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了一番後,李允寵的思緒回到了國內。【,無錯章節閱讀】不由嘆了一口氣。
「諸葛武侯大權獨攬,才能興兵北伐,匡扶漢室。但是我們家。哎。雖然太后的地位還算穩固,但是明里暗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
「現在的李家,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一次攻打遼東,我們必須取勝。如果敗軍回去,怕是地動山搖。」
想到這裡,李允寵甩了甩頭振奮了精神,回到了帳中取出了地圖放在茶几上,低頭研究地圖。
「陽武城。」
這地圖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高句麗、蒙元拒守的據點、險要,把陽武城圍的水泄不通。
但是陽武城的吳年,就像是旌旗不倒,一柱擎天。
真特碼太頑強了。
想到吳年這頭遼東猛虎,李允寵便覺得渾身燥熱起來,耐心大大消散,太難對付了。
李允寵覺得口乾舌燥,不由舉起右手扯了扯衣領,又站起來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一口氣喝了大半,這才舒服了一些。
「希望這一次朴名山的襲擾有用。」
他的心中暗道。
「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忽然響起,李允寵抬頭看向帳門口,沒當一回事。
一名親兵從外闖了進來,如喪老母,撲倒在地上,雙膝跪地,雙掌放在地上,抬起頭來驚懼道:「將軍。大事不好。探馬來報。朴名山將軍被吳年擊破,斬殺。部下五千人不是被殺,就是投降。」
「吳年進攻山寧城。守將李匯元棄城而走,在路上被伏擊。李將軍自殺,三千兵馬被吳年俘虜。」
李允寵的眼睛凸出,霍然站起,胸中翻江倒海,似有一口血堵住,要噴射而出。
但是這一口血,又沒噴出來。以至於他身體似火燒一樣,胸口仿佛有一塊大石。
「碰。」李允寵一屁股坐了回去,久久喘不上氣來,雙眸漸漸充血,布滿了血絲。
「將軍。將軍你怎麼了?」親兵本低著頭不敢看向李允寵,久久沒有得到回應,不由抬頭看去。見到李允寵這個模樣,頓時大驚失色,慌忙站起,抱著李允寵的身體,用手拍打著李允寵的背部。
這真是救命了。
李允寵胸中的大石頭,仿佛被拍碎了。他終於喘上氣了,鐵青的臉色漸漸的恢復了紅潤。
但是身體上的康復,不代表精神上他也康復了。
李允寵仿佛腦袋被重重一錘,昏沉昏沉的。他抬手推開了親兵,然後坐下,伸手放在頭上,許久許久,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李允寵嘆道:「朴名山害我。我後悔沒有聽趙曼成的話啊。」
片刻後,他抬起頭來對親兵說道:「傳令軍營諸將,前來商議。」
「是。」
親兵見李允寵恢復過來,不由呼出了一口氣,應聲下去了。李允寵閉上了眼睛,隨即睜開。目中精芒閃爍。
現在是危亡時刻,我絕不能倒下。
高句麗的將軍散布在廣陽各處,一時間難以匯聚。目前在大營內的將軍,卻是很快就到了。
總計有六將策馬飛馳而來,進入大帳,拜見李允寵。
李允寵先讓他們坐下,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趙曼成,才把消息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了之後,面色大變。哪怕是反對出兵的趙曼成,也是霍然站起,憤怒道:「朴名山這個蠢貨。讓他率領五千精兵去襲擾,破壞吳年的莊稼。這才幾天工夫,就被吳年一鍋端了。」
李允寵嘆了一口氣,說道:「朴名山該死啊。但我讓他出兵,我也有罪。」
說到這裡,李允寵站了起來,朝著眾將抱拳行禮。
「不敢。」
「將軍不用如此。」
趙曼成等將軍猝不及防,連忙抱拳還禮。
李允寵坐了回去,說道:「敗軍折將。我回去會向朝廷請罪。但這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吳年已經是籠中之虎,踏破囚籠殺出來了。他現在有兩座城池,互為掎角。就算坐著不動,加以經營。也可以穩紮穩打。」
「如果侵略如火。我恐怕我們散落在險要、據點、城池的兵馬,會被他逐一擊破。」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步錯,步步錯。
眾人沉默了一下,只覺得前方一片灰暗。但再灰暗,也得過日子啊。他們低下頭,思索了起來。
李允寵的目光落在了趙曼成的身上,露出希冀之色。期望這位智勇雙全的大將,能夠想出彌補的辦法。
趙曼成不負所望,抬頭對李允寵抱拳說道:「將軍。現在我們失了先機。只有兩條路。要麼與蒙元人聯合起來,與吳年展開決戰。分個勝負。另外派人回去國中,調動更多的精兵過來。」
「要麼。我們立刻集結兵力,馬上離開遼東,渡過鴨綠江回去國內。」
「要是遲疑不決。我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李允寵目中的希冀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猶疑。
要麼決戰。
要麼跑路。
多麼乾脆的兩條路啊。但都不是好路。如果決戰輸了呢?高句麗國內雖然有將近二十萬戰兵,但是這五萬戰兵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果全部死在遼東。
高句麗的國力將會大損。
李家的地位,也一定地動山搖。
如果現在跑路,灰溜溜的回去。一李家地位,也會受到動搖。而旁邊的吳年虎視眈眈,會讓他們順利回去嗎?
真是渡河一時爽,回不去了。
李允寵在這兩條路之間,舉棋不定。一咬牙,他說道:「傳令下去。讓各部的將軍。讓出險要、縣城。我們先集結起來,這樣就不會被逐一擊破。」
「然後再決定。到底是走,還是決戰。」
李允寵的決斷,不夠堅決。
趙曼成有些失望,但軍令如山。他很快振奮起來,彎腰抱拳行禮道:「是。」
隨著李允寵的一聲令下,營地內的傳令兵,仿佛蜘蛛網一般散開,策馬傳令散落在山間各處的部隊開始集結。
與此同時,消息迅速的擴散。傳到了蒙元人的耳中,傳回到了應慶府江縣。
仿佛是一滴水,滴入了滾燙的油鍋一樣。
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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