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滿眼的無奈。
「是希望將來你能有個靠山,有個貼心體己的人兒在身側陪著。」
「寧家就是我的家,難不成是想將我趕出去,才這般迫不及待的將我嫁出去?」
「沒有這個意思你莫要胡思亂想。」
「既如此,那便收了你想為我說親的心思。」
「此事就這麼定了,厲家是你最好的歸宿,此事我也同父親母親說過,都是為了你好。」
寧洛紅著眼大聲的吼道:「都是為了我好,可你們誰曾問過我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那厲安宇...」
寧珂的話還沒說完,寧洛就已經哭著跑出去了。
至此毫無疑問,二人談話就這般不歡而散。
其實寧珂知曉寧洛是為何這般抗拒,終其到底還是心裡放不下大哥,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洛就這般蹉跎此生。
厲家家世好家風好,厲安宇本人又對寧洛情根深種,寧洛嫁過去定然不會受什麼委屈,這是她能為寧洛找到的最好的靠山,偏偏寧洛自己這般抗拒。
寧珂心中也知曉只要一日不查清楚大哥的死因,那都將會是寧家人心頭上的一根刺,只要有她在事情的真相定能水落石出,不希望寧洛一直陷在其中無法自拔,可偏偏寧洛是個鑽牛角尖的主兒。
要說起來兩個人其實有沒有錯處,可就是因為兩人實在是太堅持自我,所以一到這個問題上就會起爭執。
知道此事急不得,但寧珂沒想到寧洛竟擅作主張行動,這太危險了,必須得將寧洛的小心思給掐滅。
另一邊,哭著跑出去的寧洛眼睛通紅,怎麼也想不明白她都以死表明堅決不嫁人的決心了,寧珂還是要想法設法的將她嫁出去,她就是想守著寧家守著寧大哥順帶查清楚寧大哥的真正死因,為何就這麼難。
「寧姑娘。」
聽到聲音的寧洛慌忙的將臉上的淚珠擦乾,這才回頭,不曾想竟是三皇子,慌忙行禮。
「臣女見過三皇子殿下。」
「瞧著眼睛通紅,可是哭過了?」
「風沙迷了眼。」
「這是來錦衣衛找寧二公子的?」
「殿下若是也找那便快去吧,臣女就先告退。」
「哎,別著急走啊。」三皇子忙將人攔住。
「三殿下可是有什麼事?」
「今日本宮無事,寧姑娘可賞臉同本宮去聽場戲?」
寧洛剛想拒絕猛然想到之前寧二哥說過大哥的死很有可能與三皇子有關,再加上胡娘也是三皇子的人,頓時起了接近三皇子的念頭,想必從三皇子身上下手的話定然能知曉些內情。
福了福身衝著三皇子盈盈一笑,輕聲道:「那便多謝三殿下了。」
三皇子定定的站在原地,眸中滿是驚艷,剛被寧洛的那一笑晃了眼。
「殿下?」
「能得寧姑娘答應,本宮當真是受寵若驚。」
「殿下這是說的哪裡的話,這是是臣女的福分。」
「馬車在外面,辛苦寧姑娘走兩步了。」
寧洛笑的溫柔抬腳跟在三皇子的身後,徑直的鑽進了馬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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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寧珂將手中的證據整理完畢,揉了揉眉心,她已經跟蹤張宇幾天了,但半天有用的消息都沒查到。
這幾日張宇每天都是跟在三皇子的身後,要麼就是去戶部去幫三皇子處理事情,剩餘時候則是呆在家中足不出戶。
莫要說抓到張宇有什麼可疑行徑了,就是想抓到他出門都困難,一連幾日都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煩躁的寧珂都有打算放棄的念頭了。
其實寧珂懷疑可能是之前的行動已在不知不覺間打草驚蛇,故此張宇才一直未有所行動,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短時間內張宇都不會再有所動,如此一來想從張宇這邊查到消息可有的困難了。
但為了以防萬一寧珂還是沒有放棄對張宇的監視,結果當晚深夜就瞧見張宇喬裝打扮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家。
看到人離開寧珂不由得慶幸,幸虧她堅持沒放棄還多留了個心眼,否則今夜還當真錯過一場好戲,讓張宇矇混過關給跑了呢。
見人走遠後便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一路來到了繡坊,到此處寧珂的心中也明這張宇是來找苗翠兒的,趴在房頂上靜悄悄的觀察了,果不其然瞧見了同樣喬裝打扮的苗翠兒。
與此同時跟蹤苗翠兒的阿白和阿墨兩人也來到了此處,三人對視一眼便尋了個隱蔽的地方悄默的觀察二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二人見面後便迫不及待的相擁在一起,隨後苗翠兒從懷中掏出了個香囊遞給了張宇。
見狀寧珂心中一喜,這下子有了香囊做實證,將罪名安插在張宇的頭上是板上釘釘的,跟蹤了這麼久此事總算成了。
翌日,寧珂便命阿白和阿墨二人去將張宇捉拿歸案。
剛踏出家門,張宇抬眼便看到門口立著兩人,頓時心中一凜,他知曉這二人是寧珂的手下,在看到這二人出現此處,張宇便知曉他做的事已然敗露,但到底是不甘心就這麼被抓,來不及多想的張宇轉身就跑。
只不過為時已晚逃跑根本來不及,更何況此人是阿墨阿白是好不容易盯上的,兩人怎可能就讓其逃跑了呢。
張宇雖是三皇子身旁的侍衛武功也算得上乘,可到底兩拳難敵四腿,幾番抵抗之下,還是阿白阿墨二人給扣下來,見逃跑不成加上知曉事情已徹底敗露,被扣押住的張宇便沒再掙扎任由著二人綁去了錦衣衛。
地牢內,張宇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了柱子上,周圍是各種用來行刑的道具。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聞言寧珂挑了挑眉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成全你吧。」
隨後揮了揮手,一旁的人迫不及待的拿著燒紅的鐵烙走了過去,那燒紅的鐵烙冒著滾燙的熱氣,不用靠近都知道溫度奇高。
其實詢問罪犯之時寧珂很是不願意動用私刑,但偏偏有些人死鴨子嘴硬偏要經歷這麼一遭才肯說實話。
那人手中拿著鐵烙毫不猶豫的摁在了張宇胳膊內側最嬌嫩的部位,頓時慘叫聲帶著烤肉的香氣在地牢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