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很久,久到寧珂已經喝完三壺茶水,顧驍沐仍舊是沒有說話。
正當寧珂打算找個話打破沉默之際,顧驍沐突然開了口。
「剿匪黑雲寨的消息孤已經同父皇說過了。」
「聖上是怎麼說的?」
「父皇已經同意帶兵攻打黑雲寨了,就定在一個月以後。」
聞言寧珂很是欣喜,本以為這件事還需要點時間磋磨呢,沒想到聖上同意的這麼快,一個月相對來說還算是寬裕。
顧驍沐也隨著一同前去,皇上派下來的定然是些精兵強銳,對於此次拿下黑雲寨一事,寧珂很有信心。
另一邊,寧啟峰迴到府上便開始大張旗鼓的準備下聘的事宜,一時間整個府上眾人皆都忙碌了起來。
寧夫人出門採購之際,臉上的欣喜也是毫不遮掩,碰到幾個相熟的夫人,直接告知寧府同蔡家結親。
不少人對此說著恭喜的話,但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寧家不打算深究,畢竟事情的真相也只有寧家人知曉。
如今這一切都是寧家做給外人看的,只要外人相信寧府跟蔡府兩家是真的要結親就行。
一連串的採購了不少的東西,寧夫人歡歡喜喜的回到了府邸,這一圈下來,已經有不少官員家眷知曉。
「這可是咱們寧府天大的喜事,你們務必要將整個府邸打掃的乾乾淨!」
「哎呦,可是小心著些,邊邊角角都要打掃乾淨的。」
「花園裡的那些花記得都修剪修剪,務必要立立正正的才好呢。」
「門頭上的牌匾也要仔細的擦趕緊莫要放過一處。」
寧夫人事無巨細的囑託著院裡幹活的夥計丫鬟,又一連串的給了不少的賞錢。
幹活的夥計丫鬟們別提多高興了,拿了賞錢更是賣力的幹活。
府中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主君主母的高興,自從大公子離開後,主君主母臉上已經很少有這麼高興的模樣了。
為了能夠彰顯出寧家對蔡家的重視來,不僅所有的東西都早早的準備刪,甚至寧珂的院子裡都已被早早的貼上了喜字。
胡娘歸府之際便看到眾人忙碌,眼中閃過不解,想詢問發生了何事,可院裡每個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根本無暇搭理她的話。
這讓胡娘有些不高興,本想發火,卻在院裡瞧見了管家的身影,她敢在院裡敢對寧珂身邊的下人撒潑,唯獨不敢在府上撒潑。
畢竟如今府中的掌權在寧夫人的手中,胡娘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灰溜溜的回了院子。
在瞧見院子裡張貼的滿滿的喜字的時,整個人都傻眼了,她就是出府了一趟而已,怎得回來院中就貼滿了喜字。
她清楚的知曉這些喜字斷然是不可能因她而貼的,忽然想到回來路上,偶然間聽到有人討論寧府與蔡府結親一事。
頓時目眥欲裂,心中頓感吃味,尖叫著讓那些還在張貼喜字的人住手,可是叫嚷半天都沒有人理會她。
氣急敗壞的直接上手去撕,還有兩個婢女一時未察覺被胡娘掌摑了兩巴掌,婢女痛呼摔倒在地。
房內的雲卓聽到動靜忙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神色扭曲的胡娘,頓時冷了臉。
「你在這裡胡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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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後胡娘下意識的想叫罵,待看清楚來人後,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前兩日挨打的痛感瞬間襲上心頭。
可仍舊梗著脖子,眼神中帶著輕蔑,道:「賤人,有你什麼事!」
雲卓還未來得及開口反駁便瞧見有道人影踏進了院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真是好髒的言語,果然是個下等東西。」
「奴見過張媽媽。」雲卓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胡娘未曾見過眼前之人,疑惑的上下打量著。
雲卓貼心的開口解釋說道:「這位張媽媽是主母身旁伺候的老人了。」
張媽媽衝著雲卓溫溫柔柔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胡娘時,眼神冰冷的能結霜。
胡娘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卻仍是站著不肯行禮。
「這喜字可是當家主母命下人貼的,你有何臉面要撕去。」
「奴只是覺得...」
胡娘話還沒有說完,張媽媽便笑了起來,看向胡娘的眼神帶著毫不遮掩的嫌惡。
「看來還知曉自己的身份。」
胡娘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強壓下心中的不痛快,低眉順眼。
雲卓意外的挑了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胡娘如此乖順呢,到真讓人有些驚奇。
張媽媽毫不客氣的將胡娘從頭到尾的罵了一遍,雲卓在一旁聽的很是暢快。
「你若是乖巧一些,寧府還能留你一條命,若是非要折騰個沒完,二公子就算是想留你怕也是留不住了。」
「多謝張媽媽教誨,奴一定竭盡全力伺候公子與未來夫人。」
「如此甚好。」
張媽媽又瞥了一眼這才悠悠的離開了院子。
本狠狠敲打了一番的胡娘簡直是苦在心頭,抬眸看向一旁幸災樂禍的雲卓,怒氣更勝,可又不好在此時發作。
只能憤恨的看了一眼躲進了房間內,本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可不曾想院中的雲卓似要與她作對一般,大聲的指揮著院中幹活的奴僕。
越想越覺得委屈,一雙眼睛都紅腫了,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卻遲遲不見寧珂的身影,正當她焦急之下,猛地聽到院中一陣腳步聲。
連忙起身開了門,恰好瞧見寧珂的身影朝著書房的方向走過去,心中一喜忙追了上去,在人進門時將人拉住了。
「寧郎~人家真的好想你啊~」聲音嬌媚婉轉,落在心尖上像是在撓痒痒。
「眼睛這麼紅,是哭過了不成?」
一聽這話胡娘便開始哭訴今兒被人敲打挨罵之事,質問寧珂是不是不在愛她。
「寧郎若是不喜歡奴家了,儘管說一聲便是,奴家自會離開寧府。」
「離開了你是打算去哪呢?」
「這江湖之大,總有奴家一個小女子的容身之處的。」
胡娘撅了噘嘴,殷紅泛著水光的嘴唇子愛清冷的月色下幾句誘惑力。
寧珂笑著捏了捏胡娘的臉蛋,道:「離了我你能活的下去?」
「可是看到寧郎有妻子,奴家這心中很是不痛快呢。」
「娶妻是必然的,本公子保證只會愛你一個。」
「那為何不將奴家抬為侍妾,可是看不起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