上。」
白若珩瞬間紅溫,質問洛窈道:「那影國怎麼辦,你哪有空抽出身去那個什麼島。」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對洛窈的擔憂。
「也是哦。」洛窈若有所思得點點頭。「不如,讓商將軍幫我代理主持朝政吧。」
「那我也要去。」白若珩傲嬌地將臉別到一旁,「你一個人跑那麼遠,太危險了。」
「那狼王殿下不管你的妖界啦?」洛窈反問道。
白若珩心虛地咳了兩聲,」處理完這件事我就回去。」
江千沐一臉開心地拍著手說:「謝謝哥哥姐姐,姐姐最好了。」
次日,晨光熹微,洛窈將手中的事務一一交代給了商叢,隨後與白若珩並肩踏上前往什麼島的旅程。
江千沐站在馬車旁,揮動手臂,目送著他們的離去,眼中既有不舍又有期待。
南海,這片浩瀚無際的海域,是人、妖、魔三界交融的邊際之地。這裡沒有統一的統治,卻也因此充滿了無法預知的變數與危險。
在南海這片廣袤的海域之上,天空中瀰漫著濃烈的妖氣與魔力,它們如同錯綜複雜的迷霧,交織成一張難以捉摸的網。
使得即便是翱翔天際的妖族,也不敢輕易在這片天空展翅。
一旦嘗試施展妖法飛行,也很容易在這片混亂的能量中迷失方向,法術亦可能因此失效。更有甚者,傳言流傳著空中的暗物質能夠無聲無息地將闖入者吞噬,不留一絲痕跡。
因此,想要安全抵達島嶼,唯一的途徑便是乘坐那些經驗豐富的擺渡船夫所駕馭的小船,緩緩穿行於這片神秘莫測的海域。
二人到達渡口後,卻被告知南海的擺渡船,每艘僅能渡一人。
這是此地的規矩,一旦超過人數,便可能招致不可預知的災難。
儘管船費昂貴,幾乎讓人望而卻步,但在這片危機四伏的海域中,除了乘坐擺渡船,別無他法能夠抵達目的地。
無論他們如何提高價碼,船家們始終堅守著這個規矩,堅決不允許多載一人。面對這樣的局面,洛窈與白若珩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分道揚鑣。
洛窈和白若珩只好就此分開。
兩人各自登上了一艘小船,一前一後地駛入了南海的波濤之中。
海面上,兩艘船影逐漸拉長,彼此的距離在波浪的起伏中時隱時現,伴著點點星光閃爍。
南海的深處,海天一色,卻在不經意間風雲突變。
洛窈的船隻首先感受到了暴風雨的前奏,烏雲如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染黑了天際,狂風像是憤怒的巨獸,呼嘯著掠過海面。
在狂風暴雨的肆虐中,洛窈的髮絲如同被夜露打濕的藤蔓,緊緊貼著她蒼白的臉頰。
而那沉穩的船夫,卻如同一尊雕塑,堅定不移地站在顛簸的船頭,任憑風浪如何猖狂,他的身影始終巋然不動。
他的雙手,宛如鐵鉗般緊握著船槳,每一次有力的划動,都是對狂風挑戰的回應,是對大海不屈的宣言。
洛窈試圖凝聚體內的妖力,想要為小船撐起一道防護,但她的力量在這片混亂的自然之力面前顯得微不足道,妖力被無情的黑暗全部吞噬,消失在翻滾的雲層之中。
船夫的聲音,穿透風雨,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他對洛窈說:「無需驚慌,姑娘,你只需緊緊抓住,確保自己不被顛出船艙,剩下的,就交由我來應對,一切都會平安無事。」
洛窈聽從船夫的指引,雙手死死抓住船舷,她的眼睛在海水與雨水的雙重拍打下,幾乎難以睜開。
與此同時,白若珩的船隻也在風浪中顛簸,他的面色冷峻,眼中閃爍著臨危不亂的光芒。
他感受著風的方向,盡力穩住自己的身體。白若珩已然察覺在這片海域無法使用妖力,看著船夫穩如老狗的樣子,他沒有絲毫恐懼,卻有些擔心洛窈的境況。
洛窈的船隻附近,海水突然分開,一隻巨大的海妖獸從中躍出,它的眼睛如炬,口中獠牙閃爍著寒光。
洛窈有些著急,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劍,劍身在海水中劃出一道銀色的軌跡,卻沒辦法命中眼前的海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