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對那高句麗的王太后,沒有好感。
但雙方並沒有兵戎相見,沒撕破臉。現在他已經把楚國的勢力,趕回了山海關。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對付蒙元人上。
高句麗是地區強國。
就算要報封鎖糧食的仇,也得排在蒙元人之後。
光復遼東,驅逐韃虜。
先把這大事給辦了。
「使臣是什麼人?」吳年掀起了車帘子,衝著騎馬而來的官員問道。
「回稟將軍。是禮曹正郎陳承甫。目前正在客廳內喝茶。」官員如實回答道。
「還是老熟人。」吳年目中精芒一閃而逝。
「知道了。」吳年先朝著騎馬官員一揮右手,讓他下去了。然後找來了一名親兵,吩咐道:「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劉長史。讓他等一下,與我一起去見使臣。」
「是。」這名親兵抱拳應聲,策馬離開了。
隨即。大隊人馬繼續往江縣而去。策馬在吳年車駕旁邊的龍且,被動聽了這件事情。
他想了一下後,對吳年說道:「將軍。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安置。六個守備萬戶的戰兵,已經在遼東落了根,有了戰力。」
「我們磨刀霍霍,正要與蒙元人決一死戰。這高句麗人,橫插一腳。他們是什麼意思?」
龍且手拉著馬韁,臉上布滿了陰沉,顯得焦躁不安。
吳年這裡,與蒙元人有仇的人多了去了。衛襦與蒙元人血海深仇,恨不得殺光自己看到的所有蒙元人。
龍且更是全家被蒙元人所殺。
「沉住氣。不要想太多。高句麗是個什麼意思,我要見面才知道。但不管怎麼樣。兄弟。我們的目的永遠也不會改變。血債血償。當年我三百精兵起家,現在還怕他們不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高句麗有什麼壞心眼,宰殺了它。」
吳年聽出龍且的情緒不對,掀開了帘子,安撫道。
「嗯。」龍且嗯了一聲,心情平靜了一些。
吳年的話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讓他很是信服。
大隊人馬進入了江縣,繼而停靠在了輔漢將軍府大門前。校尉們都離開了,重臣們進入了輔漢將軍府,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吳年與劉知行一起下了馬車,在官員的帶領下,到達了一間客廳內。
陳承甫坐在右邊第一張太師椅上,神態恬靜的喝著茶,一名官員坐在他的對面,陪著說話。
「將軍。劉大人。」
官員站了起來,對吳年與劉知行躬身行禮道。
「嗯。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吳年輕輕頷首,說道。
「是。」官員應了一聲,先對陳承甫一抱拳,轉身下去了。吳年來到了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下。
劉知行坐在了剛才官員的位置上。
陳承甫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年。他上次來的時候,吳年還是一株幼苗,能不能立起來,還是個問題。
時光荏苒,現在他面前的吳年,是真正的輔漢將軍,三府之主,手握十八個萬戶的戰兵。
按照戰兵數量來說,已經與他們高句麗差不多了。
當初太后還打算招攬吳年,誘之以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現在雙方的地位是平等的。
而且尷尬的是,他們加入了蒙元人的計劃,在旱災的時候封鎖了糧食,打算弄死吳年。
結果吳年不僅挺過來了,而且越來越強了。
「將軍。多年不見,您光彩依舊,真是可喜可賀。」陳承甫深呼吸了一口氣,抱拳寒暄道。
「陳先生也是一樣。歲月並沒有在先生的身上留下痕跡。」吳年輕輕頷首,勉強寒暄了一句。然後單刀直入道:「陳先生。上一次你們的太后派你來招攬我。這一次。她又是什麼意圖。」
陳承甫很乾脆的彎腰行禮,誠懇的說道:「將軍。太后派遣我來。是為了旱災時候的事情。」
「禁止糧食出口,並非太后的本意。而是蒙元人的脅迫。太后特地派遣我來,向將軍道歉,也說明原委。」
「另外。為表歉意。太后特地讓我帶來了薄禮,這是禮單,還請將軍過目。」陳承甫伸出右手,從左邊袖子裡取出了一張摺子,彎著腰恭敬的舉在自己面前。
劉知行站了起來,從陳承甫的手中接過了摺子,轉交給了吳年。
吳年的目中光亮一閃而逝,伸手接過了禮單之後,一目十行的看去。
東珠、美人、駿馬、高麗人參等。都是一些珍貴,而沒有辦法立刻拿來用的東西。
「還不如給我送一百萬斤糧食,或者是白銀。」吳年心中冷笑,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輕輕合上摺子,態度很是客氣,說道:「原來是這樣。」說著,他站了起來,感慨道:「蒙元人強盛,兵鋒猶如大日,不可逼視。」
「太后孤兒寡母,只能順從蒙元人的意思。我很理解。」
「禮物我收下了。我派人送先生去館驛歇息。等明天。我再親自寫信,勞煩先生帶回去高句麗,呈給太后過目。」
陳承甫任務完成了,頓時長呼出了一口氣。眉宇間露出了喜色,拱手下拜道:「多謝將軍寬宏大量。」
吳年笑著點頭,隨即喚了一名官員進來,送了陳承甫下去歇息。
「知行啊。你怎麼看?」吳年仿佛垃圾一樣,把禮單放在了茶几上,抬頭問劉知行道。
「那位太后能穩定朝局,是有本事的。高句麗有將近二十萬戰兵,也是有相當實力的。」
「但到底是女人,而且實力比蒙元人弱很多。她之前聽蒙元人的話,封鎖糧食出口給我們。現在又覺得將軍強盛,鋒芒畢露。又派人來誠懇道歉。牆頭草,兩邊倒。這很正常。」
劉知行沉吟了一會兒後,抬頭說道。
「嗯。高句麗有實力,但沒有絕對的實力。小國擁有靈活的外交,也是生存之道。」
吳年的想法與劉知行的不謀而合,點了點頭說道。
但是他不打算原諒這位太后,旱災封鎖糧食的事情,可是差點餓死遼東百萬人。
但她很識趣,卻是省了許多麻煩。
先放著吧。
光復遼東,驅逐韃虜之後,再說。
想起這事,吳年的臉上露出了嚴肅之色,沉聲說道:「知行啊。剛才我與龍且說過幾句。」
「他說我們現在可以磨刀霍霍了。」
「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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