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理智占據了上峰,寧洛微微頷首同意了厲安宇的話,寧珂見狀也是鬆了口氣。
「麻煩厲兄幫我安置好妹妹。」
「寧兄放心,定然會護其周全的。」
「多謝。」
厲安宇沒在說話牽著寧洛的手,護著林欣蘭,走出了層層包圍。
畢竟曾家小廝想要針對是寧珂也知曉今日在場的必然不是等閒之人,得罪的多了,對吧他們肯定是沒什麼好處。
於是三人順利的走出來包圍圈踏進了安全區域,瞬時間厲家的小廝便將三人團團包圍起來,死死的保護在其中。
跪在地上的曾鳴全已經疼暈過去了,曾家小廝寸步不離的將寧珂圍在其中,可一時間誰也沒有動手,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沒多一會寧珂瞧見個雍容華貴的夫人面色焦急的朝著他們的方向快步走來,猜測到此人應當是曾鳴全的母親。
伸腿直接將地上昏迷的曾鳴全踹醒,親娘來了怎麼能不聽一聽兒子的哀嚎聲呢。
她這一腳這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曾鳴全尖叫著睜開了雙眼,來人聽到聲音後腳下的步子更加的快了,身後跟著的一眾小廝女使婆子都差點險些跟不上。
眾人步伐雜亂的衝進了曾家小廝的包圍圈裡,雍容華貴的女人看到自家兒子彎著怪異的胳膊差點兩眼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母親!」
聽到這聲母親,寧珂終是斷定眼前的女人正式曾鳴全的生母,如今曾府夫人。
曾夫人聽到兒子的哀嚎聲別提多麼心疼了,當下便叫囂著讓人報官,還要讓她兒子受傷的人付出代價,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寧珂環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上演母子情深的二人,眼中帶著些許別樣意味。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許久,曾夫人在看到一旁的寧珂,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
曾鳴全當即便用另一個完好無損的手指向寧珂,眸中帶著滔天的恨意。
「母親,就是他,就是這個賤人,將兒子的手摺斷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兒。」
「是,是我傷的,如何。」
曾夫人聽到這話一時啞然,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真敢承認傷,片刻反應過來後便是怒不可遏。
「你可知本夫人是誰。」
「曾家的。」
「既知道是曾家人,還如此膽大妄為,這般不將皇家放在眼裡。」
「不過是有個皇親國戚的名頭罷了。」
曾夫人氣結指著寧珂的鼻子怒道:「那本夫人也要讓你知道皇親國戚也是惹不得的。」
聽著兒子痛苦的哀嚎聲,看向寧珂的眼神宛如刀子,恨不得直接將人生吞活剝,凌遲百遍,讓其嘗嘗她兒子受的苦楚。
寧珂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不將曾夫人的威脅放在眼裡,甚至沖曾夫人還挑釁的挑了挑眉毛。
這下子可真是將曾夫人氣的不輕指著寧珂,胸口處似是憋悶了一口氣般,臉色漲紅。
「你們這群該死的,還不動手等什麼呢,把人給我抓住啊!」
寧珂見狀,毫不客氣的亮出身份,厲聲道:「我乃寧家二公子,當今朝廷命官,你們這幾個嘍囉小廝無所官職,一介奴僕敢動本公子不成。」
曾婦人怒吼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將人拿下,出了事曾府擔著!」
「一旦動手那可是以下犯上蓄意危害朝廷命官,曾家怕是保不住你們這麼多人啊。」
聞言幾個小廝直接愣住,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手。
剛才還在叫嚷的曾夫人臉色也有些難看,如今寧家的盛寵之勢,比起他們曾家來說不遑多讓,若是真要硬碰硬的話,曾家可能還不是寧家的對手。
如今寧家主君寧啟峰老將軍,為國征戰多年,安撫無數戰亂立下汗馬功勞,寧二公子與太子關係交好,又是皇帝眼前的紅人,這會子的寧家可以說如日中天。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都抱著看戲的心思,一個是皇親國戚曾家,一個是當今天子盛寵大家。
「這曾家可是皇親國戚,豈會怕一個寧家。」
「那可說不準呢,如今寧家風頭正盛,誰都要避其鋒芒。」
「寧珂可是朝廷命官,這曾家膽子再大也不會動朝廷命官去吧。」
「誰能說得准呢,這曾家可是出了名的惡霸。」
「反正咱們是有好戲看了。」。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寧珂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盯著地上母慈子孝的二人。
曾鳴全一直以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哪裡能受得了周圍的議論聲,更何況是聽到曾家不如寧家,當下心中便升起了滔天怒火。
直接叫囂著讓曾家的小廝殺了寧珂,如此膽大的發言讓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著實沒想到這曾鳴全竟然膽子這麼大,叫囂著要斬殺寧珂,那可是朝廷命官啊。
沒有任何過錯之下,任何人都不得隨意斬殺,更何況皇帝想殺,還得找個重大罪名安插上呢,豈是一句話就能夠拿的下的。
曾家的小廝聞言面面相覷,他們也知曉如今的場面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一邊是自家主子,一邊是朝廷命官,不管得罪哪一邊,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曾鳴全見小廝遲遲未動,當下便急了眼,怒吼道:「不聽話便將你們全都發買了,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小廝們也不敢多加猶豫,反正是曾家下的指令,回頭皇帝怪罪下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曾家,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放手搏一搏,萬一能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小廝直接對著寧珂蜂擁而上,寧珂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手起刀落乾淨利索的解決了眼前的兩個人。
鮮血噴涌而出之際場上不少女眷被嚇的失聲尖叫,她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甚至有一些直接暈了過去。
因著離得近寧珂被血跡噴濺到,溫熱的血灑在臉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一襲黑衣仿佛從地獄中踏之而來的索命惡鬼。
寧珂沒有半點留情,一刀一個快狠絕,直擊要害不留活命,很快前排的小廝屍體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土地被染成褐色,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曾鳴全看到這副場景,直接嚇傻了,曾夫人也愣在原地,沒能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