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一腳踩爆他的命根

  一個男人對自己說這種話,龔縉意識到什麼,無辜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很快露出歡喜神情,「恩公也愛看話本子?」

  他生病的那些年,被龔家保護的極好,加之心底良善,一雙眼睛看著清澈單純極了。

  小鬼不疑有他,只當他是懵懂無知的少年,但他堂堂王爺怎麼可能看話本子。

  明月死後,他先後要了景王府的兩個護衛,那兩人都是要死要活的,雖有征服的成就感和虐殺後的快感。

  可眼下龔縉這反應,他更覺新鮮,便配合地點了點頭,想看看這少年接下來會如何。

  沒想龔縉紅了臉,囁嚅半響後道,「我看話本子時,便覺得喜歡與性別無關。

  兩情相悅,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恩公這仙人之姿,我……我自慚形穢。」

  「你當真願意跟我?」小鬼捏著龔縉的下巴,想從他臉上看個究竟。

  龔縉回想大嫂在兄長面前害羞模樣,學著大嫂的模樣,緩緩點了點頭,羞赧道,「恩公是不是極少照鏡子?」

  沒有鏡子也該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模樣啊。

  龔縉心裡罵道,面上卻是半垂了眸子,似害羞似崇敬的不敢看小鬼般,「我……我沒想過要和男子在一起的。

  但恩公救了我,若……若那人是恩公的話,我……我願意的,我們學堂也……也有兩個男子彼此相守……我也曾羨慕過……」

  他對感情一事還是懵懂無知,但聽學堂的同窗講葷話時說過,越是位高權重的男人,想要得到什麼都比常人更容易些,唯有真心最難得。

  也不知道自己裝得像不像,這人會不會因此鬆了防備之心,他心裡焦灼萬分,手上也在暗暗用力,想要掙脫束縛。

  面上卻始終維持害羞神情,想著對方該有什麼樣的反應,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可小鬼卻鬆開了他的下巴,定定看著他。

  從他知道時煜的容王身份本該是他的,他便恨極了時煜,看到時煜被眾人疼寵,他嫉妒得要發瘋。

  有家人疼愛不算,還有個衛清晏自小和他相伴長大,每每見他們一起打鬧,笑得開懷,而他只能在暗處嫉妒。

  他就恨不得立即殺了時煜,殺了那個搶走他身份的卑鄙小人。

  時煜擁有的一切,原本都該是他的,包括衛清晏這個朋友。

  有先帝寵愛,有護國軍助力,或許今日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就是他。

  可先帝不允他傷時煜,先帝總說寵著時煜,是為了將來讓他附身時煜做準備,可惜那時候他不懂,被先帝的鬼話哄騙。

  是了,先帝是騙他的。

  眼前這個少年,定也是騙他的,他心裡頓時怒意狂生,一手掐著龔縉的脖子,一手去扯龔縉的衣裳。

  暴躁道,「誰也休想騙本王,等本王要了你,不論你今日的話,是真是假,你都只能是本王的。

  而且永遠只能呆在這個院子裡,直到死。」

  龔縉本想哄住這人,再想辦法逃出去,沒想到這神經病突然就翻了臉。

  脖子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外衣也被眼前的瘋子扯破,他知道再裝也沒用了,咬咬牙用力一頭撞在了小鬼頭上。

  兄長總說他頭硬,他記得景王是不曾習武的,便是逃不掉,能讓對方疼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小鬼沒防著龔縉這一下,被撞得眼冒金星,眼中怒火更勝,鬆開龔縉的脖子,抬手一巴掌就要朝龔縉打去。

  一道勁風裹脅著鋒利的匕首,直朝他面門射來,他忙偏頭躲開,朝外頭怒吼道,「杜六,你們這群廢物。」

  外頭的杜六被忘塵和時煜等人前後攻擊,哪裡還顧得上小鬼。

  衛清晏一腳踢開房門,運著輕功到了小鬼跟前。

  小鬼還沒看清來人是誰,頭上就被黑布罩住,隨後下身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衛清晏一腳踩在小鬼的下身處,與此同時,手中匕首往床帳上一划拉,打個旋又回到她手中。

  剛看清是衛清晏的龔縉,被落下的床帳蓋了個嚴嚴實實。

  儘管如此,他也清晰地聽到有什麼東西被踩爆的聲音。

  聯想景王悽慘的叫聲,他忙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襠下,師父威武,但也有點嚇人。

  總歸心裡還是痛快的,正想鑽出床帳看壞人下場,就聽得衛清晏用男聲道,「蓋好。」

  聽衛清晏沒用自己的聲音,龔縉意識到師父是不想暴露身份,忙乖乖躲回床帳里,卻豎起耳朵凝神聽著帳子外的動靜。

  衛清晏看了眼床上乖乖呆著的人,眸光溫柔,轉向小鬼時,眼中冷如寒冰。

  她抽出腰間軟劍,在小鬼還來不及摘下頭上頭罩時,三下五除二,將小鬼的禍根切了個乾乾淨淨。

  「啊……大膽,放肆……啊……是誰……是誰敢傷我……啊……啊……」

  一道又一道驚天動地的痛嚎聲從屋裡傳到外面,杜六擔心景王的身體被傷,壞了先帝的計劃,心急如焚。

  高手對決時,最忌分神,他的腹部被時煜一劍刺穿。

  疼痛讓他重新凝聚心神,其餘暗衛也忙匯聚在他身側。

  屋裡,小鬼雖有些鬼力,但這身子的主人景王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哪裡能受得了這些痛,連連嚎叫之後,直接痛得暈死了過去。

  衛清晏本還想試試小鬼有什麼能耐,沒想到他就這樣暈了?

  莫非奪舍後,他就只是個普通人?

  她心頭的火氣還沒散,又用力一腳踢在男人的身下。

  暈過去的人,因疼痛上半身條件反射地仰起,手指著衛清晏,「你……是誰……」

  話沒說完,再次倒了下去。

  衛清晏的火氣這才稍稍消了些,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人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如此,背上帶著的小鬼真身都用不上了,暫時丟下小鬼沒管,她掀開床帳看向龔縉,「有沒有事?」

  但其實來的時候,她已經聽到景王的話,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對龔縉做什麼。

  龔縉搖頭,想到醒來不見冬瓜,忙問,「他們把冬瓜怎麼了?」

  他始終惦記著冬瓜。

  衛清晏沒瞞他,一邊給他鬆綁,一邊將冬瓜受傷的事告訴了他,龔縉心疼冬瓜,氣呼呼下床,抬腳也要朝小鬼下身踢去。

  可看到他身下的慘不忍睹,再想到衛清晏進來沒直接殺了這人,定是有安排的。

  吐出一口氣,腳轉了個方向,用力踩在了小鬼的手腕上,剛剛就是這隻髒手摸了他。

  他要它再也抬不起來,又是一腳下去。

  確定小鬼的右手徹底廢了,他才擦了擦自己被摸過的下巴,湊近衛清晏,低聲道,「您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他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是受難後見到親人的委屈,可想起自己是男子漢,不該在師父面前哭的,又揚了揚笑臉。

  衛清晏自然是有安排的。

  看了眼龔縉被撕破的外衣,將身上黑色披風解下,系在他身上,對他指了指跟在身後的暗衛,「你跟他走,路上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好。」龔縉拼命點頭,掩飾想要落淚的衝動。

  衛清晏眼裡多了一抹憐惜,拍了拍比她還高一些的少年,「莫怕,師父在,今日害你之人,師父會讓他加倍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