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與柳香夫妻,有什麼說什麼。【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柳香對目前的局勢,被動聽了許多,但不是很感興趣。她在為皇家的兒女們發愁呢。
吳年十餘兒女,除了齊王吳敏已經成婚。其他都還單身。
在這個十幾歲就可以男婚女嫁的時代,太子與諸王、公主都是大齡未婚男女了。
吳年有點不以為然,二十出頭而已,還是小姑娘,小伙子呢。
但他認真考慮了一下,確實也不能再拖了。該娶婦的娶婦,該嫁人的嫁人吧。
「行吧。一切由你做主。先把太子的婚事給操辦了。等太子大婚之後,諸王、公主再陸續嫁娶。」
「太子妃的人選。不用限制在開國功臣之中,只要哪家女兒賢惠的,你都可以派人打探打探。」
「有合適的。也不僅限於太子妃,可以多納幾個太子側妃嘛。」
「多生幾個孫子孫女。到時候你呀。一手抱一個,懷中坐兩個,四五個在地上玩耍。可把你美的。」
吳年笑著伸出手來,颳了刮柳香的小鼻子。
這妮子,做夢都想多子多孫呢。
「呵呵呵。」柳香呵呵一笑,連連點頭,露出嚮往之色。
兒女嫁娶,自有母儀天下的皇后操辦。
吳年繼續做他的逍遙皇帝,在宮中清閒享樂。
先不說山西之事,黃河北方,太行山以東的大平原地區,已經平定。
楚將降的降,死的死。
流寇、盜匪,為首的被殺,黨羽全部遷徙到三漢地區,充實邊疆地區。
這批人多達數萬人。
加上之前道君皇帝的數萬人。漢朝已經往三漢地區移民了約十萬人。
隨著局勢穩定,大平原地區的生產秩序,迅速的恢復了。
尤其是都城,不僅恢復了繁榮,而且充滿了清新的氣息。
大漢朝好。
開國功臣都安分守己。
自上而下,整頓吏治。都城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地,自然而然的變化最大。
就在這局勢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
有人開始作妖了。
大漢朝的功臣名將,有人還想往上爬,奮鬥的欲望滿滿。但有人已經走到頂點了。
比如說趙國公馮沖。
在滅蒙元一戰後,他便被封為趙國公。在爵位上,已經走到頂點。
再往上就是劉知行、李勇這些人,他又沒這個資格。
吳年登基的時候,賞賜群臣,他得到了許多田畝、宅子、金銀、奴婢,著實是風光無限。
但是馮衝心裡頭憋了一口氣,想來一個大的。
趙國公府,書房內。
馮沖穿著一件紫袍,正經八百的坐在書桌前,彎腰寫字。寫的字還不賴,比吳年的毛筆字強很多。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馮衝心中有數,放下了毛筆,抬頭看去。果見自己的幕僚陶益壽從外走了進來。
紹興師爺,聞名天下。
陶益壽原本是楚朝兵部尚書門下的幕僚,在紹興師爺之中,屬於頂層人物。後來被漢軍活捉。
馮沖聽說過陶益壽的大名,就把人給弄來,作為自己的幕僚。
「東主。」陶益壽進門後,給馮沖彎腰行禮道。
「嗯。坐。」馮沖點了點頭,讓他坐下。然後嘆道:「我呢。你知道的。出身楚都將門。因為才能卓著,木秀於林。所以被人排擠,陷害。我一氣之下,前往遼東。」
「現在我是衣錦還鄉。我想把那些欺辱我,排擠我的人,全部殺了。但一想到沒準皇帝要扒我皮,我就不敢。」
「先生。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把這些人抓起來,打一頓。你看怎麼樣?」
說完後,馮沖眼巴巴的看著陶益壽。
陶益壽的腦瓜子,嗡嗡的直叫。內心自艾自憐。可憐自己這個頂級的紹興師爺,怎麼就跟了這麼個鳥人呢?
說什麼才能卓越,木秀於林,同僚都排擠你,陷害你。
可能有這麼一回事。
但我敢保證。你的口臭毛病,肯定占了很大原因。你與同僚處不好關係。
怪誰?
但沒辦法。誰叫自己已經入了賊窩呢?
陶益壽深呼吸了一口氣,職業道德占據了上風。想了一下後,他說道:「東主。」
「就像您剛才說的一樣。如果您肆意妄為,殺了那些人。皇帝會扒了您的皮,最好的結果,也是個剝奪官爵的下場。」
「而您派人去打他們,罪名輕一點。但肯定也要吃處罰的。」
「您想一想。您戎馬二十餘年,賺的這份家業。為了心頭一口氣,值得嗎?」
馮沖猶豫了一下後,點頭說道:「是挺不值得的。但是一口氣不出,我憋得慌啊。」
說著,他挺胸凸肚站起,雙手叉腰道:「以前我拿他們沒辦法。現在我錦衣日行,富貴還鄉。要是不報仇,自己心裡頭過不去。別人還看不起我哩。」
「先生。你想個辦法,讓我可以報仇,又讓皇帝挑不出錯來。」
說罷,馮沖繼續眼巴巴的看著陶益壽。
陶益壽低著頭思索了一下後,眼睛一亮道:「東主。我有主意了。」
所謂楚都將門。
就是指京營人馬。而京營人馬。在河北一戰中,被漢軍殺的大敗。漢軍仁義,收降俘虜,沒有亂造殺戮。
部分精壯俘虜,被改編進入了黃河水軍,長城邊軍中。大部分人,則就地歸家,自謀生路。
他們世代從軍,現在被踢出軍營,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起來。
家住在城東的周庸不僅日子不好過,而且成天擔驚受怕。
他就是當年排擠馮沖的人之一。
說實話。當年他們聯合起來排擠馮沖,並非他們妒忌馮沖的才能。而是實在看不慣馮沖的樣子。
一個人有才能,未必會被別人妒忌。
但一個人有才能,又愛顯擺。那肯定會被人妒忌,乃至仇視。
不是他們排擠了馮沖。
而是馮沖憑本事,排擠了所有同僚。
當時也沒什麼。哪知道二十多年過去後,馮沖竟然發達了。跟著皇帝南征北戰,殺回關內。
搏了一個潑天富貴,頂級功業。
真特碼老天沒眼。
這種人都能功成名就。他的同僚怎麼不排擠他呢?
比如說見死不救,比如說押糧官剋扣他的軍糧,比如說。
想不通啊。
但隨著時間過去,周庸漸漸安穩了下來。這麼久了。也沒見馮衝來找麻煩,莫非這小子轉性了?
變成好人了?
變得大度了?
這日上午。
周庸站在院子裡,手持一桿紅纓槍,傳授孫子槍法。
忽然。門外傳來喧譁聲。
「周庸在嗎?趙國公有請。」
周庸的麵皮一抖,霎時間褪去血色,蒼白如紙。
索命的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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