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八大校尉

  「城中的兵舍太小了。【Google搜索】而兵馬太多。校尉們都施展不開。他們都去城外尋了個地方安營紮寨。訓練兵馬去了。」

  劉知行對此了如指掌,笑著說道。

  吳年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他麾下有七大校尉,每個校尉統兵三個千戶。現在龍且在定縣,章進在元縣,劉武在北山堡。

  足有四個校尉屯兵在江縣,還加上一個大將馮沖。

  江縣雖大,但是相對這麼多兵馬來說,卻也是狹小了一些。

  施展不開手腳。

  尤其是馮沖的騎兵,需要相當大的場地。

  「把他們都召集過來。慶功宴的事情。就交給老李你了。」吳年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李勇說道。

  「是。」

  李勇點頭應了。

  隨即。二人便離開了。吳年讓親兵幫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甲冑,去了縣衙後宅臥房內休息。

  他連午飯都沒吃,睡了個昏天地暗。

  等親兵進來叫醒他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校尉們都來了嗎?」吳年一邊用熱水洗漱,一邊問身旁的親兵道。

  「在江縣的校尉們都來了。」親兵回答道。

  吳年點了點頭,以極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穿上了一件紫色的窄袖錦袍,髮髻上系了同色的綢帶,腰間繫著黑色的玉帶,沒有佩刀,看起來既有氣勢,也有貴氣。

  在親兵的簇擁下,吳年走出了臥房大門,沿著走廊,龍行虎步的到達了堂屋外。

  他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下,眉毛微微挑起,露出意外之色。

  這竟然不是普通的酒席。

  而是分餐制的酒席。

  堂屋內的椅子茶几都被撤走了。北邊位置放了一座麒麟屏風,前方是一張黑色的長案幾。其上放置著酒菜。

  二者之間,有一張黑色的軟墊。

  下方左右擺放了八張略小一點的長案,眾文武分別跪坐著。

  劉知行、李勇兩個輔漢將軍重臣。

  參軍陳家貴。

  目前在江縣的校尉、千戶。

  鐵牛、衛襦、王貴、張聲、馮沖。

  看到這個擺設,吳年稍稍愣了一下。記得以前參加酒席,都是一張圓桌子,大家湊在一起吃飯的。

  當然,怯場談不上。

  吳年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在眾人矚目之下,來到了主位上跪坐了下來。他沒有專門學習過跪坐,姿勢肯定不太標準,但是腰腹挺拔,極為剛正,氣勢十足。

  「將軍。」

  文武等吳年坐好了,才朝著吳年拱手一禮。

  「免禮。」吳年擺了擺手,然後笑著轉頭看向李勇,說道:「老李。怎麼搞了這一出?」

  隨即,吳年抬頭看著眾人,笑道:「怎麼樣?大家都習慣嗎?」

  「不習慣。都是土包子。一張桌子吃飯就行了。不知道老李搞這一出幹什麼。」鐵牛第一個抱怨。

  「哈哈哈。說的是。我真是嚇了一跳。」王貴哈哈大笑,搖著頭說道。

  眾人除了劉知行家境不錯,衛襦出身於將門之中的極品衛氏之外,其餘都是土包子。

  這一出,真是為難他們了。

  「呵呵。我們以前是土包子沒錯,但不能一直都是土包子吧?我們抄了半邊張的府邸,這些個案幾擺件多的是。」

  「這一次慶功宴。意義重大啊。我琢磨著,怎麼也得弄的隆重一點。」李勇自己也是個土包子,坐姿很不標準,但是很從容,笑著說道。

  「哈哈哈。說的也是。」張聲點了點頭,哈哈大笑道。

  「說的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以前是土包子沒錯,但不能永遠是土包子。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嘛。這麼坐著,也蠻舒服的。」

  吳年點了點頭,覺得十分提氣。

  這種酒席,就這種酒席吧。大家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還有什麼放不開手腳的呢?

  不過,在酒席之前。吳年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馮沖,然後環顧了一眼眾人,說道:「這一戰。大家不管是出戰的,還是留守的。都有功勞。」

  「但我目前也就是個輔漢將軍,不好封你們什麼官。所以只分給了你們一些田宅。」

  「但有一人得封。」

  說罷,吳年露出鄭重之色,舉起雙手拍了拍。

  「啪啪。」

  一名親兵端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四方盤子走了進來,上邊放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印信。

  親兵端著印信,來到了吳年的身旁單膝跪下。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都明白。紛紛把頭轉向了馮沖,眼神勉強還算友好。

  馮沖脾氣臭,與什麼人都談不來。

  不說人見人厭,至少也是大家都嫌棄。

  但是馮沖本事大。

  他們這個團隊,需要馮沖這樣的人。大家都捏著鼻子,認了馮沖。

  比如鐵牛私下裡,就稱呼馮沖為「鳥廝」。

  馮沖身為千戶,坐在末尾,本來怏怏不樂。但是看到這個印信,頓時來了精神,昂首挺胸,氣勢沖天。

  「馮千戶。這一戰要不是你與我勠力。我殺不了金桓山。你厥功至偉。我現在拜你為校尉。」

  「與其餘七位校尉並列為統兵大將。希望你繼續奮力拼殺,為我們炎漢百姓,驅逐韃虜,光復遼東。」

  吳年伸出雙手鄭重的從親兵的手中端起了盤子,站起來,對馮沖說道。

  在這莊重一刻,馮沖這鳥廝也沒有作怪。紅光滿面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到了吳年的雙膝跪下,雙手舉過頭頂,低下頭大聲應道:「是。」

  吳年笑著點了點頭,把盤子交給了馮沖。馮沖放下雙手把盤子托舉在胸前,對吳年彎了彎腰,這才站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昂頭挺胸,傲氣非常。

  似一位絕世的劍客,拔劍四顧。

  你們全是垃圾。

  雖說這傢伙討人厭,但確實是有本事。眾人心裡頭不爽,但都忍了。

  吳年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來,昂首看向在座的文武們,再加上鎮守外地的章進、龍且、劉武三人。

  一長史、一司馬。

  一參軍。

  八校尉。

  我這裡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未來可期。

  吳年心中心潮澎湃,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然後右手捏起了酒杯,舉在面前,對眾人說道:「敬炎漢。」

  「敬炎漢。」

  眾文武也捏起酒杯,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吳年的臉上露出笑容,與文武們一起抬頭飲下了這杯酒。

  一口老酒,千秋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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