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妮妮一進客廳,眾人的目光就瞬間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笑道:「大家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人說話。
馮妮妮掃視一圈現場的人,不明所以,徑直走向徐天鳴。
在這個家,徐天鳴是她最大的靠山。
「舅舅,我今天在安城轉了一圈,發現我只離開了幾年,安城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然而她還沒有走到徐天鳴身邊,就被徐卿生喝住:「站住,站那兒不許動!」
馮妮妮看著徐卿生陰沉的臉,心裡一咯噔,壞了,大表哥不會知道她今天做的事了吧?
她連忙笑道:「表哥,怎麼了?你別嚇我!」
徐卿生手裡握著皮鞭,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你也知道害怕嗎?你讓人砸音音的花店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他的話,宛如一道驚雷,炸在馮妮妮的頭頂。
沒想到表哥都知道了,那群沒用的廢物,怎麼就全招了呢?
「什麼?音音的花店,是你讓人砸的?」
戴燕嬌蹭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幾步走到馮妮妮身邊,啪給了她一巴掌,怒道:「馮妮妮,我原以為你之前年齡小,胡鬧了些,沒想到,你現在也是奔三的人了,竟然做出這樣混帳的事!音音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上午剛辛辛苦苦安慰了白詩音,好不容易讓她回到徐家,這個馮妮妮倒好,下午就把人家的店砸了!
馮妮妮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嗎?
馮妮妮捂著臉頰,眼淚下來了,衝著徐天鳴求助:「舅舅,舅媽打我!」
如果是往常,徐天鳴會在老婆和馮妮妮之間和稀泥打圓場,可是今天他卻沉著臉,坐著沒有動。
他冷聲道:「妮妮,你為什麼這麼做?」
白詩音是他的好友白天,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卻一再在徐家受到委屈,是他徐天鳴的無能啊!
馮妮妮心驚,舅舅都不幫著她了嗎?
她放聲大哭:「沒有,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什麼都沒有做?看來你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徐卿生說著,取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是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只是錄音中,她不再囂張跋扈,而是充滿了悔恨:「我家花店,本來是那條街上最大的花店,而且開了五六年了,一直生意很好。可是驚艷時光來了之後,我們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尤其是初一初二那兩天,幾乎沒人光顧,客人都跑去了驚艷時光。我年前囤的十幾萬的鮮花,堆在庫房裡賣不出去!
今天中午,一個女人到了我的店裡,給我出主意,讓我把驚艷時光趕走,事成之後,她還會給我二十萬。
我一時鬼迷心竅,就去做了她說她是徐家的表妹,叫馮妮妮,她要為表哥報仇」
徐卿生關了錄音,眸光冷厲地盯著馮妮妮,「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說著,猛地一抖手裡的皮鞭。
他自認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對女人保持了該有的風度。但是,今天馮妮妮的做法,挑戰了他的底限。
他不敢想,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白詩音會被欺負成什麼樣!
看到那條皮鞭,馮妮妮嚇得渾身一顫,她哭道:「表哥,我承認,是我做的,可是,我都是為了你啊!那個白詩音憑什麼那麼對你啊?我就是為你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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