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楠收了性子,改坐馬車後,眾人去翠影山的速度又提上來了。
「駕——「
"駕——「
馬兒跑了起來,不多時,幾人到了避暑行宮宮門。
「楠公子到——」車夫老王跳下馬車,向行宮裡面喊道。
行宮裡等著侍候的人們都來覲見,「見過公子,行宮已齊備,靜等公子吩咐。」
「免禮!」
姜小楠在行宮休息了片刻,用過午飯後,就吩咐松子道:「傳話,所有人,都和我一起出去砍竹子。」
松子不問原因,應聲便出去傳話了。
不多時,行宮裡的人都集中在殿外了。
那凌隱問道:「松子姑娘,公子砍竹子來做什麼?是要做書簡嗎?我們這麼多人都去,不留一兩個人守行宮嗎?」
松子道:」公子要給主公做壽誕禮物,留下兩個人就是了。"
"那要砍多少竹子?」凌隱再次發問。
松子道:「公子會和我們一起去,我們只管聽吩咐行事,不要問那麼多問題!」
「人齊了嗎?」姜小楠踏出殿門問道。
松子忙迎上去,扶住姜小楠道:「人都在這裡了,加上我們共有十個人,留兩人準備晚飯吧?」
「可以。」姜小楠留下一個廚娘,一個丫頭。帶了松子,凌隱,車夫老王並四名行宮的宦官,一行八人出了行宮,往山中竹林走去。
剛進竹林,凌隱便揮刀要砍竹子。
「等等。」姜小楠立馬阻止道:「我要的竹子,是要選擇的,不是什麼竹子都能達到要求。」
宦官中走出一人來,諂媚道:「公子想要什麼樣的竹子?說了要求,小人按照要求挑選了砍來。」
姜小楠道:「首先,要選慈竹或者黃竹,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要2年內的竹子最佳。不能有蟲,生長在水邊的最好。」
那宦官又道:「小人知道一個地方,再往前走十丈,這翠隱上有一個湖,湖邊都是慈竹,正好都符合公子的要求。」
「你,很好,叫什麼?賞你以後調到我宮裡來伺候吧。」姜小楠對這種能在關鍵時刻辦事的人,還是很滿意的。
那宦官立刻匍匐在地,「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人賤名恐污了公子耳朵,請公子賜名。」
姜小楠:「以後,在我面前,不必自賤。你替我找到我想要的竹子,就賜你名為黃竹吧。望你以後如竹子一樣堅韌挺拔。「
「多謝公子!」黃竹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站了起來。
「公子,請隨奴婢來。」黃竹一馬當先,帶了姜小楠等人往前走。
凌隱和車夫老王落在了最後,老王搖著頭對凌隱輕聲道:「咱們做奴婢的,最重要的就是順從主子的心意。公子讓你教她騎馬,多好的機會,你怎麼就不知道把握呢?」
凌隱望著姜小楠的方向道:「公子確實與眾不同。」
到了湖邊,黃竹道:「公子,你看,這一片竹子長得極好,你需要砍多少?」
姜小楠笑道:「這倒是個好地方,把沿湖一圈,一丈以內的一到兩年生的竹子都砍了,然後將竹子切成一尺長短,單獨挖一個水塘,把竹子扔進水裡浸泡百日,百日後再來稟報。」
「百日?公子,主公壽誕是60日後,這些竹子要浸泡百日?你還怎麼做禮物?」凌隱忍不住又提出疑問了。
「我自有用處,你不必多問。」姜小楠駁了凌隱的話後,又招了黃竹近前,對他耳語一陣後,道:「此事交由你來跟進,事成必有賞。」
「公子放心,奴婢定會辦妥。」
見眾人把竹子砍得差不多了,姜小楠便又帶眾人回行宮了。
「松子,你去問凌侍衛,明日起教我騎馬,他可願意?」姜小楠有求於人,還是不會強迫他人。
松子笑道:「何須問,凌侍衛自然是願意的。」
「你可別為他做主,他這個人,只接觸一兩天,就知道是個把規矩禮儀看得很重的人。」
「那奴婢去問問,」
松子去問,回來果然臉上不好看。
姜小楠不但不生氣,反而呵呵笑起來:「怎麼?沒同意?」
「公子,他不同意,你還能笑得出來、」
「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等著他拒絕我呢!去找黃竹,就說公子我明天要學騎馬。」
「黃竹會騎馬嗎?」
「不知道,你只管告訴他就是。」
松子又出去了一趟回來,臉色有些古怪;「公子,我問黃竹會不會騎馬,他說不會。但是,我公子要學騎馬,他卻一口答應了,他又說自己小時候放牛騎過牛,想來馬和牛一樣,能教會公子騎馬。那怎麼能一樣呢?」
「呵呵呵。」姜小楠笑個不停,她知道,底層人抓住機會,一定會想方設法往上爬,黃竹定會想到辦法教會自己騎馬。
「且看明天情況如何。論行事,凌隱就比黃竹差了許多。」
「可是……」松子不太喜歡黃竹,覺得他太諂媚,凌隱是有個性,但是公子總歸是主子,總是質疑駁斥主子的面子也不太好。
姜小楠斜躺著閉目養神,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松子聊著:「你可知道這凌隱的背景?他和你們是不同的,身上有一股傲氣。」
松子給姜小楠扇著風:「能學功夫的侍衛,都是王宮大臣家的子弟。具體背景如何,我卻不知,只知道他是主公帶回來,給夫人做侍衛的。這次是因公子要出來,夫人才給了公子。」
「王宮大臣家的子弟?難怪了……」
之後的日子裡,姜小楠沒有去管在池塘里浸泡的竹子,每日練習騎馬,那黃竹選了溫順的母馬,每天跑前跑後的跟著姜小楠。
不管姜小楠騎得好不好,黃竹都時時拍手叫好鼓勵,夸著姜小楠聰明絕頂,絕世無雙。
饒是姜小楠臉皮再厚,聽著這些諂媚之言,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另外的幾個宦官更是嫉恨黃竹在姜小楠面前露臉,跑到凌隱面前道:「凌侍衛,要是你願意教公子騎馬,哪裡還有那黃竹什麼事?
你看他現在生生把公子都帶壞了,每天只會在公子面前阿諛奉承。長此以往,公子便只會聽進他的讒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