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攻打陝北,也造成了不小的傷亡。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陝北百姓,也不全是支持漢朝的。
但相比關中百姓,陝北百姓還是比較可靠的。
吳年離開長安,前往南陽坐鎮。又是陝北乾旱,擾攘之時,各種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關中,定原縣。
城中米價飛升,而且有錢也未必買得到。糧油店的大門前,來購買糧食的人,排成了長龍。
排隊的人,時不時發生口角。 .🅆.
定原大族出身,楚國的舉人劉安平乘坐馬車,前往友人尤三桂的宅邸。他掀起車簾,看了看糧油店的情況,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冷笑。
好,好的很。
天要滅吳年,所以降下這場乾旱。原本陝西地區,已經成為定局,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在楚國像他這樣的舉人,是有種種特權的。如今大漢革了楚國的國運,占了陝西。
絕了他的路。
他的內心對漢朝,十分仇恨。他在附近很有人望,就約了幾個志同道合的人,商議舉事。
尤三桂便是其中之一。
很快,劉安平的馬車來到了尤家門外。劉安平下了馬車,讓車夫、隨從在門外等候,自己進入了大門。
早就在等待的尤家下人,引他來到了一處房間內。
房間內,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尤三桂、李長弓、金承平。
其中尤三桂與劉安平一樣,是個舉人。李長弓、金承平都是當地大族,而且自小習武,有武勇,家奴極多。
俗話說得好,書生造反,十年不成。
劉安平深知道,依靠自己與尤三桂的力量是不可能成事的。就拉了李長弓、金承平入伙。
劉安平進入房間後,立刻反手關上了房門。對三人一抱拳,然後來到了圓桌前坐下。
「諸位。現在的情況,對我們越來越有利了。只要吳年不能平定旱災,陝西就會大亂。流民四起,陝西亂成一鍋粥。南有長安總兵陸景,西北有甘肅總督韓老成,東邊
有洛陽總兵武炎。內又有我們起事,何愁關中不能平定。」
劉安平作為發起人,先慷慨陳詞了一番。聽的尤三桂、李長弓、金承平三人雙眼放光,激動起來。
似是吳年人頭,唾手可得。大漢朝就像紙糊一樣,一推就倒。
「劉兄說的對。只是計劃,還是得小心制定。比如我們招募兵馬,怎麼攻占縣城,怎麼聯絡有志之士。」尤三桂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兵馬你們放心。我們已經秘密招募了五六百人,正在訓練中。兵器不是問題,就是缺少盔甲。」
李長弓沉聲說道。
劉安平眼睛一亮,正想說話。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私闖民宅?!!!!」
「啊!!!」
「皇城司辦事,你也敢管?小心本軍爺宰殺了你。」
李長弓、劉安平、尤三桂、金承平四人聽到這一番對話,頓時心膽俱裂,對視了一眼。
四人連忙站起,推開了窗戶,打算逃走。但又能逃去哪裡呢?皇城司辦事,怎麼可能出紕漏?
天羅地網。
不久後,劉安平等四人便被帶到了大堂。一位身穿皇城司官服,頭戴烏紗帽,腰間佩著厚背刀的男子,端坐在主位上,氣定神閒。
「你們四個真是好大膽子,竟敢謀反。」男子笑著說道。
「這位大人。我們都是良民,不敢謀反。」劉安平臉色鐵青,卻強自鎮定,彎腰行禮道。
「別死撐了。你的管家已經把你賣了。你們負責出謀劃策。李長弓、金承平負責招兵買馬。」
「你們幾個準備了多少糧草,兵器,還有鑄造盔甲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再說了。你跟我狡辯也沒用。我是皇城司,是探子。沒有執法權,你要狡辯,去跟巡撫大人狡辯吧。」
「帶走。」
男子冷笑了一聲站起,大手一揮。如狼似虎的皇城司探子,立刻把四人帶走了。
雖說還沒有定罪,但是事情已經證實。
這四個人菜市口問斬是基本的。還得牽連家眷、宗族抄家,流放三漢去吃冰渣子。
他們的田畝、儲備的糧食,官府笑納了。正好拿出來,作為救災物資。
大漢朝不是楚國。
皇城司也厲害的緊。
整個陝西,像劉安平這樣的人極多。大部分都落在了皇城司的手中,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少數能逃過皇城司耳目的,也不成氣候了。
這些人有人是對楚國有感情,有人是楚國留下的探子,有人是純粹的想要博一把,建功立業。
但就是沒有人是貪財的。
貪財的是另外一批人。
哄抬糧價的糧商。
家族中有糧食,卻不拿出來的大族。
長安城。
這座城池是陝西省會,西北核心。不僅是陝西巡撫張嚴才的駐地,目前城內外還有大量的漢軍戰兵。
但就算是這樣的長安城,也是暗潮洶湧。
糧食的價格節節攀升。
能拿出糧食賣的糧商,都算好人了。
有的糧商坐擁糧山,根本不賣,只等把糧山,變成金山。
長安大戶,林家。家主林國棟。城外有一千畝良田,城內有多處商鋪、宅邸。
林國棟沒有特意屯糧,只是有去年的餘糧。約有兩萬斤,也沒有打算賣錢,只是以備不時之需。
上午。
林國棟在書房中看書喝茶。忽然,下人從外走了進來,稟報導「老爺。縣令大老爺來了。」
林國棟十分機敏,放下茶盞,笑著說道「來求糧了。」
他站了起來,走出了書房,來到大堂。對坐
在主位上,穿著官服的長安縣令許啟彎腰行禮道「草民林國棟,拜見青天大老爺。」
「免禮,坐。」許啟抬起頭來,露出爽朗之色,請他坐下。然後,許啟單刀直入道「現在陝西乾旱,百姓苦困。林先生美名在外,是有德望的人。本官特來求糧。」
「草民願獻上糧食一千斤。」林國棟早就猜出來了,十分從容的拱手行禮道。
「呵呵。」許啟呵呵一笑,然後抬頭對門外的衙役道「送進來。」
「是。」衙役應了一聲,雙手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打開。
林國棟看到裡邊的東西,當即站起,臉色煞白,露出恐懼之色。盒子裡的,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這人他還認識,乃是長安大糧商竇操。
「林先生啊。對你我是客氣了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個小人。只是現在亂,你想屯糧自保。」
「這個叫竇操的屯糧二十萬斤,而且聯合糧商哄抬糧價。我審問都沒審問,就把他殺了。糧食當然也就被我沒收了。家眷發配三漢,妻女我要了。晚上我就去睡了。」
「你不想也落得這樣的下場吧?」許啟呵呵一笑,眉宇間顯露出殺氣。
長安縣令是個文官,他表現的卻像個武夫。
林國棟汗如雨下,立刻彎腰行禮,說道「草民昏了頭了,請大老爺恕罪,恕罪。」
「草民願獻上糧食一萬兩千斤。」
許啟滿意一笑,搖頭說道「不用了。就一萬斤吧。我知道你家人口多,得留足存糧。」
說罷,許啟站了起來,跺跺腳道「你自己把糧食,運到糧倉吧。」
「是。」林國棟躬身應是。
然後,許啟慢悠悠的走了。林國棟不敢怠慢,送到門口。
「真是厲害啊!!!!!!」等許啟走遠了,林國棟出汗還沒停下,不斷冒出,嘆了一聲。
殺伐決斷,斬釘截鐵。
這大漢朝的官,與楚國的官,真是大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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