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峽這個名字十分氣派,但其實就是兩山之間的一個峽道。【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半山腰上,吳年立在青色的大岩石上,觀望山下的道路,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裡樹木茂密,十分隱蔽。我們守株待兔,第一輪用弓箭射他們。然後飛撲下去,展開白刃戰。殺二十人不難。」
吳年環顧了一眼岩石下站立的鐵牛、吳遠等人,拱手認真說道:「這本是我的事情。卻勞煩了諸位。我吳年對天發誓,你們之中如果有損傷,我必定讓你們衣食無憂。戰死,則照顧你們家眷。」
這一番話,其實沒有包括吳遠,而是對鐵牛他們說的。
這一次行動,是他的私怨,與朝廷無關。鐵牛他們是講義氣,才幫他的。
他也必須講義氣。
「小旗大人就算不說。我們也知道您會照顧好我們家小的。」李勇笑著拱手說道。
吳年為人大家有目共睹,跟著他做事,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走吧。」吳年點了點頭,躍下了大岩石,帶著眾人來到了附近的山洞內,點燃了篝火取暖。
晚上就住在這裡了。
「快點,快點。」
成府門前,十分熱鬧。丫環奴婢們在管家的指使下,正往一輛大車上,裝上禮物。
很快大車就裝滿了,有家奴用繩子熟練的綁好,拉緊。
弄好之後,管家轉身進去稟報。成高與他的夫人王氏很快就走了出來。夫婦二人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啟程。」
隨著隨從一聲令下,車夫揮動了馬鞭,駕馭馬車往北方而去,隨從的人員很多,其中就包括成家的十一名家兵。
「夫人。這一次見了岳父大人。你可要幫我說說,讓他借五個家兵給我。」成高轉頭看著老妻,懇求道。
這大過年的。
成高卻是如芒在背,夜不能寐。以至於兩個黑眼圈越積越深,人也漸漸消瘦了。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吳年這個蠢貨。
簡直成了他的夢魘。
他的岳父是年山堡的小旗,有幾分勢力,養了一隊家兵。
王氏是成高的枕邊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成高的想法。她嘆息了一聲,說道:「夫君。你想派遣家兵殺了吳年。但家兵雖然忠心,難保不出問題。你以總旗殺小旗,真是駭人聽聞。朝廷追究下來,那可是死罪。」
她完全鬧不明白,自己丈夫是怎麼辦事的。
與自己麾下的小旗,鬧到這種地步。
派遣殺手
虧他想的出來。
「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就是要殺了他。這個人留著,我就覺得畏懼。他敢悄無聲息的殺了李定,就敢殺了我。我派遣殺手去殺他,他反而與殺手成了朋友,邪門了。」
成高心力交瘁,一心一意的想要吳年去死。
死了,夢魘就消失了。他就舒坦了。
「好吧。」王氏考慮了許久,輕輕點了點頭。雖說總旗殺小旗一旦暴露是死罪,但不是滅門的大罪。
他自己的命,她也沒奈何啊。
「謝謝夫人。」成高大喜過望,也不顧老夫老妻了,連忙摟著王氏,並且喋喋不休的說道:「計劃我都想好了。岳父出五個家兵,我出十一個家兵。吳年進山打獵的時候,強殺了他,然後毀屍滅跡。」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王氏卻是掙開了成高的懷抱,嘆氣道。
成高熱臉貼了冷屁股,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相當的亢奮,再過幾天,再過幾天,我就能除掉吳年了。
殺了心中夢魘。
飛虎峽距離北山堡不遠不近,隊伍很快便到達了飛虎峽附近。
半山腰上。
吳年率領眾人埋伏,四周樹木茂盛,隱蔽性極好。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衣裳,蒙面。
每個人一張弓,十支箭矢,一把刀。
這樣的戰鬥,大槍、長矛沒有施展餘地。
這條路是官道大路,但沒有幾個人走。
北山堡內,多的是一輩子也沒有出去過的人。現在年初,也沒有商人行走,正適合廝殺。
隨著時間過去,吳年覺得自己的手足開始發冷。雖然春天了,但是北方的天氣,還真是冷,與冬天也差不多。
忽然吳年的耳朵一動,精神頭為之一振,雙眸十分銳利的看向了遠處拐角。一支約莫二十人組成的隊伍探出頭來,往北方而去。
「果然是十一個兵,還有長隨、車夫。」吳年眸如鷹眼,迅速的掃了一眼,看清楚了隊伍的配置。
吳年回頭看了一眼,抬起了手。然後便迅速從箭囊內抽出了一支箭矢,彎弓搭箭,稍稍瞄準之後。
「咚」一聲,他手中的箭矢猶如閃電一般,襲向了一名對方的弓箭手。
先解決對方有戰鬥力的人員。
幾乎是同時,咚的聲音響了五次。
其餘人也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吳年第一支箭射出之後,馬不停蹄的抽出了另外一支箭矢,彎弓搭箭,又朝著另外的目標射了出去。
「啊!!!」
行進之中的隊伍,忽然亂套了。被吳年瞄準的弓箭手,根本連反應都沒有,就被射中了脖子。
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本能的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是被箭矢射穿的脖子,根本捂不住,鮮血仿佛泉涌一般,從他的手指頭縫隙處流了出來。
他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前方,直到身體的力量消散一空,這才轟然倒在了地上,漸漸的沒了呼吸。
距離上一次殺虎已經很久了,吳年的弓箭技術有了質一般的提升。
其他人就不怎麼樣了。
第一波箭矢,吳年等射出了六支箭矢,但卻只射殺傷了四個人。一支箭矢落空了,兩支箭矢射中了同一個人。
突然的襲擊,讓車隊完全猝不及防。成高的家兵們,甚至在第一時間沒有反應。
北山堡距離蒙元人太遠,他們幾乎沒有戰鬥經驗。
直到第二波箭矢射來,他們才反應過來,連忙找地方躲避。但又被吳年等人射殺傷了五個人。
眨眼之間,成高的十一名家兵,幾乎全軍覆沒。
「怎麼會這樣!!!!!」馬車內的成高,只是掀開車帘子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的勇氣了。
他的臉色白的就像是紙一樣,身子抖如篩糠。
他善於當官,平日裡官威十足,但也沒打過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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