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勇者

  心有猛虎,動如戰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宛如惡鬼的吳年,讓敵我雙方的人都覺得驚悚。

  「這個傢伙。這一身殺氣,這一身行動能力,這勇猛。竟然只是一個小旗?!!!!」

  張寧定是走江湖,見多識廣的人。他見到過許許多多的狠角色,也見過蒙元人。

  但就算他見過的蒙元人之中,也沒有人的殺氣,是比得上吳年的。

  這哪裡是一個人,分明是一頭惡虎。

  在此之前,張寧定是看不起吳年的。一個小小的小旗,竟敢與半邊張為敵?真是螞蟻咬大象,笑死個人。

  但當張寧定親眼看見化作惡鬼的吳年,卻覺得這樣的人只是一個小旗,那是多麼不可思議。

  這遼東地界上,有幾個人能像吳年這樣的?

  怕是那些強大的蒙元人大將,類似於吳年這樣的人,也不多。

  張寧定都這樣了,更別說他麾下的小兵了。他們是精銳沒錯,甚至於戰鬥力比一般的百戶兵,還要強悍。

  但他們畢竟是民兵,也沒有真正上過戰場。

  死亡。

  竟然如此迫在眉睫。

  殺神。

  竟就在我們的眼前。

  恐懼填埋了他們的心靈。雖手握刀槍,與紙老虎有什麼區別。

  敵人看呆了。

  自己人也不遑多讓。

  章進張大了嘴巴,看著吳年的行動,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勇氣、決絕、殺氣。

  他手下也有四條人命,殺的不比吳年少。

  他也曾經看過吳年出手,覺得吳年不如自己。

  但是當他看到現在的吳年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錯的離譜。戰爭不是比武,而是殺人取命。

  心有猛虎,所向無敵。

  他們兩個真殺起來,恐怕他未必是吳年的對手。

  章進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一聲大笑。大踏步的跟了上去,「殺個痛快。」

  章進都驚呆了,更別說鐵牛他們了。

  語言已經無法形容他們的心情了。在這一刻,他們願意跪下來叩拜吳年。這簡直就是戰神啊。

  我們的大將。

  跟隨這樣的大將,哪怕是死在這裡,那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上啊!!!」鐵牛發出了一聲怒吼,鬚髮皆張,揮舞著手中的鋼刀,緊隨其後,撲向了七十人。

  其餘三人也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這一刻。

  才是真正的戰爭。

  贏或輸。

  下一刻,將會揭曉。

  張寧定到底不是酒囊飯袋,他知道這是關鍵時刻,如果頂不住。那他們就可能被擊潰。

  在此之前,張寧定從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

  一百人對陣八個人,竟然會輸?

  開什麼玩笑。只有蒙元人,才能做到吧。

  但是吳年做到了。

  張寧定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深切的感覺到了失敗的可能性。

  「攔住他們。他們只有六個人。三個人拼一個,我們也能贏。」張寧定揮舞起了手中的鋼刀,大吼了起來。

  但他沒有撲上去。他沒有信心一定能贏。如果他先死了,那麼軍隊就會崩潰。

  張寧定說的沒錯。

  他們有七十個人,哪怕是三個人換一個人,那也能把吳年等人給消滅了。

  但是。

  活下來的人當然高高興興,那麼死去的人呢?

  誰願意成為那十八個死人之一呢?

  誰都不願意。

  當張寧定喊話完畢之後,他的瞳孔一縮。他沒有看到兵丁們戰意沸騰,嗷嗷叫的衝上去。

  而是看到大部分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糟了!!!!」張寧定的一顆心,頓時下沉到了谷底。

  就在這時,吳年已經沖了過來。手中的鋼刀染血,血光沖天。他的一雙血眸,盯著前方的一片人,最後落在了一名三十歲左右,國字臉十分強悍的長矛兵身上。

  其餘人都是心中一松,下意識的讓開了。

  這名長矛兵恐懼到了極點,竟然忘記了行動。

  「噗嗤。」

  吳年手中的鋼刀,刺穿了長矛兵的胸膛。白晃晃的刀尖兒,從後背刺出,迅速的染成了紅色。

  「借你的長矛一用。」吳年抬起頭,冷酷的對還有一口氣的長矛兵說了一聲,然後一雙手,便從長矛兵的手中借來了長矛。他頭也沒有轉動,只是目視前方,看向騎著馬的張寧定。

  而雙手已經隨心而走,向左一刺。

  一名刀兵想要躲開,卻沒能躲開,被刺中了右邊的胳膊,發出了一聲慘叫。

  「殺!!!!」吳年收回了長矛,發出了一聲怒吼,朝著張寧定殺了過去。

  「幫助小旗大人。」

  章進、鐵牛等五人心知戰爭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如果吳年能取敵酋首級,那麼他們就贏了。

  否則,他們就敗了。

  但是張寧定麾下的兵,也不全是酒囊飯袋。尤其是那三名盔甲騎兵。

  「都是一群廢物。」一名盔甲騎兵從一名長矛兵的手中,取過了長矛,雙腳一夾馬腹,黑色的戰馬吃痛,載著這名騎兵猶如箭矢一般的沖向了章進。

  「唰!」鋒利的長矛,藉助人馬合一的力量,聲勢驚人。

  章進手持一把鋼刀,步戰,沒有與對方硬拼。他一個閃身躲過了長矛,然後一個驢打滾,砍下了戰馬的左前腿。

  戰馬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充滿了痛苦的嘶鳴,馬上的騎兵卻沒有大礙,從馬上落下,站穩之後捨棄了長矛,抽出了腰間的鋼刀,砍向了章進。

  其餘兩名盔甲騎兵,也衝殺向了鐵牛三人。隨著他們的行動,喚醒了兵丁們的戰心,他們齊齊怒吼了一聲,沖向了吳年等人。

  但就在這個工夫,吳年與張寧定有了一個面對面的時間。

  張寧定沒有害怕。

  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戰吧。

  他雙腳夾緊了馬腹,駕馭著棗紅馬沖向了吳年。上半身緊緊的趴在馬背上,儘量不露出身體。

  右手手持鋼刀,對準了吳年。

  這一刻。

  吳年面對的並非等閒之輩。而是早年行走江湖,經歷過許多風雨的半邊張的武者。

  他擅長騎術,能熟練的耍弄刀法。

  當然,也是個勇者。

  這也是將對將。

  勝者全贏。

  敗者,全輸。

  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肺部充滿了氧氣。眸光比天上的星辰還要明亮,舉起了手中的長矛,然後張開嘴,吐氣如雷,大喝道:「來吧。」

  一聲斷喝,風雲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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