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姑娘的眼神中有瞬間的慌亂,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又撒著嬌,嘟囔了好幾句,見寧珂不再追問,這才鬆了口氣,幸好她反應的及時否則就該露餡兒了。
「那之後如何了?」
「之後自然是去面見。皇帝將這些事如實的告知。」
「皇帝聽見剿匪後是什麼態度?」
「這能有什麼態度?自然是誇讚了兩句。」
胡娘點了點頭沒打算繼續問了,生怕問多了再次引起懷疑,但是問了半天沒有半點有用的消息,也不知回頭該如何與三皇子交代。
正當她尋思如何誆騙三皇子時,寧珂忽然再次開口。
「不過抓住那黑雲寨的大當家的後,他交代了很多有趣的事兒。」
「什麼有趣的事兒?」胡娘頓時來了興趣急切的詢問道。
寧珂一臉神秘的說道:「秘密,交代了很多天大的秘密。」
「那你快說說都是些什麼秘密?」
「既然是秘密,自然不能隨意的說出了。」
聽到這話胡娘有些不高興道:「沒想到寧郎與奴家之間還有秘密了。」
「黑雲寨大當家的交代的那些秘密都與我死去的大哥有關。」
「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嘛,日後你就知曉了。」
「為何此時告訴不得。」
寧珂沒說話,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胡娘的後背,審視的目光落在紅娘的臉頰上。
霎那間胡娘被寧珂的眼神盯得心裡有些發毛有種心思要被戳穿的感覺,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乖乖的噤了聲。
屋外嬤嬤的聲音響起
「公子,您可再裡面呢。」
「進來吧嬤嬤。」
寧母身旁的嬤嬤推門而入,像是沒瞧見胡娘似的,目光落在寧珂身上。
「公子,夫人說想讓您後日陪著姑娘去萬安寺吃齋念佛呢。」
「好端端的怎的想起吃齋念佛了?」
「每年姑娘都回去的,就是為了給大公子祈福,祝願大公子早日投胎個好人家。」
「如此是該去一趟。」
「那您後日。」
「我後日有空,嬤嬤安排就是。」
「是!」
待嬤嬤離開後,寧珂拍了拍胡娘的肩膀道:「我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改日再來陪你。」
說完將人從懷裡退了下去,徑直起身離開了房間。
瞧著人走遠後胡娘這才鬆了口氣,真是好險,一想起剛寧珂瞧她的眼神就覺得一陣後怕,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果然打探消息還是不能著急。
想到這裡又狠狠的將三皇子罵了一頓,但又不得不屈服。
認命的寫下書信命人遞給三皇子,信中約定好了後日見面,並表示在這期間還會繼續從寧珂的口中打探有用的消息,讓三皇子稍安勿躁。
這時候不管怎麼說,最重要的就是穩定下三皇子來,萬一三皇子著急亂咬,那她這些幸福可就要毀於一旦。
送書信的人走出府邸後,一道身影從暗處消失不見。
片刻後,寧珂書房內
阿墨沉聲道:「胡娘與三皇子約定好後日見面,地點就定在水雲間。」
「你說約定地點在哪?」
「在水雲間啊。」
「水雲間!」阿白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了幾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道「如今都這般膽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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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曉那水雲間可是京城內最大的酒樓,尋不少達官貴人都會聚集在水雲間吃飯喝酒。就連平日裡寧珂談事都會到水雲間去。
這堂而皇之的在水雲間私會,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讓相熟的人瞧見,雖說他們都知曉胡娘與三皇子有私情。
可這未免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呀,竟然選擇在水雲間,真可謂是一點都不避人了,這要是被抓到了,那可就是一對兒。
阿墨沉聲開口道:「如今使者進京又恰逢黑雲寨剿匪,是覺得大傢伙都在忙著事情,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行蹤的。」
「可總有那麼一兩個又閒工夫的啊。」
「追求的就是刺激,更何況是三皇子即便瞧見了,誰能敢說出去呢。」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所以他們認為不管在哪裡苟且私會都不會有人注意的。定在水雲間也無可厚非。」
「總感私會在水雲間這番舉動像是在挑釁主子。」
阿墨輕嗤一聲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真想知道若是三皇子與胡娘化的私會被皇帝知曉了會如何。」
「估摸著皇帝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過來再勸勸讓咱們公子大度。」
「也是就皇帝那個偏袒勁兒這種事兒還當真能幹出來呢。」
「就拿眼前的情況來看,如今證據確鑿,皇帝都不願意處罰。」
「皇帝的這番作為當真是讓臣子寒心。」
話落,阿墨和阿白二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自家主子。
寧珂察覺到頭頂的視線抬起又來,詢問道:「你倆這般直勾勾的盯著我作甚?」
「進宮時,太子不是和你一起的嗎。」
「是啊。」
「太子可有說什麼嗎?」
「沒有,不過在我走後,想必皇帝應當同太子說了些。」
「太子會站在您這邊替您說話嗎?」
「那誰能知道。」
阿墨和阿白互相對視了一眼,齊聲道:「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就賭太子殿下是否在聖上面前為主子開口。」
「你們兩個還真是無聊呢。」
「那您賭不賭嘛。」
寧珂擺了擺手道:「沒那閒工夫,你們自己賭吧。」
二人瞧出寧珂心情不佳,於是悄默的離開了書房,這時候的主子最需要靜靜了。
待二人退出去後,寧珂煩躁的抓了抓頭,思考著如何將事情鬧大到收不了場的地步,讓皇帝就算是想偏袒三皇子都沒有辦法。
不過想起今日之事寧珂當真是有些心煩氣躁,證據都已經確鑿了,皇帝卻死活不願意處罰三皇子,就顧念著那點父子情。
可是從頭到尾只皇帝顧念著那點兒父子情,而三皇子惦念著的可是皇位甚至巴不得讓皇帝趕緊死了讓位呢。
深深的嘆了口氣後靠在椅子上。後日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必須將他們二人私會一事鬧大,卻不能讓之前的努力白費。
書房外
阿墨和阿白二人坐在台階上。
「總感覺太子對咱家主子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之前總覺得太子和主子像是兄弟情,可最近我發現太子總是盯著主子失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