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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華夏這片地方,始皇帝自稱皇帝後。就有一句話,叫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天下只有一個皇帝。
偏安一隅,漢王足夠了。
要想一統天下,就需要大漢皇帝。
吳年登基之後,年號還是建武。但皇帝的分量,實在太足了。
加上楚國的不幹事。
迅速的為漢朝,聚攏了人心。朝廷在河北各方面的工作,展開的也更順利了。
都城內。
朝廷騰出許多宅子,安置兩萬餘太監、宮女。
有司官員,先審核了這些太監、宮女們的身份。屬於道君皇帝妃嬪的,或遣送回家,無家可歸的,可以選擇去尼姑庵安置,或是再嫁人。
宮女、太監中比較得寵的,都遣散了。比如說道君皇帝的貼身太監。這種人太危險了。
其中太監無家可歸的,可以住在寺廟。
其中品相好的宮女,也就是美人。優先留下。
有才藝的也留下。
至於普通的宮女、太監,可以根據自己意願,自行選擇留在宮中,歸家。
消息傳出,宮女、太監們無不喜極而泣,大呼「天恩浩蕩」。
自古有所謂的仁政。就是皇帝放出多少宮女,回到民間。
但這些宮女的後半生,往往十分悽慘。在皇宮中伺候天家,雖然是做奴才,但是到了宮外,可能就得餓死。
這個仁政,只是表面上的仁政。還節約了宮中的開銷。
看起來高大上。
其實十分殘忍。
現在漢朝入主河北,吳年從遼東帶來了許多的宮女、太監。很多楚國的宮女、太監,都在惶恐。
要是把我們放出宮該怎麼辦?
現在消息傳下來,他們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生出對漢家天子的感激之情來。
咱大漢天子,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官員把統計工作做好之後,就把摺子遞了上
去。
皇宮。
坤寧宮內。吳年與柳香小別勝新歡,正在你依我儂。太監從外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彎腰,奉上摺子。
「陛下。這是內閣呈上的摺子。」太監說道。
「嗯。」吳年嗯了一聲,伸手拿過摺子展開看了起來。眉頭一挑,合上摺子,對柳香說道「根據計算。河北一戰。漢軍俘虜了二三萬的太監、宮女。」
「我呢。讓她們可以自行回家。但走的人寥寥無幾。」
「現在還有兩萬一千多人。」
「皇后啊。我們合計合計,該怎麼安置他們。」
吳年說到這裡,不由的頭疼了起來。紫禁城內,也不過是一萬間房子。加上他帶來的宮女、太監,足有三四萬人。
可不要太擠。
而且,這麼多張嘴,確實是耗費糧食。
柳香聽了後,也是咋舌。然後伸出小手拿過了摺子一看,還真是二三萬人哩。
「哥。要不然我們在宮外圈一塊地兒。弄一些織布機。安排這些宮女,太監織布。既可以安置他們,也可以讓他們自己賺取口糧。」
「對了。你不是在北直隸設置皇莊嗎。也可以安排一些太監出去,管理皇莊。」
「對了,對了。還有諸王的府邸。也可以塞一些太監過去,這樣諸王就不用招人了。」
柳香眼珠子一轉,樂呵呵說道。
吳年一聽頓時樂了,誇讚道「皇后此計甚妙。就這麼辦吧。」
吳年當即下旨,按照柳香的辦法去辦。
其實讓宮女、太監去織布,有點不太體面。但是夫妻二人都是節儉的人,也不講什麼面子。
讓他們留在宮中,有個保障。又能自己給自己賺取口糧,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宮外的地,卻也簡單。這皇宮附近,多的是空的
大宅子,圈一塊地,成為皇宮的一部分,實在太簡單了。
皇帝還是皇帝。
但漢帝與楚帝卻是不同的。
夫妻二人說了許久的話,吳年站起來打算去看望一下京極雪裡。這琉球公主前天感染風寒了。
當時吳年就去看過一次,現在再去看看。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太監闖了進來,臉色凝重道「陛下。內閣大臣們求見。」
「嗯?」吳年眉頭一挑,有什麼事情,就像剛才一樣上個摺子就行了。要不然,來一個人與他商量也行。
這整個內閣的人都來了。
多半有大事發生。
吳年抬起頭來看向南方,本能覺得熊無我在搞事。
現在大漢朝有南北之敵,但是託了始皇帝的福,北方長城太厲害了。除非中原王朝太弱,否則打不進來的。
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柳香道「香兒。你代我去看望雪裡。」
「好。」柳香乖巧應了。
吳年微微頷首,抬頭對太監說道「讓他們去乾清宮。」
「是。」太監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吳年穿戴好衣冠,稍稍等了一下,才離開了坤寧宮,到達了乾清宮。
「免禮。有什麼事直說。」吳年一邊往御座而去,一邊抬手讓眾人免禮。等坐下後,吳年才注意到,陳家貴也在。
皇城司的消息啊。
九成九是熊無我的事情。
劉知行立刻直起腰,停止了行禮,抱拳說道「陛下。南邊傳來消息。熊無我在汴梁擁立晉王為帝,年號章武。」
「定都南京。」
「晉王?!章武?!!!」吳年的眉頭緊鎖。別小看年號,年號與皇帝的志向息息相關。
章武這個年號,劉備用過。
意思是彰明武功。
先不談晉王的能力,志向是很不俗的。
有重整吏治,整頓軍
務,反攻河北的銳氣。
「寡人好像聽過這個晉王,似乎頗為賢明?河北一戰,楚朝跑了一些皇子皇孫,他也是其中之一嗎?」吳年有點不確定道。
「陛下沒有記錯。晉王在楚國朝野很有聲譽。現在道君皇帝被俘,楚國群龍無首。他在汴梁登基,頓時一呼百應。」
劉知行的臉色極為凝重,點頭說道。
「這樣啊。」吳年微微點頭,然後又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
「等等了。我是不是中計了?」吳年站了起來,露出狐疑之色。
「大概是中計了。」劉知行苦笑了一聲,點頭說道。
當時。道君皇帝與熊無我分兵兩路,離開都城。
熊無我精兵強將,打出天子旌旗,作為吸引。
道君皇帝統帥文武百官,以及京營人馬,低調離開。
當時吳年以為,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
但反過來說。這未必不是熊無我的借刀殺人之計。
把道君皇帝以及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一刀切了,只帶走晉王。
把腐爛的肉切割了,帶走了精華。
不。
熊無我是武將,不可能這麼做。
那就是晉王在主謀?!
或者有人建議,晉王這麼做的。
晉王當時可能不是跟著道君皇帝離開的,而是直接跟著熊無我離開的。
「哎。」吳年嘆了一口氣,坐回了御座上,搖頭說道「如果真像我們猜測的一樣。」
「那楚國就有可能轉危為安。」
「寡人倒是不怕。但這不是華夏之福。」
「哎。」內閣大臣們都是嘆氣點頭。
攻打軟柿子,與攻打強敵是有區別的。
如果沒有晉王這檔子事情,黃河以南的地方,肯定是一盤散沙的。
現在好了。
楚國又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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