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狐狸的永別

  「是是,這位大哥,邱家酒坊確實是我砸的,但是這些個事情都是游姐讓我去做的,我也是著了這女人的道了,以後只要是大哥在的地方,我瘦子都繞著走!」這位叫瘦子的男人趕緊認錯。記住本站域名

  「是因為那女人給了我銀錢,現在日子不好過,要不然兄弟指定不能走條路,今天就放我一馬吧。」

  陸二郎語氣平淡的回道:「今天這件事哪說哪了,就算是過去了。」

  瘦子聽著陸二郎說話的語氣很是平和,心裏面踏實下來。

  自己差一點的就完蛋了。

  他這一口氣剛剛順了下去,就聽見陸二郎說道:「給我砍他一隻手!」

  此話一出,瘦子瞬間臉色鐵青,剛才的陸二郎言語之間淡淡的,讓他覺得自己已經逃過了一劫。

  沒想到扭頭一句,要剁了自己的手。

  道上混的,能打就是其中之一的優勢,要是將自己的手砍掉了,以後還怎麼在人前立足。

  瘦子拼了命的求饒,哀嚎聲已經充斥了整個院子。

  「大哥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您的地盤,以為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邱家,要是知道多少您的地盤,說什麼也不敢過來鬧事,這次就原諒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陸二郎冷漠的看了一眼:「砍!」

  隨即瘦子便被野驢的人摁在地上,伴隨著一聲痛快的哀嚎。

  「啊!!!」

  瘦子的整個手臂都被砍了下來。

  野驢在一旁拎著一把半米長的砍刀。

  對著眾人說道:「今天我野驢的話就放在這,誰要是跟莫家酒莊的人過不去,跟我莫大哥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從今天開始,只要是哪個分舵接了打砸酒莊的活,都給我打聽清楚了,莫家照著的釀酒坊,一個人都不許進,誰要是能違背了這條,到時候別怪我野驢不客氣!」

  「下場你們都看見了。」

  野驢說著將瘦子砍掉的手臂舉起來:「誰要是不聽勸,就同瘦子一樣!」

  一個小小的混子,還是打不過野驢這樣的地頭蛇。

  陸二郎看見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從衣袖裡面又拽出來三張銀票。

  直接遞給野驢:「給,事情辦的還可以,後面的事情處理的乾淨利索點,別有什麼後患。」

  野驢將手中的長刀收了起來,雙手接過陸二郎手中的銀牌。

  「大哥放心,我野驢在這一帶還是吃的開的,肯定不能給大哥留尾巴,定是處理的乾乾淨淨。」

  野驢招呼著兄弟們,將善後的事情處理完。

  蘇蘭月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有些於心不忍。

  轉身滿臉有些不忍心的看著陸二郎。

  「這個瘦子砸了邱家的酒坊,只是只傷財,並沒有傷人,咱們現在直接將人家的手臂砍下來,會不會有點矯枉過正了?」

  她是一個醫生,一直從事的都是救死扶傷。

  治病救人是蘇蘭月的天職。

  陸二郎跟她耐心的解釋道:「今天我們必須用瘦子來立威,不然的話,周圍所有的混子都知道,砸了咱們的釀酒坊,也鬧不出來什麼大的動靜,以後一定還會有其他的人來釀酒坊鬧事,只有一次性的鎮住這些人,讓他們認識到來鬧事的後果,才能將這件事情停止在這一次!」

  陸二郎有些頭疼,他想起來幾年之前,曾今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葬送了很多兄弟們的性命。

  沒有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人,怕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看著地面上留著血跡,陸二郎的思緒回到了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

  「大哥,這人絕對不可信!」狐狸說道。

  狐狸是陸二郎進軍營就跟著自己的人。

  現在基本上算是陸二郎的貼身侍衛。

  他們一行人剛執行任務回來。

  在城門外遇見了一個快要生產的女人。

  那女人眼看著就要生了,滿頭的汗,一地的血跡,就像是今天這樣,蜿蜒著像是一條紅色的火龍。

  女人死死抱住陸二郎的大腿。

  「軍爺,求求你,救我一命吧,實在是撐不住了,我的孩子實在是生不下來了。」女人呢苦苦的哀求著。

  陸二郎看著她的樣子,心裏面產生出同樣的不忍心。

  猶豫了片刻,還是彎腰抱起了女人。

  狐狸急了。

  「大哥,這女人來歷不明,你不應該將她抱進城裡,誰知道她是不是敵方的探子!」狐狸拉住他的手著急的喊道。

  陸二郎皺著眉頭,呵斥道:「讓開!她一個難產的孕婦,能有多大的能耐?難不成還為了刺探我們的情報,專門懷個孕難產不成?」

  他沒有再說什麼,抱著女人進了城。

  直奔醫館。

  狐狸一路上雖然不敢再說多什麼,但心裡卻很不滿。

  這樣的一個陌生女人,來路可疑。

  倆軍交戰在即。

  任何一絲微妙的變化都有可能改變戰局。

  狐狸含怒不敢言。

  但是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盯著這個女人。

  他看著被送進醫館的女人,念叨著:「不管你是是誰派來的,都給我安靜點,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生完孩子,從這裡被送出去,別想著能搞一點小動作!」

  隔著一扇門。

  女人門裡,狐狸門外。

  有那麼一瞬間,狐狸感覺自己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門裡人嘶吼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斷斷續續。

  狐狸死死的守住門口。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時間點,哪怕是這女人在裡面生孩子,他也要守在門口看著。

  就這樣。

  狐狸死活守在門口不肯離開,陸二郎看他出任務回來已經很累了。

  怎麼勸說也沒用。

  乾脆由他去。

  左不過就是一個產婦,起不了什麼風浪。

  這裡的女人生了娃娃還要去坐月子。

  哪裡是能立刻就去打探消息的。

  另外的個幾個人也覺得狐狸有些擔心過度。

  他們笑著對狐狸道:「什麼時候,你怕一個女人怕成這個樣子?」

  「就是啊狐狸,你守在這裡,到底是為了咱們的安全,還是看上了裡面的那個娘們?」

  幾個人調戲了一番狐狸,都離開了。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走竟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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