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來人秘密安置好了。【記住本站域名】不要讓別人看見他們。把東西取進來。」吳年平復了一下心情,抬起右手揮了揮手。
「是。」
親兵躬身一拜,轉身走了出去。
吳年坐了回去,抬頭看著露出好奇之色的眾人,沒有開口說話。
大部分人見此也很識趣,沒有多問。
唯獨馮沖沒那個耐性,也沒那個情商。
「主公。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個明白。」馮沖直接說道。
「你啊。等東西拿進來再告訴你。」吳年看了一眼馮沖,搖搖頭有些無可奈何,說道。
馮沖很不滿意,但也沒有死纏爛打。這不是說了嘛。等一下就告訴他。
不久後。剛才那親兵又從外走了進來,手中多了兩個小匣子。
眾人的眸光都集中在了小匣子上,這裡邊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堂堂輔漢將軍,驚訝的站了起來?
親兵彎下腰把小匣子放在了吳年身旁的茶几上,然後抱拳轉身下去了。吳年當眾打開了兩個小匣子,從中分別取出了兩張絲絹,觀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的神色平靜,只是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抬起右手對劉知行一招手。
劉知行立刻站起來,來到了吳年的面前伸手接過了兩張絲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過之後,臉上露出些許驚容。然後把絲絹,遞給了旁邊的司馬李勇。
李勇看了之後,也露出驚訝之色。又把絲絹給遞了下去。
在場大將,各領兵馬,都是校尉。
唯有馮沖一個人是個千戶,坐在最末尾。他看著眾人看過絲絹之後,都是面色微變,不由的心如貓爪一樣,等絲絹傳到他的手中,他都想罵娘了。
直說就是了。
弄這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麼?
馮沖一把搶過了絲絹,觀看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說道:「定縣的漢人萬戶千夫長荀俊。元縣的漢人千夫長孔雲,竟然都送來了降書?」
「這是真是假?!」隨即,馮沖就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
「馮千戶說的好啊。」吳年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右手放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手指下意識的撫摸著。說道:「我以誅殺漢賊聞名遼東。殺起來別說是千夫長、縣令、縣丞、知府這些官了,便是連狀元、百夫長、十夫長也都殺了。」
「這兩個千夫長,竟然敢向我投降。並與我約定,只要我大軍兵臨城下,就裡應外合,為我打開城門。」
「是真?是假?」
「這是迫於形勢,死中求生。向我投降,希望我能網開一面呢?還是想要算計我,給我迎頭痛擊?」
眾人都是點了點頭。
吳年以誅殺漢賊聞名,漢賊人人自危。但偏偏,現在吳年陣斬萬戶金桓山,占有江縣,虎嘯山林,威名如日中天。
元縣、定縣又距離江縣太近。
這些千夫長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干出什麼事情,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投降,確實是機會。
網開一面,倒也是可以。
殺投降的人,不是好事。不利於更多人來投降。
但如果是陷阱呢?
這兩個千夫長,分別打算在元縣、定縣城中埋伏呢?畢竟他們現在看起來是比較虛弱的。
精銳戰兵損失很多啊。
仿佛是一塊肥肉。
什麼都有可能,無憑無據的猜測,是猜測不出這兩個千夫長的目的的。
吳年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了參軍陳家貴。
竄天猴還是老樣子,長的平平無奇,衣著也是普普通通,在一眾的輔漢將軍府重臣之中,很不起眼。
但是吳年的歷次作戰,他厥功至偉。
情報。
精準的情報,是走向勝利的關鍵。
眾人也順著吳年的眸光,也看向了陳家貴。
陳家貴對此很平靜,抱拳對吳年與眾人一禮,然後才如數家珍說道:「千夫長荀俊。今年三十二歲,善用馬槊,武藝不弱。治軍也不錯,是能打仗的人。在蒙元人南侵之前,便是遼東將門中的一位百戶。為人貪財好色。」
「千夫長孔雲。今年三十八歲。武藝不行,但是帶兵很出色。在蒙元人南侵之前,同樣是遼東將門中的百戶。也是貪財好色。」
眾人聽了之後,都覺得蛋疼。
從情報上來說。陳家貴的情報搜集能力是極為出眾的。但是從字面上來看,又沒有太大的價值。
蒙元人南下之後,建立漢人萬戶,選拔漢人千夫長。
他們是打算利用遼東漢人的力量,進一步的增強蒙元帝國的實力,最終達到吞併楚國的目的。
蒙元人用的都是有用的漢人。絕沒有濫竽充數這種事情。
也就是說孔雲、荀俊有能力,有本事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而是所有漢人千夫長都是有本事的。
貪財好色。
好色是男人的通病。
柳下惠千古只有一人。在這堂屋裡坐著的,除了衛襦這個女將之外,誰家沒有幾個小妾?
陳家貴的情報不說有錯,但是沒有決定性的東西。
這兩個人到底是真降。還是假投降?
「真是聽你一席話,不如不聽一席話。」眾人都沒說什麼,馮沖直言不諱,對著陳家貴沒好氣道。
陳家貴好脾氣,看了一眼馮沖,沒有說什麼。
別的人,也不與馮沖計較。一起陷入了沉思。這到底該怎麼辦呢?
相信。
還是不信。
相信又該怎麼辦?
不相信又該怎麼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剛才馮沖的提案,整合戰鬥力還沒有個結果。又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都是腦殼疼的東西。
但又不得不解決的事情。
元縣、定縣。他們是勢在必得。
而要想奪取元縣、定縣,整合戰力也是必要的。
「果然。不能以為自己陣斬了萬戶金桓山,擊破、擊殺了無數蒙元戰兵,就翹起了尾巴。」
「定縣、元縣兩座城池內,不過是各自有一個蒙元千夫長,三個漢人千夫長的兵力。依託城池,還能玩點小把戲。也是難啃的骨頭啊。」
吳年的心中暗道。
不能飄。不能飄啊。
「將軍。我有一個主意。但有利有弊。」就在眾人低頭思索的時候,劉知行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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