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娘是三皇子身邊的人,此番怕是想用胡娘做威脅從三皇子的手中將人換回,眼看阿墨就要動手寧父連忙出聲制止,瞬間所有的人視線都集中在寧父的身上。
「父親?」寧珂的嚴重後果滿是不解。
「你是不是打算用胡娘換回洛洛。」
「不錯。」
「那你怎就肯定這胡娘是被三皇子放在心上的。」
一句話直接將寧珂問的愣住了,是啊,她怎麼就能肯定三皇子看中胡娘呢。
「若是三皇子真的看重胡娘的話就不會被派來安在你身側了,想來這胡娘也不過是三皇子身旁的一顆棋子罷了,是隨時都可能被丟棄的。」
「父親說的有道理是兒子著急了。」
寧父的一番話讓寧珂焦躁的心瞬間冷靜下來,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若是剛才沒有父親的阻止,她早就將胡娘給提溜出來,這樣一來的話也暴露了她早就知道胡娘是三皇子的人,到時可就沒辦法借胡娘的手查三皇子了。
「這三皇子想要的怕是寧家。」
「父親認為該如何。」
正當氣氛凝結焦灼不下時,管家匆匆的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主君,大夫人,公子。」
「什麼事。」
「剛門外一孩童拿著封信遞了來,指名道姓的要交給公子。」
寧珂急忙說道:「拿過來!」
聞言管家連忙上前兩步將手中的信封遞了上去。
寧珂接過信封焦急的打開瞧了兩眼,臉色立馬沉了下去,果不其然就是她設想的那般,綁架寧洛的人當真是三皇子。
「信中都寫什麼了?」寧父詢問道。
「綁架寧洛的人是三皇子,信中寫到想同我做交易。」
「交易?」
「想來三皇子整這麼一出是為了張宇的事。」
「三皇子身側的那個侍衛?」
「沒錯。」
「沒想到這三皇子挺看重這個侍衛啊。」
寧珂摩挲著下巴,這張宇是三皇子身旁的人,自然知道三皇子不少的事,如今三皇子急不可耐,想來是害怕張宇在酷刑下交代出一些不該說的事,若真的如此的話她還真得想辦法從張宇的嘴裡撬出點東西。
「想來是擔心張宇會將三皇子供出來。」
「信中可還有說別的?」
「只要交易完成,他定不會傷害寧洛。」
「如此看來這三皇子的確是衝著張宇來的。」
寧珂點了點頭,她確信三皇子不會真殺了寧洛,畢竟三皇子還要爭奪皇位,真殺了寧家的人就算是皇帝想護都護不住。
到時別說三皇子爭奪皇位了想回京城都是個難題,三皇子沒有那麼傻,他想要的還沒得到不會如此自斷前程。
想明白後寧珂稍稍鬆了口氣,但寧洛呆在三皇子的手中也決然不是件好事。
「既得知寧洛如今所在,便趕緊將人帶回來吧。」
寧珂出聲道:「我去就好。」
「公子,我們隨你一同前去。」
「不必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反而不利。」
「若是三皇子臨時反悔...」寧父的眸中滿是擔憂。
「在我未回來之前儘量莫要外出,照顧好寧家。」
「放心家中有為父同你母親定不會出事。」
「阿白。」
「屬下在!」
「你同雲卓一起監視好胡娘,若是發現胡娘有想逃跑的意思,直接扣押決不能讓人離開寧府,切斷胡娘與三皇子的聯繫,若是三皇子送書信來,想必知道如何做吧。」
「請公子放心,屬下信中有數。」
「好!」寧珂轉頭看向阿墨道「你等下去找太子殿下,切記隱秘一些。」
「屬下聽命。」
「若是我有個是三長兩短,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護住寧洛。」
「公子您...」
「備匹快馬!」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寧珂毅然決然的翻身上馬,離開了京城,單槍匹馬的殺去了三皇子所說的山莊。
「我兒會無事的吧。」
「堂堂錦衣衛統領,自然無事!」
「大夫人放心,公子是個有福之人,絕對會沒事的。」
待人離開後,阿墨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太子府,為了避免京城內有三皇子的眼線,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太子府的管家認出阿墨手中的玉佩,忙將人迎了進去。
書房你,顧驍沐看著一人前來的阿墨道:「可是你家主子遇到什麼事了?」
「三姑娘被綁架,公子她一人去赴三皇子的局。」
「這簡直胡鬧!」顧驍沐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你們這些做侍衛的怎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你家主子孤身一人去赴險!」
「去之前,主子讓屬下來找殿下您。」
隨後阿墨將寧珂的計劃一言一句的告知了顧驍沐。
即便計劃聽起來萬全無憂顧驍沐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擔心,但更多的是煩躁,覺得寧珂實在是太衝動了,若是三皇子突然反悔那寧珂可就危險了。
「孤知曉了你先回去吧。」
送走阿墨後,顧驍沐立馬將石磊叫進了書房。
「殿下。」
顧驍沐將手中的令牌遞了上去,道:「拿著令牌去調動暗衛切記隱蔽行事。」
「是聖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調動人手趕往薰衣草山莊,去按暗中保護寧家二公子別暴露身份。」
「是!」
石磊安耐住心中疑惑快速接下殿下手中的令牌調動人手去了。
三皇子既然已經動手那就沒必要繼續為其遮掩了,顧驍沐想到什麼,立馬進了皇宮。
御書房內,皇帝滿臉煩躁的看著手中的奏摺,幾度欲發惱。
「皇上,太子在外求見。」
「進。」
顧驍沐踏進御書房內瞧著滿臉煩躁的父皇知曉定是為朝政所困。
「兒臣見過父皇。」
「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兒臣今日聽說城外東郊有處山莊,那裡的薰衣草開得很是漂亮,想來問問父皇可願同兒臣一起去瞧瞧。」
皇帝聞聲將手中的奏摺扔到一旁,道:「正好最近朕也有些心煩,出去走走也好。」
「那兒臣在外等您。」
「好!」
皇帝哈哈笑了兩聲,換了身衣裳這才同顧驍沐一起出了皇宮。
「這兩日朕被政事煩的不行,後宮還總是不得安生。」
「父皇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事物要多一些,兒臣願多為父皇分憂。」
「你能有這份心,朕已經很欣慰了。」
「從京城到東郊有段距離,父皇可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