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哼哼一聲。
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個鐵盒子,直接一把迷魂香朝著網兜里六個餃子撒了過去。
六個餃子還想拼個魚死網破。
但沒抗住迷魂香的藥性。
白眼一翻,撅過去了。
春喜搖搖頭,問徐西寧,「夫人,你說順親王是不是傻?明知道這是咱們的地盤,他還派人來?他難道覺得,咱們都是吃素的?」
徐西寧笑的不行,捏她臉蛋,「我們春喜是吃肉的。」
元寶和章景繁異口同聲,「對!」
春喜:……
有你倆什麼事!
外面六個餃子解決了。
屋裡。
屋裡和碩王帶著自己的護衛呢。
正打的不可開交,和碩王被一刀捅了大腿上的時候,徐西寧和春喜才提著鞭子衝進去。
「王爺,你沒事吧!」徐西寧大驚失色。
春喜滿目陰沉,「我和你們拼了!」
揮著鞭子就去抽人。
有徐西寧和春喜的加入,再加上和碩王自己的護衛,眨眼功夫,屋裡兩個黑衣人被拿下。
春喜一腳踹了其中一人的腦袋上,「說,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被踹的腦袋差點飛出去,只覺得噁心乾嘔,還未且開口。
春喜刷的蹲下。
蹭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鐵盒。
啪打開蓋子。
一盒子密密麻麻白白胖胖的蛆,就送到了那人眼前。
那人那湧上喉頭的噁心,一下沒兜住,yue的就吐了出來。
但春喜多眼疾手快啊。
在他吐出來的那一瞬,飛快的把另外一個人的臉懟到了他的嘴上。
旁邊和碩王:……
yue!
和碩王的護衛:……
yue!
外面章景繁和元寶:……
真聰明!
忽然遭到襲擊,和碩王驚魂未定,原本是驚怒交加的,現在,一臉複雜的看向春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被你學明白了。」
春喜美滋滋的,「多謝王爺誇獎。」
然後砰的給了嘔吐的那人一拳,「說不說,誰派你來的,再不說,還揍得你吐!」
對面被懟著臉接穢物的登時虎軀一震。
深刻的領會到,什麼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嗷的一嗓子叫,「我說!」
春喜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真有意思,我還沒打你呢,你就說?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和碩王:……
和碩王護衛:……
要招供的黑衣人:……
「是順親王派我們來滅傅筠的口。」
被打的黑衣人憤怒的罵道:「你個慫蛋,誰讓你招供的!」
招供的黑衣人怒道:「那你嘗嘗我的穢物試試!」
和碩王蹭的從椅子上蹦起來,「好啊!好他個順親王!」
一蹦起來,剛剛被刺傷的腿頓時疼的他一抽抽,又跌坐回去。
怒的滿面鐵青,啪啪拍桌子。「他竟然派人來殺本王!」
怒火攻心,和碩王朝地上的黑衣人問:「他為何要殺傅筠?」
那黑衣人搖頭,「不知道,我們只是他養的死士。」
徐西寧一臉擔心的看著和碩王,「都是因為我,要不是王爺怕我有危險,幫我在這裡盯著傅筠,你也不會受傷。」
一頓。
徐西寧轉頭就往外走,「我這就去找順親王討個說法,問問他為什麼要殺傅筠滅口!」
和碩王一聽這個。
立刻起身。
「西寧,他到底是你的長輩,你去問他,怕是要被人詬病,說你不尊重長輩什麼的,那些人張口閉口孝道仁義,根本不管你是因為什麼。
「這樣,我親自去。」
徐西寧擔憂道:「可您腿上的傷……」
和碩王冷笑,「正好,我住他府上不走了,讓他給我治!」
徐西寧看了傅筠一眼,「那傅筠……」
和碩王道:「傅筠還昏迷不醒,我現在去找順親王,他也就顧不上滅口傅筠了,你放心。」
徐西寧點點頭,「王爺你對我真好,西寧無以為報,等侯爺回來,必定讓他登門拜謝。」
和碩王擺擺手,「咱們是一家人,你是大哥的外孫女,大哥不在,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我早就說過,有什麼困難找我,順親王靠不住,讓我說對了吧。」
徐西寧點頭。
和碩王招呼他的護衛扶了他起身,「帶上這些雜種,咱們去順親王府去!」
和碩王帶著人,敲鑼打鼓,動靜鬧得轟轟烈烈,直奔順親王府。
他們那邊要如何撕,徐西寧不想多問。
等他一走,大門一關,拿出銀針,幾下就把傅筠扎醒了。
後背中了三箭,傅筠一睜眼,疼的渾身直抽抽。
剛剛發出一聲慘痛的呼聲,就瞧見旁邊燭光旁坐著一個人。
意識到這人是誰的時候,傅筠那渾渾噩噩的神志,瞬間清醒,一下打了個哆嗦,「西,西寧。」
徐西寧看著燭光下傅筠那張因為驚恐和受傷而過度蒼白的臉。
不免想起上一世,那場漫天大火。
慘叫聲,嘶吼聲,仿佛就在耳邊,就在心尖。
火光里,傅筠笑的得意而奸佞,與眼前重疊。
可憐西北軍上上下下那麼多條人命。
神思微晃,徐西寧冷聲問:「順親王打的什麼主意?」
傅筠傷口疼的緊,但,更怕的緊。
為了退婚,徐西寧幾乎毀了他,毀了鎮寧侯府二房全部。
要是被徐西寧知道,他冒充永安王的兒子,徐西寧一定會殺了他的。
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傅筠竭力的鎮定,讓自己的腦子儘量的清醒。
他躺在那裡,憔悴的扯了扯嘴角,帶著一個自嘲的笑容,「我不過是順親王養的一條狗,他要做什麼,怎麼會和我說。
「我只知道,他在宣府有個地下錢莊,就是和順賭局。」
和順賭局已經被傅珩掀了。
徐西寧和傅珩……
一想到徐西寧和傅珩的關係,傅筠恨得骨頭都疼。
明明,明明徐西寧是他的未婚妻,是該嫁給他的!
攥了攥拳,傅筠道:「但是和順賭局昨天夜裡出事了,我當時從鎮寧侯府離開,便被順親王送去了宣府,在那邊,他讓我幫他做事。
「那和順賭局,明面上是個賭局,但其實就是順親王斂財的錢莊,他用那些錢,養了一批兵馬。
「那些兵馬藏在了……宣府駐軍中。」
傅筠故意放出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