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官道上。【Google搜索】百餘騎兵策馬飛馳,馬蹄聲震耳欲聾,為首的是一名身穿戰襖,佩刀的魁梧漢子。
忽然,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了大片平地。
「吁!」漢子一拉馬韁停下戰馬,轉過頭來對身旁同樣停下的漢子說道:「趙大人。江縣到了。」
漢子正是鐵牛。他的同伴正是趙鹽亭。
二人得到傳召之後,率領麾下親兵,策馬飛馳來到江縣。
「嗯。」趙鹽亭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前方,一雙虎目深處藏著激動之色。
大丈夫在世,不可一日無權。
自己這一次奮力一擊,成功了。
應慶府順利被輔漢將軍拿下,甚至於還攻入了蒙元國土,對遼東的局勢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按照自己的功勞,怎麼也得封一個校尉。
但是。
封與不封,卻是只有一個人說了算。
輔漢將軍吳年。
趙鹽亭很有城府,一般不熟悉他的,很難察覺到他的想法。但鐵牛與趙鹽亭處了一段時間,二人比較熟。
鐵牛笑著說道:「趙大人不用擔心。我們家將軍看重的是軍功、能力。還有不為虎作倀。你雖然做了蒙元百夫長。但從沒有幫蒙元人辦事。這一次你奪取允縣有功,又有萬夫不當之勇。我保你個校尉官職。」
「多謝鐵校尉。」趙鹽亭抱拳感激道,心中暗道。
「雖說決定權還是在吳年手中。但是鐵牛畢竟是吳年的心腹愛將,說話應該有用。」
二人停留了一會兒後,鐵牛揚起馬鞭,率領眾人啟程往縣城而去。
很快他們就進入了縣城。鐵牛直接帶著趙鹽亭進入了輔漢將軍府。但是二人都沒有見到吳年。
又過兩天,校尉到齊了。
上午。
輔漢將軍府。
吳年召集了麾下的重要官員、校尉以及趙鹽亭來到堂屋議事。
然後就出了一點小事。
馮沖與趙鹽亭、鐵牛在大門口碰到了。馮沖看了一眼鐵牛,又看了看趙鹽亭,說道:「鐵牛。你這一次可真走運。要不是這位反水的趙大人,出人意料的有能力。你恐怕逃不過朱祁山的刀。」
鐵牛臉上露出怒色,這小子一張臭嘴,簡直人見人嫌。他想了一下後,才冷笑說道:「事實勝於雄辯。奪下允縣,我怎麼的也有苦勞。你守家,可有什麼戰功嗎?」
「就算同樣守家。龍且、章進都與對方的萬戶硬碰硬過。你呢?就一雕塑,可有可無。」
一番話,正中了馮沖的痛點。我堂堂大將,竟然守家。但是馮沖可不會服輸,昂起頭來說道:「肚子裡沒墨水,就不要亂說話了。丟死人了。」
「多看看史書。守家的才是牛逼的。當年漢高祖劉邦打天下,守家的蕭何功勞第一。」
「別以為我沒讀過書。蕭何是大丞相,大總管。職能對應劉長史。要第一也是劉長史。與你有什麼關係?」鐵牛冷笑了一聲,說道。
特碼的。
要不是打不過這傢伙,肯定先放倒再說。
馮沖一時間沒找到反駁鐵牛的話,便不再與鐵牛說話。他轉過頭來,一雙虎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趙鹽亭,說道:「記住我這張臉。你要是敢背叛將軍,我就殺了你。」
「哼。」
說罷,馮沖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進入了輔漢將軍府。
「別理這傢伙,就是條瘋狗。自以為天下無敵,一張嘴又臭,看到誰都會奚落一番。要不是現在用人之際。團結才是第一。我都想給他套麻袋。」
鐵牛轉過頭來,給趙鹽亭解釋了一下。
趙鹽亭面無表情,心裡頭卻暗道:「這就是大將馮沖嗎?果然跟傳聞的一樣,臭到沒朋友。」
他的心中又有些擔心。
馮沖在懷疑我。這是他個人的懷疑,還是輔漢將軍府文武的懷疑?
最重要的是,吳年懷不懷疑我?
很快。鐵牛、趙鹽亭也進入了輔漢將軍府,直達堂屋。
此刻,文武已經列座。他們是最晚來的。
「將軍。」鐵牛、趙鹽亭對坐在主位上的吳年,彎腰行禮道。
「坐。」吳年點了點頭,說道。
鐵牛點了點頭,大大咧咧的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謝坐。」趙鹽亭很謹慎,先拜謝了一聲後,才來到了末尾坐下。坐姿端正,目不斜視。
吳年看了看趙鹽亭,笑了笑。然後說道:「趙大人。」
「末將在。」趙鹽亭立刻站起來,朝著抱拳彎腰行禮道。
「這一戰。允縣很重要。我攻占了允縣。才讓蒲古里的防禦崩潰了。你與朱祁山對陣,幫助鐵牛守住了城池。厥功至偉。」
「我這裡呢。有功必賞,有罪必罰。鐵牛又極力推薦你。我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拜你為帳下校尉。」
「你意下如何?」
吳年擺出一副賞罰分明的樣子,順便給鐵牛長了長臉。這校尉可是鐵牛推薦的,你得感激他。
雖然沒卵用。這個傢伙為了取信於他,可是連老母都送來的。
多半是牆頭草。
如果這個傢伙想賣了鐵牛,就一定會下手。
「多謝將軍提拔。末將一定竭盡全力,效犬馬之勞。為將軍,為炎漢。驅逐韃虜,光復遼東。」
趙鹽亭露出激動之色,來到了吳年的面前單膝跪下,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好。有趙校尉相助。我何愁大事不成?」不管真假,吳年不得不回應,露出了喜色,說道。
滿座的文武。
馮沖一臉冷笑。劉知行等文官,看向趙鹽亭的目光,都是猜疑。
「來人。端來印信。」吳年抬起頭來,對門外大聲說道。
「是。」
門外傳來親兵的應是。過了不久後,一名親兵從外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紅色的盤子。盤子上是用布包裹著的四方形器物。
正是校尉大印。
整個應慶府,這樣的印信也就只有九個。吳年站了起來,親手端起了盤子,遞給了趙鹽亭。
趙鹽亭低下頭,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接過了印信。
吳年笑了笑,說道:「回去坐吧。」
「是。」趙鹽亭很是恭順的應了一聲,站起來坐了回去。寶貝印信,他給揣入了懷中。
他的心中十分火熱,這就是我需要的權利啊。
「接下來我們談一談關於擴軍、戰馬的事情。擴軍的事情,你們應該有所耳聞了。」
「關於戰馬。」
吳年說到這裡,抬頭看向了馮沖。
馮沖頓時昂首挺胸,喜上眉梢。我率領騎兵,這馬不還是我的?
衛襦抱拳說道:「將軍。我請求分我一千匹戰馬。」
「我也要。」鐵牛聞言虎目一亮,趕緊跟上說了一聲,然後用眼睛斜視馮沖,露出冷笑。
「我也請求撥給一些戰馬。」
「也請將軍給我一些。」
九個校尉。
除了趙鹽亭初來乍到之外,其餘人都開口與馮沖搶馬。
這人緣。
真的是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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