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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心地善良,又是吳家童養媳,與吳氏是一起長大的。
陳氏是個小妾,這件事情不好插嘴。但如果插嘴,她一定同意,她太懂孤兒寡母的艱辛了。
反而吳氏本人反應很激烈。
「這怎麼可以。弟。田產是你掙的。外甥是外甥,不是兒子。你不能真當兒子養。姐。姐把震兒帶去老宅。姐有手,可以織布、刺繡,幫人做工,養大震兒的。」
吳氏眼淚奪路而出,拼命的搖頭道。
被夫家掃地出門,她早就沒臉了。回到娘家,看弟弟這麼出息,她可高興了。
弟弟能收留她一段時間,她就很滿足了。
她不是廢物,有手有腳,可不能趴在弟弟身上吸血。讓弟弟幫自己養兒子。
她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吳年站了起來,來到了吳氏的面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笑著說道:「說什麼胡話呢?這件事情我做主了。姐你反對沒用。」
說完之後,吳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馬金刀的坐下。然後抬起頭對張震說道:「還不過來磕頭。」
吳氏感覺到了來自吳年雙手的力量,這個弟弟,真的是長成了男子漢大丈夫了。
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決心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她抹了抹眼淚,想了許久之後,才伸手推了推張震,說道:「快去給舅舅磕頭。」
「噢。」張震噢了一聲,想也沒想便上前來,給吳年磕了三個響頭。
吳年的臉上露出笑容,對張震說道:「起來吧。」
「噢。」這老實孩子又哦了一聲,乖乖起來站到了吳氏的身旁。
吳年很滿意,俗話說三歲看到老。他就是喜歡老實的孩子。
這件事情對家庭來說不是個小事。但既然拍板了,那就行了。吳年這一趟也累了,打算回去睡個覺。
便在這時,他左側的陳氏臉色一白,彎下腰乾嘔了起來。
「嘔。」
「姐。你怎麼了?」吳年慌了。嗖一聲站起,連忙去查看陳氏的情況。這不是親姐的姐,身體太嬌弱了,這都成了他的心病了。
怕一眨眼,人就沒了。
這往日裡嬌喘吁吁的也就罷了,還挺好看的。
怎麼就嘔起來了?
這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吳年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想什麼呢,混蛋。
吳氏、柳香也嚇了一跳,但很快二人的反應就開始不同了。
「姐你怎麼了?」柳香連忙跟在吳年屁股後頭,探出小腦袋,一臉關切。
吳氏愣了一下,猶疑了片刻後,問道:「妹。你這月月事來了嗎?」
陳氏乾嘔了片刻後,便拍著自己的胸脯,順過氣不嘔了。她聞言絕美的臉蛋上浮現了一抹紅霞,聲如蚊語道:「上月就沒來了。」
「啊?!!!」吳年傻眼了。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老婆有了。
我讓她懷孕了。
震驚之後,喜悅便升騰而起。吳年連連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大聲對門外喊道:「來人。來人。不管是誰,聽到爺的話後,就去老宅那邊,請王小姐過來一趟。要快。」
「是。」一名家奴應了,連忙下去了。
「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還天天折騰你。要是孩子沒了,你心肝兒都要疼死的。」
吳年連忙扶著陳氏坐下,一臉懊喪道。
他這個人啊,身強力壯,房事方面不知道節制。上一次王如煙告訴他,他有點腎虛。
給他開了藥。
結果吃了藥後,他更精神了。幾乎夜夜索求。
這特麼懷孕了,能幹那事嗎?
「我。我也不確定啊。我。我體弱。有時候不來月事。」陳氏低著頭,腦袋都垂到胸脯上了,底氣不足道。
她病體虛弱,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懷上吳年的孩子。
直到今天乾嘔,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也才覺得後怕。
這要是孩子沒了,她,她可要真傷心死的。
這孩子是她心肝小年的孩子啊。
聽著這兩個傢伙說閨房話,吳氏這個做姐姐的有點臉紅。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認真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等王小姐過來把脈再說。如果是真的有了。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你們不許同房。」
「你去廂房睡。」
吳氏瞪了一眼吳年。
「噢。」吳年爽快答應了。
柳香捏著衣角,心想。可以跟我睡。
但是她看了看四周,小臉蛋紅了紅,沒敢說出來。
王如煙很快就到了。
她目前在家裡頭無所事事,偶爾出門給軍戶女眷看看病。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懵逼的被吳年的家奴給請來了。走的有點急,氣喘吁吁,絕美的臉蛋上布滿了紅霞。
小紅跟在她屁股後頭,也是吐香舌喘氣。
「這是怎麼了?」順氣之後,王如煙抬起頭來挺起大小適中的胸,一臉問號道。
「快給我姐看看,她是不是有了。」吳年眼巴巴看著她順好氣,連忙說道。
王如煙心中的感覺無法形容,很酸。
她知道自己對吳年有情愫,她也知道陳氏是吳年的小妾,她還過來給陳氏看過病呢。
她知道吳年讓陳氏懷孕是很正常的事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酸沒辦法止住啊。
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氣,絕美的臉蛋上,擠出了一丟丟笑容,點了點頭後,來到了陳氏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接過陳氏的手放在茶几上。低頭看了看,這肌膚白啊。
妒忌。
「呼。」王如煙又深呼吸了一口氣,小手往陳氏手腕上一放,半閉起美眸,開始把脈。
過了許久後,王如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這一家人期待的眼神。她心裡頭醋罈子已經打翻了,卻不得不強行擠出笑容,說道:「是有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把到喜脈。不太確定,但大概是一個月到兩個月。」
這一次不用懷疑了。
我老婆懷孕了。
「哈哈哈哈哈。」吳年雙手叉腰,仰起頭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麼總旗大人。
什麼殺虎的吳年。
這一刻他什麼威嚴都沒了,看起來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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