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看張震老實巴交的樣子,就想起他小時候。
經常挨他媳婦欺負。
當初的小鬼,如今的大將。
真是歲月如梭啊。
「哈哈哈。」吳年開心的笑了起來,重重的拍打了張震的肩膀三下。
張震繼續低著頭,很老實的樣子。 .🅆.
吳年收斂了笑聲,眉宇間露出威嚴,抬頭問道「哪個是蕭御?」
「回稟陛下。臣是蕭御。」蕭御不敢看向吳年,彎著腰低著頭,上前一步道。
「將軍陝北一壯士,能歸順寡人。寡人很是歡喜。」吳年微微頷首,然後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太監。
太監一揮手中拂塵,尖聲道「賞將軍蕭御,御馬一匹。黃金二百兩,銀千兩,錦繡三百匹。」
自有一隊人,拿著賞賜走了上來。
「多謝陛下。」蕭御想要跪下叩拜。吳年扶起了他,說道「甲冑在身,就不用跪了。」
「謝陛下。」蕭御躬身一禮,站直了身軀。
君臣是第一次見面,蕭御感覺還不賴。
吳年又問道「寡人命你在關中募兵,進展怎麼樣?」
「回稟陛下。臣在陝西薄有名聲,在關中募兵比較順利。目前麾下有人馬數千,正分人手前往府、縣,繼續募兵。」
蕭御恭敬回答道。
「嗯。好好帶兵。有什麼缺的少的,儘管告訴寡人。寡人都會滿足你。另外。寡人給你透個底。寡人要大用你。」
吳年笑看著蕭御,說到最後加重了語氣。
「是。」蕭御心肝一抖,覺得異常,特別嚴肅起來,大聲應是。
張震、呂言訓頗為好奇。雖說蕭御確實也是將才,但在偌大的
大漢朝,卻也並不出彩。
什麼叫大用?
君無戲言。
天子的話,肯定是有深意的。
等吳年與蕭御談完,張震略顯忐忑的拉著兒子陳平的手,對吳年說道「舅舅。這是我收的義子。」
「舅公。」陳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脫口而出道。
張震、蕭御、呂言訓的臉色都是一變。這傻孩子。怎麼能叫舅公?
張震立刻想要求情。吳年朝著他擺了擺手,彎腰扶起了陳平,說道「好孩子。舅公很看好你,以後好好跟著你父親,馳騁沙場,建功立業。」
說完後,吳年笑著說道「還挺沉。」
「舅舅。這小子身材肥壯,力氣很大。」張震連忙說了一句,然後對陳平呵斥道「平兒,君前不可失禮。口稱陛下,或天子。」
「噢。天子。」陳平後知後覺,噢了一聲,又要跪下。
「行了。行了。別跪了。」吳年連忙說道。
眾人說了一會話,便轉身進入了營門。然後穿越大營,與王貴、張聲、馮沖等大將大臣會合,來到了渭水岸邊。
「震兒啊。根據探子來報。陸景在南岸,擺出了一個長蛇陣。你看怎麼樣?」河風吹的吳年身上的大氅飄揚起來,他伸手緊了緊大氅,然後指著對岸,轉頭問張震道。
張震抬起頭來,目光越過東去的河水,落在了南岸。
一座小型軍營矗立。
張震搖頭說道「回稟舅舅。渭水有數百里,陸景只有五萬兵,沿
河布防,又有什麼威力?」
「他這一字長蛇陣,只是紙糊。」
「不過有一點。渡河要趁早。否則等夏天雨量充沛,河水暴漲。就不好渡河了。」
「嗯。」吳年微微頷首,然後問道「你部還能再戰嗎?」
「能。」張震頓時來了精神,昂首大聲應道。
「好。事不宜遲。渡船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工匠、水泥。你今夜率領三個千戶渡河,配合工匠,連夜建造出一座水泥小城。」
「作為立足點。」
吳年露出笑容,點頭說道。
「是。」張震抱拳應聲,銳氣十足。
「陛下。楚甘肅總督韓老成率領步騎三萬,出隴道,占據陳倉城,支援關中。」
忽然,一名大內侍衛跑了過來,站定後喘息了一口氣,才彎腰稟報導。
吳年的目中精芒一閃而逝。
甘肅總督。
目前華夏疆域很小,最西端的便是甘肅了。
河西走廊,連接西域與關中。甘肅既是戰略要地,也是商業要地。
韓老成既要面對斯拉夫人,也要面對西域強國突厥。官職總督,統帥文武,實力算是比較強悍的。
吳年收回思緒,轉頭問身旁文武大臣們道「你們怎麼看?」
「陛下。韓老成手握重兵,氣勢洶洶而來。但不是為了救關中,而是觀望局勢。」
北條氏政上前一步,彎腰行禮道。
「何以見得?」吳年問道。
「陳倉城是有利於防守的地方。他如果有心支援關中,就應該馬不停蹄繼續向
東進兵。」
北條氏政從容回答道。
「嗯。」吳年點了點頭,眯起眼睛說道「作壁上觀。證明他不是楚國忠臣,而是亂世軍閥。」
「他恐怕是想要保一進二。先割據甘肅,有機會的話,想要占了關中。他還有可能與突厥或是斯拉夫人有聯繫。」
「陛下說的是。」北條氏政彎腰贊同道。
「陛下。陳倉不是很遠。臣率領騎兵很快就能到達陳倉城下。臣請為陛下斬殺韓老成,獻上人頭。」
馮衝上前一步,彎腰行禮,聲音洪亮,氣勢洶洶。
「你就不要吹牛皮了。陳倉易守難攻。他又有三萬步騎。你萬戶騎兵過去了,也只能作為警戒,盯著他罷了。」
吳年都聽不下去了,瞪了一眼這廝。
「沒準他出來與我決一雌雄呢?」馮沖不服氣,昂頭說道。
「行了。行了。寡人不想聽你說話。」吳年沖他擺了擺手,然後對北條氏政道「傳旨給齊王,讓他加快速度渡河。」
「等他渡河。統帥陝北四衛降兵,大將蕭御,計四個萬戶戰兵,向西與韓老成對峙。」
「是。」北條氏政大聲應是。
張震、呂言訓都是心中一動,想起了之前吳年對蕭御的話。
重用蕭御。
讓齊王統率四萬戶戰兵?
陛下好像有什麼大想法。
吳年的心中確實是有想法。他轉頭看向西北方向,目光充滿了銳意。
區區韓老成,他還不放在眼中。
突厥人也不放在眼中。
他想要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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