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娘的話在場眾人譁然,他們猜測胡娘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不是寧珂的,沒想到還真不是。
看來三皇子與胡娘一早就廝混上了,就連寧珂一直呵護著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眾人不免可憐起寧珂來。
在眾人的唏噓聲中,三皇子到底是沒能捨棄胡娘,畢竟胡娘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親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
只要硬著頭皮將胡娘裹著被子抱緊懷中,冷著臉衝出了人群。
顧驍沐解縫鑽進屋內,將暈過去的寧珂也帶走帶走了。
這場鬧劇的主角都離開自然也沒什麼好看的了,眾人一鬨而散,紛紛離去。
隨著主角散去,聽雲軒內發生的事傳遍了整個京城。
上到八十歲的老者下至剛會說話的幼兒都知曉那三皇子給寧家二公子帶了綠帽子,而且那三皇子與胡娘長長私會。
就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是寧家二公子的,卻一直是寧家二公子養著,甚至還因此求了聖上的賜婚要胡娘做正妻。
從前人人都誇讚寧家二公子是個痴情種兒深愛胡娘,不顧娼妓身份要給其體面,沒想到最後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成了全京城的笑話,就連那寧家也一併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當然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三皇子也沒好到哪裡去,脊梁骨都快被人戳彎了。
此事在京城內傳的飛快,不出兩個時辰,皇帝也對此事有所耳聞。
御書房內的皇帝陰沉著臉,分明前不久才警告過老三一次,這才過去沒幾日竟又整出么蛾子來,真是氣死他了。
「孫全!」
「奴才在!」
「宣老三跟寧家老二進宮。」
「是。」
就在皇帝召見老三和寧珂進宮的這段空隙,有一件事傳遍了京城——胡娘產子
胡娘在聽雲軒受到驚嚇後便有了早產的徵兆,三皇子擔心孩子會出事,直接將人帶去了宮外的府邸上,又請了好些個郎中和產婆。
三皇子雖被人戳脊梁骨可到底是皇子誰也不敢不給這個面子。
胡娘在三皇子府產子的消息一經傳出,寧珂再一次淪為全京城的笑話。
短短一日的功夫,人們的聽八卦聽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甚至有說書人已將故事寫了出來。
胡娘順利產子後被三皇子養在府上,主要是不養也不行了,外面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事情也越鬧越厲害。
這個時候胡娘但凡出點事都要被眾人懷疑他殺人滅口,為了不再激怒眾人的怒火,也只好憋著氣將人養在府上。
不僅得養著還得好生養著,孩子和大人哪一個也是動不得的,如今他的名聲可是經不起半點折騰了。
只是三皇子有些擔心,事情發生這麼久想必父皇那邊也聽到了什麼風聲,就是不知這次父皇是否還會袒護他。
不由得想起上一次父皇對他的警告來,這次只怕是沒那麼容易讓父皇消了怒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書房內
心腹瞧見三皇子憂心忡忡的模樣,沉聲道:「屬下有一計。」
「說。」
「如今胡娘也生產完,不如直接將胡娘和那孩子送回寧家,交由寧家處置,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胡娘和那孩子算的上是寧家的恥辱。」
「寧家動不了您,自然會將怒火轉移到胡娘和那孩子身上,只要平息了寧家的怒火,說不定此事還有反轉的餘地。」
「再將廝混的罪名按到胡娘的頭上,就說是胡娘對您下藥勾引,總之將所有的罪名全都按胡娘身上就好。」
「畢竟胡娘是個娼妓,說什麼都會有人相信的,如此一來您也不用再背負罵名,寧家也能解了怒氣。」
「可那孩子到底是條命啊。」三皇子有些猶豫,更何況還是他第一個孩子。
「屬下知曉您心軟,在意那個孩子,可您想想皇位……」
三皇子沉默一瞬沒能說出話來,眼神也暗了幾分。
心腹見有譜繼續勸說道:「那胡娘到底是個娼妓身份低賤,待您坐上那龍椅,那孩子就是您的污點恥辱。」
「就如今而言,若是留下這個孩子,聖上會怎麼看待您,全京城的百姓會怎麼看待您,那孩子只會是您的絆腳石啊!」
在心腹的一次又一次的勸說下,三皇子更加的沉默了,看著搖籃中安酣睡的嬰兒,心裡閃過一絲不忍。
當時沒有選擇孤身一人離開聽雲軒就是為的這個孩子,如今背負了這麼多罵名後就要將孩子徹底捨棄嗎,那他當時救回的意義在哪。
思來想去,三皇子最終決定將孩子留下,讓人將胡娘給送回了寧家,交由寧家處置。
於是一頂小嬌抬著剛生產完尚虛弱的胡娘一路顛簸到了寧家,結果那頂轎子在寧府門口等了一天都無人出來接,那緊閉的大門始終未曾打開。
坐在轎子裡的胡娘面色蒼白整個人虛弱不堪,臉上掛著淚珠,眸中滿是懊悔。
若是知曉會發生這樣的事她說什麼都不會和三皇子……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發生的事再後悔也不會改變事實。
直到天黑,寧家還是沒有半點動靜,三皇子的見狀只好將轎子再次抬回了三皇子府上,總不能丟在寧府門口讓人看笑話。
沒想到三皇子送人被拒的消息再次傳遍京城,眾人對三皇子的舉措更加的不恥了。
「那三皇子怎麼想的,竟將人還送回去。」
「睡夠了又生了孩子,這是利用完美價值送回去繼續羞辱寧家吧。」
「寧家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也不知寧家二公子想到從前的所作所為不會不會半夜驚醒扇自己兩巴掌。」
「那人家當初也勇於承擔責任,只是結果不太好罷了。」
「三皇子這一舉動可真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真是可憐的寧家。」
「不得不說三皇子這一操作太讓人迷惑了,是嫌被罵的還不夠嗎?」
「誰知曉,畢竟人家是皇子,出了事有聖上頂著呢怕什麼。」
「哎,之前的事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事啊……」
京城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塊,無一不是在說著今日發生的大事。
接下來幾日
寧珂均以入秋天涼感染風寒為由不去上早朝,不處理公務。
皇帝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多叮囑寧珂注意休息再賞賜些藥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