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生順著白詩音的目光,也看向了前面的兩個人。
他笑道:「不用羨慕他們,我們也可以的!來吧,試試,就當是鍛鍊了。你站的時間長了,沒準很快就能恢復行走了。」
白詩音心口一緊,抬頭看向徐卿生。難道他知道了?
徐卿生抿唇一笑,顯得有些純真無害,讓白詩音心口控制不住地一跳。
徐卿生把球桿放下,雙手放在了白詩音的腋下,把她從輪椅上抬了起來,說道:「試著站立,別怕,我扶著你呢!」
白詩音驀地心慌。
她的腿本來就已經恢復了,這一刻還得在徐卿生面前裝作不能走路的樣子,站在那裡戰戰兢兢。
徐卿生笑道:「不錯嘛,你能站住,說明你腿上很有力量。你要不要試著走走?」
他滿眼期待地望著白詩音。
他知道她已經恢復了,也不希望她再在自己面前裝。尤其是是剛才聽到那幾個女孩,喊白詩音殘廢,他的心裡挺難受的。
所以,他索性就借這次機會,讓她走下輪椅。那麼她再次能走路了,就當是她鍛鍊的結果,也算是矇混過關,把她對他的欺騙,就輕易地掀過去了。
白詩音也是心口一動,她將離開徐卿生,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因此也就裝作吃力的樣子,向前邁了一步。
徐卿生高興地說道:「怎麼樣?腿疼不疼?」
白詩音搖搖頭:「不疼,就是有點酸脹。」這是她的腿剛恢復時的感覺,用在現在,矇騙徐卿生。
徐卿生連忙說:「那還好,不能站時間長了,否則你吃不消的。」
他彎腰撿起球桿,交到白詩音的手上,說道:「你就這麼站著,微微屈膝,好,雙手握杆,這樣,稍微向下一點,對,對,就這樣,控制下力度,角度,對,這樣,好,揮桿」
徐卿生手把手地教白詩音打球。
白詩音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是她看到前面江南曦打球打得那麼溜,惹得夜北梟一直開心大笑,她也就稍微有了點興致。
她按照徐卿生教的方法,打出了一球。
她看著那顆白色的小球,飛到半空中的時候,莫名感覺很爽。
徐卿生卻笑道:「你擊球的時候,手飄了,球起得太高了,沒有打遠。不過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白詩音淡淡一笑,嘗試似的,往前邁了一步。
徐卿生卻瞬間痴了。
三年了,白詩音從來就沒有對他笑過。
他連忙上前扶住她:「我扶著你走,草地不平,小心摔跤。」
白詩音也沒拒絕,扶著他的手,慢慢向前走。
不遠處,江南曦看到這一幕,悄悄湊到夜北梟耳邊說:「白詩音很快就能恢復走路了!」
夜北梟朝徐卿生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問道:「你給治好的?」
江南曦嘿嘿一笑,低聲說:「根本不需要我治!」
夜北梟一驚:「白詩音裝的?」
江南曦點點頭:「不知道徐卿生知不知道,我感覺他知道!」
夜北梟又看了那兩個人一眼,哼了一聲:「兩個人就互相欺騙吧!」
江南曦還是好奇:「你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嗎?」
夜北梟嘆口氣說:「哪是誤會那麼簡單啊?是血海深仇啊!」
他也沒隱瞞,就把徐卿生和白詩音兩個人之間的事,都告訴了江南曦。
江南曦驚呆了:「不會吧?我覺得徐卿生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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