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就顧不上旌旗了。
代表主帥的「雄獅」旌旗倒下了。無數陳連壁的戰兵看到了這一幕,原本還想奮戰的戰兵,勇氣瞬間被擊碎了。
「都督跑了。快跑啊。」
「快跑。會被屠殺的。」
「別擋住我的路啊,混蛋。」
陳連壁軍的陣形,是前部精銳,後部普通。現在他兵敗如山倒,精銳就在後邊了。
這些精銳的戰兵,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而且也足夠心狠手辣。看著前方無數擋路的普通戰兵,精銳戰兵們冷酷的揮舞手中的兵器,砍殺普通戰兵,以獲得逃走的機會。 .🅆.
但他們這麼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不要放跑他們。放棄重斧,取出骨朵。」重甲重斧兵的千戶武將,放棄了手中的重斧,取出了腰間的骨朵,猛虎一般的追擊前方敗軍。
重甲重斧兵沒等他下令,就做出了與他一樣的舉動。
重甲重斧兵捨棄了重斧,就是減輕了負重。
他們就像是冷酷的豺狼,正在追逐逃跑的獵物。
「上。繞過重甲重斧兵。」後方的陳平一邊下達命令,一邊興奮的策馬帶著少量的親兵,繞過重甲重斧兵,去前方追殺。
這方面普通戰兵占據了優勢。他們的盔甲比重甲重斧兵的輕薄,而且有大量的輕步兵,加上身在後排,沒有經歷像樣的戰鬥,體力充沛。
他們很輕易的繞過了重甲重斧兵,追擊敗軍而去。
看起來像是在撿人頭。
但是重甲重斧兵並不介意。兵種之間,還是需要配合的。
一切為了勝利。
與此同時。漢軍騎兵也迅速的擊潰了陳連壁軍的騎兵、象兵。五頭象兵確實比較麻煩。
大象是不能用弓箭射死的,而且大象可能會因為受傷而發狂。但操縱大象的是人,雖然穿著重甲。但是漢軍騎兵之中,不乏神箭手。
漢軍射殺騎乘大象的戰兵,順利的解決了五
頭象兵。
陳連壁軍的騎兵,更是不堪一擊。
當擊潰了所有的敵軍騎兵之後。那千戶武將騎著駿馬,看了一眼戰場之後,毫不猶豫的下令道「追殺敵軍步兵。」
「凡逃跑的殺無赦。凡跪地求饒的,可以放過。」
「殺!!!!!」
獲得了酣暢淋漓的騎戰勝利的漢軍騎兵們,盔甲上布滿了鮮血,精神亢奮到了極點,狂吼了一聲,如風一般的向前掠去。
馬蹄之聲,就像是打在玻璃上的暴雨聲。
漢軍中沒有人精通緬甸語,喊不出「降者不殺」。但跪地求饒可以放過。
漢軍養出的軍紀,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如果不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否則漢軍不會屠戮降兵,或是屠村滅城。
比如當年的蒙元人。
當年大漢朝的將軍們,對蒙元人舉起了屠刀。
所過之處,白骨累累。
正因為漢軍中沒有精通緬甸語的人,沒能喊出降者不殺。緬甸人逃跑的多,跪地求饒的少。
凡逃跑的人,除非跑的太快,否則都成為了漢軍刀刃下的亡靈。
陳連壁軍的戰兵,成片成片的被屠殺。他們流淌出來的鮮血,幾乎染紅了土地。
這樣的場面,在緬甸的歷史上,屈指可數。
「殺!!!!」陳平這肥壯的胖子,穿著與他的身材極為契合的盔甲,手持丈八馬槊,追擊陳連壁。
他的一身重量,不是等閒戰馬能帶動起來的。身下的駿馬是張震給他挑選的西域種的好馬。
它雖然馱著一座小山,但是仍然健步如飛,沖的飛快。
陳平望著前方陳連壁狼狽的身影,興奮的肥臉止不住的抖動。大叫道「兄弟
們。殺了這緬甸大將。我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殺!!!!」
他麾下的親兵也興奮了起來,緊隨陳平之後。
陳連壁感覺到了如疾風暴雨一般逼近的殺氣,狼狽的騎馬逃走的同時,不忘回頭看了看。
看著追擊而來的陳平小分隊,他不由頭皮發麻。好雄壯的將軍。
「快走。」他厲聲大叫道。 .🅆.
他後悔了。
自己不應該產生不理智的野心,更不應該出兵的。老老實實守備仰光城該多好。
漢軍是打不進來的。
但是特碼的誰知道漢軍會這麼強壯。只是區區三四千兵馬,就擊潰了我三萬精兵。
而且不是鏖戰之後擊潰。
而是我軍一觸即潰。
該死。
怎麼會這麼強。
事到如今,悔之晚矣。先逃出去再說,保住性命,不說東山再起,至少也能逃出緬甸,前往泰國。
只要活著,就比什麼都強。
而緬甸。
它沒救了。
失去了山脈的阻隔,讓漢軍進入平原之後。緬甸就沒救了,就像是被脫光的美女。
任由漢軍蹂躪。
漢軍天兵,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陳連壁的頭頂上,讓他透心涼。
幻想退散。
理智得到回歸。
產生了當頭棒喝的效應。
做人,得務實。
陳連壁拋棄了自己的大軍,帶著少數的親兵、護衛逃走。但他註定逃不掉。
漢軍的馬匹,爆發力與持續力都比緬甸戰馬要強許多。很快。陳平便追上了陳連壁。
「別跑了。你是跑不掉的。乖乖讓我砍下腦袋吧。我的第一顆大將的腦袋。哈哈哈。」陳平哈哈大笑,興
奮的身體都在發抖。
「咻」一聲。
陳連壁忽然抽出了戰弓,回頭彎弓搭箭一氣呵成。黑色的箭矢如閃電一般射向陳平。
箭矢的速度很快。陳平雖然看到了,但沒辦法躲避。也不需要躲避。
「噗嗤」一聲。箭矢射中了陳平胸前的盔甲,破甲了,箭頭微微插入了他的身體。
但沒有關係。
他的脂肪層很厚。
「有點疼。」陳平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隨即臉上化作了暢快的笑意。「哈哈哈。我身上也有傷口了。」
「謝謝你啊。」
作為熱血的年輕人,他可太羨慕張震身上的傷痕了,那可真是精美的藝術品,是戰功的體現。
陳平等人繼續追擊。跟著陳平的親兵,彎弓反擊。雙方不斷有人落馬。
又追了數百米路之後,陳平終於追上了陳連壁。
「受死吧。」陳平的眼中儘是猙獰之色,舉起馬槊向前刺去。
身為大漢朝最先嶄露頭角的第三代武將,他的武藝來自於張震,張震的武藝是來自於吳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也算是吳年在馳騁疆場。
「殺!!!!」陳連壁的內心被恐懼填埋了,但也在恐懼之中爆發。他回身就是一個回馬槍。
陳平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真是好慢的速度,好虛弱的身體。
義父說過。
我天賦異稟。是靈活的胖子。
力氣大,皮糙肉厚,速度還不錯。
「噗嗤。」陳平手中的馬槊先擊中了陳連壁的脖子。在刺穿對方之後,陳平挑起了陳連壁的屍體。
「哈哈哈。殺光他們。」陳平哈哈大笑,對左右下達了絕殺的命令。
「殺。」親兵們也很是興奮,騎馬追上,把陳連壁的親兵、護衛殺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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