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家的後院、
徐西寧和章景繁並沒有搬出去。
依舊住在灰撲撲的院子裡。
春喜嚼著雞腿,「要不然奴婢把那個耀祖再捆了來,問問他那個什麼狗屁先生的事?或者將馬夫的那個孫子帶來?」
徐西寧和章景繁幾乎同時搖頭,「沒有那個必要。」
章景繁笑道:「我們時間緊張,先撿大頭下手。」
春喜嚼嚼雞腿,想了一瞬,「那個有兵權的湖州總兵胡廣全,還有餘州掌管漕運碼頭的閘官王鶴,王鶴好說,等會兒出去就給他宰了,那個胡廣全只怕不好下手。」
一頓。
春喜簡直想要罵街。
「奶奶個腿兒的,吃喝用著朝廷的俸祿,還是堂堂武將呢,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竟然給倭賊做事!」
他為什麼要給倭賊做事,徐西寧一點不想知道。
只想知道怎麼弄死他,同時控制他手裡的兵馬。
他能替倭賊做事,他手裡的人,不說全部,只怕那些副將也都叛變,不然消息早就傳開了。
就算是殺了胡廣全,那些人馬她和章景繁也沒辦法掌控。
「澄明留著孫啟年,應該是已經知道孫啟年要給我們送消息,他故意讓孫啟年告訴我們他們的計劃,也就是他們的土匪計劃。」
徐西寧手指摩挲著手中的茶盞。
眼底帶著了冷笑。
「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們率先來個真的土匪。」
章景繁道:「我也這樣想過,但是,我們手裡沒有那麼多人,來只帶了我的暗衛和傅珩給你的人,這些人還要留一部分護著大家的安全,餘下分出一部分扮做土匪,只怕氣勢不夠,容易被看破、」
徐西寧笑著將自己脖頸那塊玉佩拿出來。
蓮花符文的虎符。
「我有這個。」
「可這個去調兵的話,只怕前腳調兵借人,後腳就被湖州總兵胡廣全那狗東西知道了。」
徐西寧搖頭,頓了一下,她朝章景繁道:「你猜,我真正的外公,現在在哪?」
章景繁一愣。
挑眉看徐西寧。
兩人對視一瞬,章景繁眼睛徒然睜大,「該不會在余州?」
徐西寧笑。
章景繁蹭的起身,「你見了?還是你收到消息了?這可不興靠猜的!」
徐西寧道:「濟南一別之後,傅珩留了人悄悄跟著他們。」
章景繁:???
章景繁:!!!
章景繁……
啪的一拍桌子,「他是真狗啊!」
徐西寧笑道:「我們來余州的第二天,傳來消息,他們在余州城外的吳山,應該是也在查這幫倭賊,你去見見梁九吧。
「他們扮做土匪,來余州先燒殺一波。
「大亂澄明的節奏,我再拿出兵符,要求湖州總兵胡廣全派兵鎮壓匪患。
「把胡廣全的人撒出去之後,我們算是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到時候再對澄明下手。」
章景繁略想一下,事不宜遲,立刻便去。
南元寺。
澄明帶著他小朝廷的骨感,秘密開會。
「孫家已經被徐西寧掌控,白日裡我放出消息,只是為了迷惑徐西寧。
「現在我說的計劃,才是各位需要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