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曹大人不是這個意思。」
吳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上來打圓場。但是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下來。這個要怎麼解釋呢?
這分明是文官看不起武將。這種事情,吳景在楚都的時候見的多了。如果是三品武將,先給五品文官行禮,這是很正常的。
如果平級,武將下跪都是正常的。
但特碼的這裡是遼東啊。眼前這個男人,現在是沒有吃皇楚一個銅板的俸祿,全靠自給自足。
我們現在明面上,也是拉攏這個男人。而不是交惡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因此而倒向蒙元呢?
那豈不是遼東永遠也沒有希望了?而蒙元人整合了遼東,馬上就要攻打山海關了。
蒙元人真攻入山海關,楚都就沒了。
還講什麼文尊武卑?
朝廷到底派了個什麼人給我做副手?
曹軍已經上頭了,壓根不理會吳景的解圍。反而怒聲說道:「吳大人。你可是禮部郎中,地位還在我之上。你怎麼自降身份?與他這個武夫好言好語?我就不信,他真敢殺了我們。我們可是代表皇楚。」
「他與蒙元人是死敵,不死不休。他還能交惡皇楚不成?」
吳年露出恍然之色,意外的看了一眼曹軍。這個傢伙看起來愚蠢,但其實是自以為是。
交惡蒙元,就不能交惡楚國了?
不是還有高句麗。
不是還有自立一條路嗎?
吳景差點氣哭了,張口欲言。吳年卻擺了擺手,笑著對吳景說道:「吳大人。朝廷給你安排了這樣一個副使。可真是辛苦你了。」
「我今天累了。不想談。你們安排二位大人下去休息。」
緊接著,吳年揮了揮手,表情迅速的冷淡了下來。
「是。」
親兵們大聲應是,把手中的兵刃指向了吳景、曹軍二人。曹軍面不改色,瞪著吳年說道:「吳年。今天的事情,我不會當作沒有發生過的。等回去了朝中,我要參你一本。你蔑視皇楚。」
「哼。」說罷了,曹軍很是硬氣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吳將軍。哎。」吳景看著吳年,欲言又止,終於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抱拳也走了。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吳年扶著太師椅坐下,抬頭看著李勇、劉知行,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還能覺得怎麼樣?將軍。我們是兄弟。我們一起喝酒,當大頭兵的時候。不就知道朝廷的德行了嗎?尸位素餐的官員,無能的文臣,比比皆是。」
李勇冷笑了一聲,重重的坐了下來。
「呵呵。那時候還是蠻開心的,也單純多了。我們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家長里短的說著。」
吳年想起了以前,哈哈大笑道。
「將軍啊。我對朝廷也沒好感,所以中途不讀書了,而是學習築城之術,學農耕,學怎麼處理政務。但是那曹軍說的對。你現在與蒙元人交惡,又與高句麗使臣談不攏。高句麗太后恐怕也在敵視你。」
「將軍現在又與楚國的天使哎。」劉知行顧慮多一些,仰天長嘆了一聲,緩緩坐下,愁眉苦臉道。
李勇聽了劉知行的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也露出擔心之色。
「知行你不必憂慮。等我氣消了,就會去接旨了。我估計楚國的目的是拉攏我,那聖旨上多半是加官進爵的。」
吳年笑了笑,安慰劉知行道。
「將軍心裡頭有主意便好。」劉知行心中一寬,拱手一禮道。
隨即,他與李勇二人便離開了堂屋。吳年的臉色迅速的冷了下來,對門外的親兵說道:「來人。去把陳家貴找來。」
「是。」親兵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將軍。您找我。」陳家貴是府中參軍,辦公房就在這座府邸內,很快便走了進來,彎腰行禮道。
「過來。」吳年舉起右手向陳家貴招了招手。
陳家貴微微一愣,然後迅速的來到了吳年的面前,彎下腰豎起耳朵。
「你去找王貴、張聲。你們三個人動手。把楚國的副使曹軍,弄去後山活埋了。挖深一點,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吳年低聲說道。
陳家貴當即色變,露出驚駭欲絕之色,目視吳年。將軍,竟然要殺天使?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吳年輕輕對他點了點頭。
陳家貴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驚駭,重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先不管蒙元人,不蒙元人的事情。
他就服吳年。吳年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楚國天使又怎麼樣?來到北山堡,也就是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而已。
「未雨綢繆啊。我的煩惱多了去了。」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出了大門,面向南方,嘆息一聲。隨即,他的面色一冷,輕哼道:「哼。楚國。」
現在這個世道。
誰手裡有槍,誰就是草頭王。
沒準有一天,我吳年能去楚都城住上一住。把這些進士出身的文官傻叉,殺個人頭滾滾。
哼。
吳年給吳景、曹軍安排的府邸,是一座很普通的一進宅子。
親兵們把二人帶到這裡之後,就有一隊兵丁,把宅子團團圍住。
「吳年自己住大宅子,讓我們住這種破地方。這廝,這廝。真是蔑視朝廷。」曹軍養尊處優慣了,一看到這破宅子,頓時氣壞了,來到了堂屋坐下,重重的拍了拍茶几。
在他看來,吳年應該騰出那座輔漢將軍府,來安置他們。每天酒肉招待他們,順便弄幾個暖床俏丫環。
這才是對待天使的禮節。
「曹大人。你就少說幾句吧。你忘記我們的職責。是拉攏吳年嗎?」吳景看著這個傢伙就頭疼,來到了太師椅前坐下,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陽穴。
「我怎麼不知道?」曹軍冷哼了一聲,鄙視的看著吳景這個「無膽匪類」,但他到底不是真的傻。想了一下後,他走到了吳景身邊的太師椅坐下,彎下腰低聲說道:「朝廷不是交代我們,讓我們伺機而動,控制北山堡嗎?」
「吳年接旨不接旨,其實沒有差別。」
「而我看這個人腦生反骨,是董卓、呂布這樣的人。我們想辦法接觸吳年麾下的蝦兵蟹將,籠絡住了。就能把吳年架空,然後殺了。」
「吳年狂妄、愚蠢的蔑視朝廷。相信其他人不會這樣。」
說到這裡,曹軍露出了自信之色,仿佛是智珠在握。
他在兵部做事,見到的武將多如牛毛。哪怕是二品的武將,對他也是客客氣氣。
畢竟他是兵部郎中。
對武將的威懾力,比其餘六部衙門,檔次高了不止一籌。
唯獨只有吳年,敢這麼不給他面子。
是。
出了一個吳年這麼狂妄的人,很稀奇。而北山堡的蝦兵蟹將,不會都跟吳年一個德行吧?
只要我亮出朝廷天使的身份,許給官位。這些蝦兵蟹將,還不倒戈來降?
哼。
吳年離死不遠了。
吳景看著一臉自信,想要搞事的曹軍,真是無語問蒼天。
你就算是搞事,也低調一點啊。
吳年這樣的人,絕對不好對付的。他如果沒有威望、恩德,能率領麾下將軍,抗擊四個蒙元萬戶?
如果不是上下一心,船恐怕早翻了。
控制北山堡這件事情,只能徐徐圖之,不能急躁。
「我到底該怎麼辦?」吳景繼續用雙手揉著太陽穴,心中長嘆了一聲。
曹軍這種人,簡直油鹽不進。讓他徐徐圖之,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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