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候陸二郎的那句我家娘子。Google搜索
再一次將他推進深淵。
對呀。
她已經是陸二郎的娘子了。
莫籬將平日裡面最愛看的書拿出來。
翻了幾頁,始終難以靜下心來。
以前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只要是拿起這本書。
他就能安安靜靜的讀下去。
如今也沒了做飯。
就在莫籬煩躁的時候,婆婆突然敲門。
「莫籬,我先去二郎院子裡面幫忙,等著你讀好了書就過來。」
莫籬鬆了口氣,回道:「知道了,我這就來。」
是的,他心裡需要一個自己去隔壁院子裡看一下的理由。
他只是想知道,蘇蘭月到底在幹什麼?
哪裡抓來的大蛇?
她人有沒有受傷?
老陸家的人還有沒有找她的麻煩?
莫籬緊跟在莫婆婆後面,一起來了草屋。
黃風已經停了下來。
院子裡面。
倆個孩子和倆只小老虎在玩耍。
大紅馬百財趴在一旁半眯著眼睛。
蘇蘭月等三個大人,已經開始幹活了。
沒錯。
說干就干。
先搭個火炕出來。
眼看著莫婆婆和莫籬進了院子。
李老頭耍起無賴來。
「哎呦,我這一把老骨頭就要葬送在這了,可算是來了個年輕人!」
莫婆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籬兒是個讀書人,你少打他的主意,今天這火炕都是為了給你住!」
李老頭忙不迭的又拎著簸箕朝後面一路小跑過去。
這個女人他惹不起。
還是老老實實幹活的比較好。
蘇蘭月指揮莫先生又去找了一把鏟子,在院子左邊的牆角挖了一個土坑。
又在邊上找到一些被大風過濾出來的細沙,全部鏟到土坑裡,陸二郎拎來倆木桶水灌進去。
聽著小籬的指揮,揮舞著鏟子攪拌沙土,汗珠順著莫籬的臉頰流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
只是不久手裡的鏟子就慢了下來。
看來果然從來沒有幹過什麼莊戶院落里的活。
蘇蘭月則去找到一些竹板,倆頭修齊,訂成四四方方的小格子,幾個人正熱火朝天的幹著。
莫婆婆一路小跑的從後院過來了,手裡端著半小盆的碴子粥。
還有一看就是剛剛出鍋的大貼餅子。
黃澄澄的大貼餅子的香味一下子就竄進蘇蘭月的鼻子裡面了。
「哎呀,這丫頭別跟著他們幹了,都說了姑娘家的不讓你做這些個勞什子,快過來先吃飽飯。」
蘇蘭月也不再客氣,抓起大餅子就往嘴裡塞,莫籬擦著臉上的汗一邊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女子。
不自覺地嘴角上彎,莫婆婆又端過來一大海碗的白菜湯,不一會的功夫,三個大餅子就下了肚。
一大海碗的白菜湯也全部被蘇蘭月吞了下去,肚子裡有了食,小籬這才想起來抬頭看了看二人。
幾個人正目瞪口呆的坐在旁邊看著她。
蘇蘭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們吃,你們吃。」說著把剩下的大餅子往前一推。
莫籬慢吞吞的也吃掉了一個大餅子。
「待會再吃飯,可得把那蛇肉給我燉上,不能再拿著這些東西來糊弄好了。」李老頭吸溜著白菜湯。
還不忘記要預定一下下午的飯菜。
由於蘇蘭月早上折騰了一圈,早飯現在已經變成了早午飯。
就剩下下午的時候吃晚飯了。
蘇蘭月吃飽了飯,干起活來更加的賣力了。
指揮著陸二郎和李老頭把攪拌好的沙土一個一個的裝進四方小格子裡,然後抹平倒扣過來曬到院牆上。
這樣就做出來了一塊塊的正方形土培。
莫先生和莫婆婆從來沒看見過這種做法,雖然心裡也存著疑慮,不過看著蘇蘭月嫻熟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土培看著還有一陣子才能幹,現在正在大太陽呢。
蘇蘭月走進屋子,把整個土炕全部扒開,正在進屋的莫籬嚇了一跳。
「姑娘,你這是作甚!這土炕可是村裡面三叔修建好的,我們全都拆了,怕是砌不上的呀。」
蘇蘭月看著莫籬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的眉毛彎彎。
「你且等著吧,趕緊去再多做點土培出來,萬一待會不夠用了,現曬是來不及的。」
蘇蘭月指著牆頭上的土培說完,抬起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結果菸灰粘到臉上。
倆個人對視一下,都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突然吃了太飽,這樣大笑可是容易肚子痛的。
天色漸暗下去,一行人也開始加快手中的動作。
想著馬上要給自己的家裡新增加了土炕,蘇蘭月心裡暖暖的。
好在在幾個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完工。
莫籬和莫婆婆看著小籬製作好的火炕和火牆,滿臉的不可置信。
原本只是想要在屋子裡面再加上一塊火炕,這樣就能給李老土找了一個睡覺的地方。
結果蘇蘭月直接將整個原有的土炕全部都推到了。
重新做好的火炕不僅僅下面是熱的,後面的火牆燒起來也會是熱的。
也就是說。
天氣涼的時候。
只要多燒一些個乾柴。
那土炕下面和腳底下就全部都是熱乎的。
這種做飯村子裡面還從來沒有看見過。
一定暖和至極。
直接增加了差不多一倍的受熱面積。
「你們先歇一會,我去做飯。」蘇蘭月下午的時候更多擔任的是監工的職位。
不算累。
她趕緊將蛇肉和兔子肉從泡著的水盆裡面撈出來。
將米下鍋。
蛇肉兔子肉切斷。
多餘的內臟直接丟給了倆個小老虎。
「嗚嗷!」
倆個小傢伙幾口就吃光了。
蘇蘭月不禁感嘆道:「別說是人了,現在就連著小老虎也別帶貪吃了,倆個小傢伙不大點,吃怎麼多東西,好消化才怪。」
蛇肉切塊,兔子肉剁開。
蘇蘭月將鹿油狠狠的挖出來一大勺。
放入鍋中。
瞬間香味就沖了上來。
「好香!」
屋裡的人感嘆道。
就連著冰山冷臉的陸二郎都不經意的吸了吸鼻子。
幹完活能有這麼香的吃食。
是他從來沒想過的。
陸二郎似是想起了什麼,剛才還高興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痛苦的伸手捏住了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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