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外,十個精銳萬戶調動向南方,成為平南大軍的時候,就根本瞞不住了。
因此吳年下令,限制越南使團,越南商人在整個東南的活動,封鎖道路,儘量延遲消息的傳遞。
因此。
越南使臣劉昌很快發現,自己的行動被限制在了館驛。
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如果生病也有大夫,好藥。但就是出不去了。
「我要見北條大人,我要見陛下。」
上午,劉昌走到了門口,大聲對守衛的戰兵說道。
守衛的戰兵很是客氣,表示會替大人轉達的。但是劉昌知道這完全是敷衍。
因為他已經連續鬧了三天,但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他根本見不到吳年與北條氏政。
劉昌隨即又試圖闖關,但被戰兵強力阻擋了回來。
他又試圖翻牆離開館驛,但也被發現了。
他成了籠中之鳥了。
晚上。
館驛。劉昌住的地方,大堂內。他與副使阮春元一起坐著,低頭看著地板沉默著。
劉昌抬起頭來,面容憔悴,聲音沙啞道:「阮大人。我猜測現在漢軍已經南下了。」
「我們被吳年與北條氏政欺騙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阮春元苦澀說道。
和平根本不存在的。
吳年狼子野心,破國無數啊。希望現在國內有所準備,能攔住漢軍進攻,保住國家社稷。
劉昌雙拳緊握,眼睛血紅道:「吳年。雖然強勢壯猛,但不過匹夫,缺乏萬乘之君的氣度。」
「要知道止戈為武。他根本不知道這個道理。」
「不要再說這些了,顯得我們無能。」阮春元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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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哎。」劉昌呆住,然後哀嘆了一聲。
是啊。指責別人不道德,只會顯得自己的無能。
吳年這廝,貪得無厭,貪得無厭啊。
越南恐怕要完了。
.
在漢軍十個萬戶精兵開拔之前,漢軍海軍提督李天寶率領六個萬戶的海軍戰兵乘坐上無數的海軍戰船、軍需船,乘風破浪往越南而去。
「嘩嘩嘩!!!」
大海之上,波濤洶湧。戰艦之上,「漢」字旌旗迎風飛舞,似海中蛟龍。
旗艦上。
頭髮銀白的李天寶身披重甲站在船頭,眺望前方。身旁是一位千戶武將,以及數十位披堅執銳的親兵。
「自扶桑之戰後,我們海軍能發揮的作用就小了。滅楚的時候,我們也只是輔助。但是。」
老將軍手按腰間刀柄,轉頭對身旁的千戶武將說道:「我敢用人頭擔保,在接下來的時代。海軍才是主力。」
「越南只是開始,還有南洋,還有緬甸,還有印度、泰國。」
「我們的戰艦會稱霸海洋。」
「是。」千戶武將與四周的親兵們都是齊齊振奮,躬身應聲。
「只可惜我看不到了。等平越戰爭結束之後,我就要向陛下上書辭官回家了。」
「我這把老骨頭,再也受不了這海風了。」李天寶嘆了一口氣,遺憾又期待道。
自從跟隨漢皇之後,他就與大海為伴了。年輕時候離開家鄉,年老的
時候也該回去了。
衣錦還鄉。
又過五天。海軍到達了越南中部,永南城附近的海岸。
漢軍龐大的艦隊,就像是一條真正的龍,張牙舞爪,前後望不到邊際。
越南人猝不及防,港口上漁船與少量的商船,都是震驚了。
「是漢軍,是漢軍攻過來了。」
「漢朝海軍攻過來了,快派人去稟報縣令啊。快。」
「快跑啊,漢軍來了,漢軍來了。」
緊接著,他們在尖叫與慌亂聲中一鬨而散。越南的精兵都在北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防禦。
而且就算有防禦,也防不住海軍。
越南兩頭重,海岸線太長了。
大漢朝的海軍,很是順利的靠岸,登岸。
李天寶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登上了港口。他轉頭對親兵下令道:「讓松平一心不要休息,集結兵力去攻打永南城,收集糧草輜重。」
「剩餘人馬分作兩部。我親自領二萬戶人馬,自陸路北上攻城略地,直逼紅河平原。」
「讓戴全中率領三個萬戶海軍,沿海路北上。」
「我們在越南都城會合。」
「是。」親兵應了一聲,立刻轉身下令去了。
「這就是越南的土地嗎?可真是炎熱。」李天寶跺了跺右腳,抬起頭來看了看這片陌生的山河。
「以前也是我們漢人的,現在我們回來了。按照陛下的命令,殺了他們的讀書人,燒光他們的書籍。」
「占了他們的土地。」
「哼。」
李天寶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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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南城。
這是越南中部的一座大城。在越南算是大城,但在華夏這只能算是小城。有縣令沒有駐軍。
雖然消息傳回來後,縣令緊急的調動了城中精壯、衙役試圖守城,但很快就被松平一心派人攻破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這個琉球漢人,竟然率領琉球的軍隊,攻入了越南人的土地。」
松平一心身披重甲,策馬進入了永南城池,發出了一聲感慨。
現在是吳年的兒子。
琉球王統治琉球這個國家。
所有的琉球人都自稱漢人,穿的是漢服,行的是漢禮,說的是漢話。
如今也是跟隨漢軍南下,攻打越南。
「按照計劃構建防禦,派人前往附近的山村,城池。收集糧草輜重。不從者,殺無赦。」
松平一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下令道。
「是。」戰兵們齊齊大聲應是道。
漢軍按照計劃行動。
留守的留守,出兵的出兵。
越南完全被截成了兩半,南部的兵力,別想攻破松平一心這個老將軍,支援紅河平原。
李天寶率領五個萬戶的海軍,分作水陸兩路,直逼紅河大平原。
漢軍的行動,完全打破了越南的布局,使得越南風聲鶴唳,人心浮動了。
能把敵人擋在國門之外還好說。
如果不能,國內就會產生投機分子。
大漢朝太強大了。
強大到大漢朝發兵,就能讓一些投機分子覺得越南輸定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大漢朝賣命,博取個潑天富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