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襦身為女子,卻能與蒙元萬戶打成平手。【Google搜索】不是簡單的,天賦異稟就能解釋的。
而是依靠自身的天賦、努力,強大的意志力,修煉出了一身好的武藝。
她很少梳妝打扮,也常年在軍營之中。每日裡不是管理軍營內的事情,就是修煉武藝。
寒暑不停。她一雙手掌上,布滿了厚厚的老繭。
不過外人看著衛襦苦,但其實她很喜歡這種生活。從小她就喜歡舞槍弄棒,號稱【胭脂虎】,這遼東境內的將門,沒有哪家公子敢娶她的。
也沒有她想嫁的人。
後來蒙元人入侵,她遭逢大變,便也開始一飛沖天了。
不過,每月里衛襦還是會有那麼幾天,在城中的宅邸居住。詢問一下侄子們的學問,看看老嫂子們。
她上有三兄,在衛長青活著的時候沒分家。在衛長青死後,她也沒有分家,以一己之力,照看嫂子、侄子、侄女。
衛家的家風極好,她也不敢毀在自己的手中,對侄子的武藝、學問都很上心。
這日。
衛襦騎著馬,帶著女親兵回到自己在城中的大宅內。回到了臥房,剛剛解開戰襖,換了素色的裙子,打算休息一會。
便見女親兵從外走了進來,稟報導:「校尉大人。將軍的姐姐吳氏來訪。」
「嗯?」衛襦一張小臉蛋上,露出了困惑之色。要是吳年來了,她不會意外。儘管吳年很少來拜訪她。
二人現在多數時候,都是在輔漢將軍府或是兵營內見面,談論的都是公事。
但是吳氏,她是真的不熟,也只見過幾次面而已。
雖說疑惑,但是衛襦不敢怠慢。抬頭對女親兵說道:「馬上引去堂屋內,好好招待。我馬上就來。」
「是。」女親兵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衛襦想了一下,先用清水洗臉,然後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這才出了房門。雖然說衛弘說她是老姑娘了,但是二十二歲的姑娘,哪裡需要塗脂抹粉?也不需要金銀珠寶,增添艷色。
只要清水潑面,便是一個清麗無匹,一襲素裙,便已經是充滿了女人味。
衛襦在女親兵的前呼後擁之中,來到了堂屋外,然後孤身走了進去。抬頭看著吳氏,福身道:「夫人。」
她很久沒有福身過了,動作有些僵硬。
「衛小姐。」吳氏更不敢怠慢,連忙站了起來,福身還禮道。
隨即,二人坐了下來。吳氏先抬眼看了看衛襦,心中暗贊了一聲。
「真是好俊的小姐。」
衛襦生的一張鵝蛋臉,五官極為精緻,身材很高,但是比例極好,該大的大,該細的細。
正所謂細柳腰、旺夫相、宜子孫。
只是她常在軍中,肌膚不白,但也不黑。生的一雙劍眉,頗有剛強氣勢。
美麗又英武。
這樣的小姐,獨守空閨確實是可惜。要是一般小姐,怕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吳氏雖然是帶了目的來的,但是這種事情不好單刀直入。
「衛小姐。昨個兒,我家得了些好的山珍。特意給小姐送來。」吳氏早有準備,笑著說道。
衛襦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笑著說道:「多謝夫人。」頓了頓後,她又說道:「夫人,有話可以直說。」
吳氏有些尷尬了起來,這話說的。要不要這麼直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那我就直說了。周遭的人,都為小姐的婚事憂心。所以推舉我出來,來找小姐商量婚事。」
「小姐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
「只要這應慶府、廣川府沒有成婚的男子,只要小姐相中了哪個,我都能說動。」
她也是有吳年給撐著,直接把話給說滿了。
衛襦當然也聽出來,輕輕搖頭道:「恐怕是我哪個兄弟,去與將軍說的話吧?我還是那句話。我衛襦要嫁的男子,至少能打過我。」
「再說了。我父兄被蒙元人害死。霍去病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我不敢與霍去病相提並論,但我堅信,將軍一定能消滅蒙元。到時候,我回去衛氏祖墳,祭奠父兄,再嫁不遲。」
吳氏聞言苦笑道:「衛小姐,恕我直言。我雖然不懂軍事,但我也知道蒙元還強盛,不是短時間能消滅的。而人生苦短,才幾十年春秋。等消滅了蒙元,小姐恐怕已經是年華不再。」
「那便孤獨終老。」衛襦淡淡說道。
吳氏徹底無語了,這可是油鹽不進啊。但她是三姑六婆,沒那麼容易放棄。想了一下後,她笑著說道:「衛小姐啊。這武夫不僅長的難看,還粗俗。你看馮沖,就是個大棒槌。」
「我看不如英俊的郎君,或是讀書才子細心溫柔。」
「這滿天下。找個能打過小姐你的男人少,但是俊俏的郎君,或是飽讀詩書的才子,卻多的是。小姐要是應允,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一定給小姐尋得如意郎君。」
衛襦說道:「我衛氏將門,家風就是舞槍弄棒的。怎麼可能嫌棄武夫粗俗?要是讓我找個俊俏的或是飽讀詩書的,怕是人家要嫌棄我粗俗。怎麼能夫妻美滿呢?」
「俗話說得好,寶劍配英雄,好鞍配寶馬。不相配。」
說著,衛襦輕輕搖頭,態度清淡,仿佛不是在談論她的事情,而是談論別人的事情。
吳氏很快狼狽逃走了,就算是三姑六婆,面對這一面鐵牆壁,她也是無可奈何的。
就算她說的天花亂墜,衛襦只有一招。風輕雲淡。
呵呵。
「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不想嫁人的小姐呢?」吳氏回到了輔漢將軍後院,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喃喃自語道。
「咦。如煙。你怎麼在外頭吹風?」吳氏看見正在坐月子的王如煙,在外吹風,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上去詢問道。
「躺著不舒服,出來走動走動,活動活動筋骨。」王如煙渾身上下包裹著仿佛粽子似的,搖頭說道。
「那也不行啊。得好好坐月子,否則要落下病根的。」吳氏連連搖頭,埋怨道。
「這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也未必是對的呀。我看夫人(柳香)生完孩子,就活蹦亂跳了。」
王如煙輕輕搖頭,對於這坐月子的事情,頗為狐疑。
「那哪能比啊。柳香她從小強健,你是個嬌弱的。」吳氏搖著頭說道,然後執意扶著王如煙,回到了房中。
現在寒冬,房間內放著火爐,十分的溫暖。王如煙的臉蛋兒,迅速的紅潤了起來。
吳氏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倒豆子的把衛襦的事情,告訴了王如煙,最後百思不得其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不想嫁的女人?」
王如煙聽了之後,柳眉緊蹙,臉上露出狐疑之色。她說道:「或許我知道衛小姐的心意。」
「嗯?」吳氏抬起頭來,喜悅的看著王如煙,問道:「她是什麼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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