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人表現的非常勇敢。
但漢軍還是更強,而且人數更多。更何況,現在城中已經四處起火,城中大亂。
兵馬調動支援,都受到了阻攔。
斯拉夫人有一百分的本事,使不出五十分來。
「殺!!!」鎮守城東的斯拉夫人,漢斯將軍身上的騎士甲已經百孔千瘡,既有刀刃砍傷,也有鈍器擊打留下的痕跡。
銀色的盔甲,變成了血色。
他殺了不知道多少漢兵。
但漢兵越殺越多,而斯拉夫戰兵越來越少。
他已經強烈的感覺到,死亡的到來。
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了。
「戰死吧。榮耀與我同在。」他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奮力向前一撲。
撲中了三個漢軍戰兵,然後四個人一起從城頭掉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漢斯將軍的戰死,不僅沒有擊垮斯拉夫人,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鬥志,無數斯拉夫戰兵,都選擇了同樣的方式,帶著漢兵一起去死。
他們確實勇敢,但也只是迴光返照罷了。
「殺!!!!」漢兵無所畏懼,前仆後繼的登上了城牆,並將剩下的斯拉夫戰兵淹沒了。
殺!
殺!
殺!
不斷的殺。直到城頭再也沒有一個站立的斯拉夫人之後,漢兵才停止了殺戮。
這個時候,天漸漸亮了。
城頭上、城池下,到處都是屍骨,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散落的帶血的兵器。
「進入城中,控制城池。」登上城頭,奮力砍殺後的李千戶,深呼吸了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鋼刀,下達了命令。
漢軍已經疲憊,但還是迅速的接受了命令,井然有序的走下了城牆,打開了城門,放更多漢軍生力軍進來。
其他三面城牆的漢軍,也幾乎是在同時攻占了城牆。
漢軍四路大軍,長驅直入。
但是斯拉夫人的抵抗,還是非常激烈。
不僅是軍隊,還有平民。
一些白髮蒼蒼的斯拉夫退伍老兵,穿著自己的鎧甲,沖向漢軍。
甚至有一些強壯的婦人。
勇敢、堅毅。
以及尚武。
流淌在這個民族的血液之中,存在於這個民族的基因內。
面對這種情況,漢軍十分冷酷。無論是誰,只要衝出來的,哪怕是個孩子,都被他們斬首了。
斯拉夫人抵抗的非常激烈。
但也只是稍稍阻攔了漢軍前進的道路罷了。不久後,漢軍包圍了執政官的府邸。
這座官邸之中,掌握著最高權力的埃里克將軍。
他穿上了自己的盔甲,拿起了自己的雙手大劍,帶上了全部的守衛兵力,下令打開了大門。
然後,他率眾朝著無窮無盡的漢軍戰兵,發起了死亡衝鋒。
最後死得其所,被五馬分屍了。
這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內部到底還有多少斯拉夫人,誰也說不上來。
要想徹底控制住城池,得需要白天盤查了。
但這些都只能算餘波了。
漢軍攻入了大同城。在這一刻。
當東方魚肚泛白,太陽升起的時候。這座城池,重回了漢民族的懷抱。
而隨著這座城池重回漢民族的懷抱,整個大同府。被斯拉夫人攻占了無數年的大同府。
被大漢皇帝吳年奪了回來。
不久後。城中被無數的漢兵占據了。
主幹道上。
漢兵或沿街站崗,或是爬上了屋頂,占據了制高點,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過了不久。
大漢朝的御前近臣、大內侍衛們,或騎馬,或步行,簇擁著皇帝鑾輿,沿著大道進入了執政官官邸。
在戰鬥打響的時候,吳年就揚言今晚上要在城中睡覺。
現在天亮了。
目標沒有達成。
但是已經沒有人在乎了。
............
上午。
大同城。
天亮了,就該清掃了。
漢兵按照戶口本,以手術刀一般的精準力量,把斯拉夫人無論老弱婦孺,全部從家中揪出來。
只允許他們穿著衣服,不允許他們帶走任何物品。
集中起來,趕出了城外。
另外再處置。
城中的漢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不允許百姓在城中活動。
但比斯拉夫人時期寬鬆。
如果生產、重病,或者別的事情,上報之後就可以在外進行有限的活動。
另外。對城中的漢人僕從軍,還有漢奸。
漢兵們進行了臨時的處理。
有人有功無過。
有人有功有過。
有人原本就是皇城司的探子。
需要分開處理。
執政官官邸。
豪華的大廳內。
吳年穿著龍袍頭戴冠帽,坐在沙發上,雖然老天子很有氣勢,但面相和藹。
他接待了城中皇城司的探子,以及昨晚上有功的人。
吳年睡了個回籠覺,因而精神頭很不錯。
眾人很疲累,但精神頭很亢奮。
吳年主要與托馬斯說話。
也就是城中皇城司探子,最高負責人,劉澤。
「愛卿啊。皇城司的探子,主要是對付外敵,還有防備內部敵人細作的。」
「現在大同府已經被寡人奪了回來,民心也向著寡人。」
「不需要你再潛伏了。」
「也不需要你干皇城司的事情。」
「寡人想合併河套、大同,成立一個新省。叫朔方。還缺個總督,你意下如何?」吳年笑著問道。
這一任朔方總督,原因很複雜。
一是賞賜。
對劉澤多年潛伏的賞賜。
二是劉澤熟悉當地。
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原因。總之。劉澤當這個朔方總督,非常合適。
「多謝陛下。」劉澤多年潛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是為了升官發財,而是為了漢族揚眉吐氣。
單純為了升官發財,是不可能堅持這麼久的。
但如今勝利了,有了勝利果實。他也不介意,自己得到應有的獎賞。
而且他也確實熟悉當地,有能力,有信心勝任朔方總督。
說了一會兒話後,吳年就打算讓他們離開了。畢竟都累了,需要休息。
就在這時,維克多。
不。王學站了出來,十分誠懇的對吳年行禮道:「陛下。臣有話想對陛下說。」
吳年與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
劉澤更是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自己的學生,會說錯什麼話。
吳年笑著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