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後才被調遣到純遠麾下的萬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金軒雲從沒有與漢軍大規模的,面對面廝殺的作戰經驗。
雖然前線不斷的傳來,蒙元戰敗的消息。但是他太驕傲了,身為戰鬥民族,身為皇族成員,他始終認為蒙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
他們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理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區區漢人。
不過是一群依靠城池、詭計等卑鄙的手段,才取得勝利的傢伙。
他不相信,蒙元會被正面擊敗。
他迫切的希望純遠能拿出戰鬥民族的氣勢,與漢軍展開決戰。但是純遠就像是一隻烏龜,盤踞在黃龍府的六座城池中,一動不動。
蒙元人竟然學起了漢人,守備城池?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私下裡不止一次發過牢騷,純遠老了。完顏顯、金瑞雲等萬戶,也都老了。
就像是年老的雄獅,失去了利爪與牙齒,再也不是那威風凜凜的獅王了。
他們統統都應該退位讓賢,把位置讓給年輕的,有才能的,有志向的蒙元勇士。
直到這時。
金軒雲才明白了過來,並非雄獅老了。而是對手是一頭壯年的老虎,論戰鬥能力,雙方幾乎旗鼓相當。
而漢軍略占上風。
金軒雲一口黃牙,緊咬嘴唇,幾乎出血。他簡直不敢相信,不想承認。
最精銳的蒙元重甲騎兵,竟然不是漢軍的對手。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金軒雲略顯失魂落魄的樣子,被馮沖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大概能猜出金軒雲的想法,冷嘲熱諷道:「怎麼樣。小子。我聽說你經常發表漢人是綿羊的言論。嘲諷純遠他們老了。」
「想不到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漢人站起來了。大王說的好。如果蒙元是戰鬥民族,那麼我們是戰爭民族。」
「不管制度、文化、戰爭,全方位的碾壓你們。」
「蠻夷就該有蠻夷的樣子。像個猴子待在樹上,吃著香蕉,抓著自己的紅屁股。蒙元蠻夷,也敢稱帝?自稱炎帝之後?簡直是沐猴而冠的典範。」
馮沖的一張毒嘴,幾乎不間斷的朝著金軒雲發起了嘲諷進攻。
金軒雲瞬間從失魂落魄的狀態,轉換成為了暴怒狀態。
「你這個混蛋。」金軒雲咒罵了一聲,手中的馬槊,不斷的往馮沖的身上招呼。
一桿馬槊,仿佛飛騰之龍,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威壓。
招式綿延不絕,兇悍無匹。
馮沖目中精芒一閃而逝,一邊手忙腳亂的使著丈八大刀防禦。一邊繼續冷嘲熱諷道:「怎麼了。被我說到痛處了嗎?惱羞成怒了?」
「你們蒙元人就是猴子,猴子,猴子。光屁股,紅屁股的猴子。」
「怎麼?看把你憋的臉都紅了。要是憋的難受,就反駁我啊。脫掉你的褲子,給我看看你的屁股到底是不是紅的。」
「要是你的屁股不是紅的。那我下馬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叫上三聲爺爺。,順便大聲承認我錯了。」
金軒雲徹底的陷入了癲狂模式,招式一招比一招兇狠,一招比一招凌厲。但也一招比一招衰弱。
這麼癲狂的暴怒模式,是持續不了多久的。
馮沖目中精芒閃爍,一邊小心翼翼的防禦,一邊等待金軒雲的衰弱。
他的心裡頭十分的得意。
「好個愣頭青,簡單的被嘲諷幾句,就已經被憤怒蒙蔽了眼睛。好,好的很。砍下這個愣頭青的頭,老子也是國公了。是整個大漢朝除了劉知行、李勇之外的第三把交椅。」
想到這裡,馮沖的內心火熱無比,出招愈發的沉穩。與此同時,口中還不斷的騷擾著金軒雲。
嘴臭的仿佛是糞坑。
滿嘴噴糞。
「殺!!!!!!」金軒雲忽然暴吼了一聲,身上的氣勢提升到了極點,手中的馬槊「嗖」一聲刺出,快如閃電,襲向了馮沖的脖子。
馮衝心中警鈴大作,武將的本能讓他覺得。這一招鬧的不好,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當然不能陰溝裡翻船。
國公爵位就在眼前了。
怎麼能翻船呢?
「來吧。」馮沖大吼了一聲,渾身的肌肉緊繃,從腰部發力,傳達到了雙臂,手中的丈八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截向了金軒雲的馬槊。
就在這時,金軒雲渾身的氣勢宣洩一空,手中馬槊陡然收回。以極快的速度調轉馬頭,大叫道:「撤兵。」
「不要以為我金軒雲是個蠢貨。」
臨走前,金軒雲回過頭來對馮沖冷笑了一聲。
殺傷力極強。
馮沖喋喋不休的冷嘲熱諷著,滿嘴噴糞。但是千言萬語,卻不如金軒雲的這最後一句話殺傷力強。
原來蠢貨是自己?
馮沖一時間呆愣當場,嘴巴大張,仿佛木雞。過了片刻,他才暴怒道:「金軒雲。有種的別跑,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看我不把你宰殺了。」
已經走遠的金軒雲冷笑了一聲,並不理會。
金軒雲選擇的時機非常好。
蒙元騎兵與大漢騎兵廝殺,漸漸落入下風。再耽擱下去,蒙元騎兵便要崩潰了。
軍隊崩潰,比戰敗更加的可怕。
金軒雲敏銳的感覺到了。
猶如一盆涼水澆下,讓他瞬間的清醒了過來。
萬戶大將。
怎麼可能真的是光屁股,紅屁股的猴子?
蒙元戰兵得了金軒雲的命令之後,士氣不降反升。看不到勝利的戰鬥,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撤兵反而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殺!!!!」蒙元戰兵不退反進,前排的戰兵,整齊劃一的發起了衝鋒。失去戰馬的戰兵,趁機躍上了同伴的戰馬。
在蒙元戰兵凌厲的攻勢下,漢軍戰兵的一時間被壓制住了。繼而。蒙元戰兵調轉馬頭,迅速的脫離戰場。
他們並非敗退,而是且戰且退。
「殺!!殺!!!!」暴怒的馮沖發瘋的率部追擊蒙元戰兵,眨眼之間追出了很遠的距離。
便在這時。
漢軍營門上響起了急促的金鐵之聲。
軍令如山。如果連主將都違抗軍令,那麼又怎麼能約束戰兵呢?馮沖看著逃之夭夭的蒙元戰兵,頓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的勒馬停下,垂頭喪氣的率兵回去了漢軍大營。
雖然贏了,但贏的不是很完美。
不僅讓金軒雲跑了,而且還被懟了一句。
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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