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被傷透了心

  第201章 被傷透了心

  容楨瞥了他一眼,「確實像。」

  容雪:「……」

  他悻悻地鬆開了容楨的袖子。

  「雪兒,不得胡鬧!」穆天濟訓斥女兒。

  聽到這個稱呼,容雪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指著穆清雪道:「她怎麼也叫雪兒?」

  雲薇輕咳一聲,為他介紹道:「容雪,這位是我師兄的小女兒,名喚穆清雪,同你一樣,名字里都帶了一個雪字。」

  聞言,容雪更加惱怒了。

  有沒搞錯,一個討厭鬼的名字,竟然也帶了雪字,他明日定要改名。

  「不會吧不會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叫雪?」穆清雪咋呼道。

  容雪冷笑,「誰規定男子的名字,不能叫雪?我還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叫雪很奇怪呢。」

  「雪是柔軟的,男子叫雪才奇怪呢,怪不得你長得像娘娘腔!」穆清雪不甘示弱道。

  「我娘娘腔?那你這樣的,豈非是女漢子?」容雪反唇相譏。

  「我……」穆清雪氣得雙手插腰,「我這麼溫軟可愛,你眼睛瞎了,才會覺得我像漢子。」

  「你的眼睛才瞎了呢,哪個姑娘像你這個樣子的?我看你就是男人婆!」容雪諷刺。

  「容雪,夠了!」容楨呵斥道。

  「皇叔,是她先說我的。」容雪不服氣。

  「還說是男孩子呢,一點風度都沒有。」穆清雪嘲笑。

  「有風度,也不能用在你這樣野蠻無禮的人身上。」容雪譏笑。

  「容雪,明日跟著崔將軍到軍營去歷練一番。」容楨突然沉聲道。

  容雪一聽,縮了縮脖子,立即閉嘴不說話了。

  見二人總算消停了,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孩子,這也能吵起來。

  宴席還要一會兒才開始,容楨幾個男人,便一塊坐著說起了話,雲薇則和女眷們坐在一起閒聊。

  不多時,宴席準備好了,眾人移步至宴廳。

  席間,眾人推杯換盞,吃得盡興。

  吃得差不多時,容楨突然提出,想聘穆天濟為御史台的右副都御史一事。

  穆天濟怔住,驚訝地看著容楨。

  好半晌,他才出聲道:「攝政王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本不應推辭,但在下畢竟是月國人,這……不太合適。」

  「先生在月國時,曾任宰相之職,而今讓你在我魏國擔任右副都御史,實在是委屈先生了,先生有顧慮,本王明白,先生好好考慮後,再答覆本王便是。」容楨緩聲道。

  穆天濟忙道:「在下並非嫌棄官職小,事實上,在下初來乍到,攝政王能以右副都御史相聘,已經非常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主要是想……避嫌。」

  容楨頷首,「本王明白,所以先生不必著急答覆本王。」

  「多謝攝政王體恤。」穆天濟面色微緩,端起酒杯道,「在下這一家子,能相安無事,多虧了攝政王,今日在下借花獻佛,敬攝政王一杯。」

  「先生言重了。」容楨端起酒杯,與他的碰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

  宴席散去後,雲薇讓人將穆家人送回了清漪園,至於軒轅靜,她讓崔紹和容雪順路送了她一程。

  人都散去後,雲薇看著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問道:「你真想讓我師兄在朝中任職啊?」

  「嗯。」容楨點頭。

  「是不是因為看在我的面子上?」雲薇忍不住道。

  容楨喝了不少的酒,俊臉微醺,聞言,他撐著頭,打量了她一眼,勾唇道:「你的面子,我當然要看,但你師兄,本身就是個有才幹的人,他若願意為我魏國效力,於朝廷來說,是好事。」

  「但我師兄畢竟是月國人,你讓他為魏國效力,是不是不太妥當?縱然我師兄沒問題,可旁人會怎麼揣測?」雲薇不無顧慮道。

  容楨點頭,「你的顧慮,不無道理,但你師兄若願意,我可以力排眾議,聘用他,但問題是,你師兄並不願意。」

  雲薇想了想,認同道:「說得也是。」

  雖然師兄被月國朝廷寒了心,但他畢竟是月國人,若是轉投他國朝廷,無異於是背叛自己的國家。

  這讓曾經對月國朝廷忠心耿耿的師兄,如何接受得了?

  「我不勉他,只是他確實是個有才幹的人,如今也正當壯年,若至此便不再走仕途了,實在可惜。」容楨道。

  「我知你有惜才之心,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雲薇道。

  師兄身份尷尬,在魏國做個普通百姓還好,若是要擔任官職,定會引來非議,師兄那麼清正的一個人,根本受不了。

  容楨明白她的意思,沒再就此議論,而是拉著她的手道:「我好奇的是,你喊他師兄,那說明,他和你一樣,是師承一門,專精的應該是醫術才對,他怎麼反而走了仕途這條路?」

  雲薇嘆了口氣,「我入門晚,我見到師兄時,他已經在月國朝廷做官了,但我師父並不只會醫術,他滿腹才華,只是不喜歡當官而已,除了教師兄醫術,也教學問的,但我師兄學問學得好,醫術就學得一般。」

  「那你師父現在……」容楨遲疑問道。

  「我師父幾年前便仙逝了。」雲薇道,神色有些黯然。

  容楨握了握她的手,感到很抱歉,「對不起。」

  「這沒什麼。」雲薇搖頭,「師父是壽終正寢的,他去世時,已經是九十歲高齡了。」

  容楨聞言,放下心來,問道:「那你師父是哪一國的人?」

  關於華神醫的傳聞,他自然是聽過的,傳聞,華神醫妙手回春,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他行蹤飄忽不定,甚少有人見過,他便當是別人杜撰出來的。

  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個人,且還是雲薇的師父。

  「師父他也是魏國人。」雲薇道。

  容楨訝然,「你師父竟也是魏國人?」

  雲薇沉默了一會兒,說起了當年的事情,「我八歲那年,養父母相繼離世,家中田產都被那些叔伯搶占了,還將我賣到當地的一個地主家當童養媳,我受不了被虐待,便逃跑了,在我要餓死之際,遇到了我師父。

  師父喜歡雲遊四海,無拘無束,他本想幫我找個好人家收養了,卻發現我在醫術方面有些天賦,便改了主意,收我做了關門弟子。

  此後,我便跟著他到處跑。

  師父很無私,對我傾囊相授,我的一身本事,都是他教的。

  後來,我們去了西州,也去了月國。到月國時,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比較差了,於是我們便在月國住了下來,直到三年前,師父仙去,留下遺言,讓我將他的骨灰帶回魏國安葬,所以我便回了魏國。

  一是遵循師父的遺願,二是為了躲避昭興帝的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