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氣的巍巍顫顫,伸出手來指著李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反了,一個個都反了。
都反了。
但是李勇沒有鳥李定,轉身走了。
李定一個人獨坐在地上,吹了好久的冷風,才想起來一旁的陳光。想起來,這兵丁都是腦後反顧。
唯有這個家僕,對他是忠心耿耿。
李定連忙把陳光扶起來,他本想叫別的小旗兵丁幫忙,卻覺得實在丟臉,只得自己動手,幫陳光看了一下傷勢,簡直觸目驚心。
他沒辦法,只能去找了大夫查看。
幸好陳光的傷勢看著很嚇人,但實際上沒有性命之憂。
大夫看過後。李定這才鬆了一口氣,迴轉到自己的房間內坐下。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他一個人獨自坐在長凳上,想起了今日受到的屈辱,當真是怒滿胸腔。右拳緊握,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但很快李定便泄氣了。
他要殺吳年,還真沒有那麼容易。
打棍子當然可以打。
但誰幫他打。
難道要找別的小旗兵丁嗎?
殺頭?
也沒有那麼好殺。
「我堂堂從七品的小旗,難道真的奈何不了小兵嗎?」
李定覺得無比的屈辱,無比的憋屈。
他不就是想把吳年弄了,搞到幾畝地嗎?要是別的兵丁,弄也就弄了。
這個刺頭,怎麼就這麼難弄呢?
可惡,可惡啊。
另一頭。
吳年等人也回到了房間內。王貴沒什麼大礙,只是昏過去了。眾人給他擦了擦冷汗,蓋上被子就完事了。
然後氣氛就詭異了起來。
鐵牛是個好兵、張聲也算強壯、李勇是個半百老頭。最近他們與吳年走的很近,但也沒想要殺李定。
吳年今天的行為、言談,雖然讓他們覺得溫暖,但卻也嚇到他們了。
「小伙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真的。你不能殺了李定。不過,李定也不會放過你了。等蒙元人的事情過去,你就不要當兵了,回家種地去。」
「為了每個月的一點米,惹那麼多麻煩不值得。」
李勇來到了吳年的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吳年的肩膀,給指了一條路。
雖然他有點捨不得吳年這個兄弟,但這也是為了他好啊。矛盾既然無法調和,那還是走為上策吧。
不當兵了。
「是啊。雖然你家地少,種地辛苦。但你不是還會打獵嗎?等有空我們一起進山打獵,總能養活自己的。比在這當兵,每天被李定惦記著強太多了。」
鐵牛也點了點頭,很是關照道。
雖說吳年上一次獵回了一頭梅花鹿,但是他一直認為吳年是運氣好。他不一樣,他是個老獵戶,經驗豐富。
吳年在軍中對他們如此義氣,他也會關照吳年的。
下次進山,一定會帶上吳年。
張聲雖然沒說話,但也是點頭附和。
眾人一致認為,吳年是待不下去了。長此以往,不是李定搞吳年。就是吳年殺了李定被砍頭。
反正不是好事。
「謝謝兄弟們,我想一想吧。」吳年笑著感謝了一番,神情自若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卷了鋪蓋便躺下閉上了眼睛,一副我想想的樣子。
吳年說的平靜,但是李勇等人卻覺得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他們面面相視了一番,便也只能暫時放下此事了。
如此一天時間,便平淡無奇的過去了。
晚上。
月光朦朧,星光燦爛。微風拂面,天寒地凍。整個軍營內,靜悄悄的一片。
連個巡邏、把門的都沒有。
現在蒙元人的動靜,漸漸小了。
天氣又這麼冷。
守備、巡邏當然是寬鬆了。
屋子內。吳年睜開了眼睛,坐起來後。他轉頭仔細看了看四周的兄弟們,一個個都睡的跟死豬似的。
鐵牛這廝打出的呼嚕,就像是雷鳴一樣。他掀開了被褥,輕手輕腳的穿上了一件破棉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吳年一邊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邊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李定房間的門外。
吳年伸手推了推大門,門拴著。他右手一繞,摸向了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輕輕的活動著匕首,花了一點時間撬開了門栓。
「嘿。」吳年無聲的冷笑了一聲,把匕首插了回去,伸手推開了房門。進去後,他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床上。
李定睡的仿佛是死豬似的,還打著輕微的呼嚕。
吳年看了一下情況之後,提起了被褥,捂住了李定的口鼻,整個人趴在了李定的身上。
李定醒了。
他先是懵逼,隨即驚恐的掙扎了起來,手腳像是瘋了一樣。
他身體還是很強壯的,又是臨死反撲,極難控制。吳年很注意的沒有讓李定的手,撓到自己。
那會留下傷口、證據。
用刀刺死也是一樣。
悶死是最好的選擇。
漸漸的,缺氧讓李定的腦子昏昏沉沉,掙扎也微弱了起來。吳年很冷靜,又等待了一會兒,才鬆開了被褥。
他還很謹慎的拉開了被褥,探查了一下李定的鼻息,確定這傢伙死透了之後,才站了起來。
「再見了。狗官。」吳年順手幫死不瞑目的李定,把眼睛給合上,然後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也沒有關門,想來李定應該是不會覺得冷了。
回到了房間之後,吳年迅速的脫掉了棉襖,鑽入了被褥內,很平靜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這樣的事情,吳年前世的時候做的多了。
怕?不存在的。
恐懼也是不存在的。
第二天一早。吳年睜開了眼睛,坐起來看了一下戰友們。
今天休息。其他人都在睡懶覺。不過也睡不了多久了。
在吃早飯之前,陳光就會發現李定的屍體了。
今天的早飯,恐怕吃不成了。
而且會有總旗或者是百戶會前來探查、盤問。
整個軍營,不,整個北山堡都會轟動。
小小的北山堡。
只有十三個官。
現在死了一個小旗,而且還被殺死在軍營之中,這絕對是一件大事。
「而且我與李定的矛盾,陳光十分清楚。」
「我是第一嫌疑人。」
吳年笑了一聲,鎮定自若的下了床鋪,穿上了破棉襖,來到了井邊打水洗臉。
「啊!!!!」
過了不久之後,空中響起了悽厲的慘叫聲。
整個軍營都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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