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我退錢,我們會在這裡擺攤三天,我與那家花店的老闆……」說著回頭指向花店玻璃門,「……達成協議,租用他門口擺攤好幾天呢!」 貴婦被推銷得暈頭轉向,付了一百八十金幣,一手捧著玫瑰花,另一手捧著自來水,雲裡霧裡地走了。 辰砂嘴角幾乎要抽到天邊去,道:「奸商……」 戟天嘿嘿一笑,繼續叫賣。 不到片刻,花店的老闆出來干預了。 「誰讓你們在這裡賣花的!我的生意還做不做……」老闆一見辰砂,雙眼突出,捋了衣袖,暴跳如雷道:「好哇!又是你——!」 辰砂條件反射地跑了開去,戟天忙上前去攔著老闆,道:「哎哎哎,老兄您等等,別生氣……」 花店老闆轉過身,吼道:「那小子……」 話未完,戟天漂亮至極地揮出一拳,正中那老闆鼻樑。 花店老闆昏了過去。 「……」 辰砂吸了口氣,戟天瞬間伸臂,把花店老闆挾著,又以身體擋住街道行人視線,碎碎念個不停,道:「有話好好說麼,您看有什麼不好說的……」接著手肘頂了頂他下巴,令他腦袋一點一點。 戟天就這麼扶著一個暈死過去的人,假裝勾肩搭背,轉進了花店裡。 辰砂笑得滿地打滾。 過了片刻,戟天從店裡走出,幫花店關好玻璃門,又把「營業中」的牌子翻了個面,讓「暫停營業」那面朝向街道。拍了拍手,攬著辰砂蹲下,繼續叫賣他們的玫瑰花。 「你……」辰砂已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戟天神秘兮兮地笑道:「我把他藏在花架下面了,估計得好一會兒才醒,加油,趕緊賣。」 自來水加罐頭玫瑰的組合,不到半個小時便已賣光,一千八百枚金幣進帳,辰砂開心得嘴角抽筋,拉起戟天,偷偷摸摸地溜了。 「我們再去撿垃圾嗎?」 辰砂一手抓著塊超大排牛奶巧克力唧唧地吃個不停,另一手與戟天牽著,走在街道上。 戟天隨手轉著那個破破爛爛的馬車輪子,想了想,笑道:「先回家休息好了,讓昆布租個大點的房子,休息幾天,買了花盆再來。」 正要離開自由都市之時,一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車簾掀開,探出一個中年人的腦袋,朝他們微笑道:「兩位先生,你們好!」 辰砂滿嘴糊著巧克力,茫然地望向那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穿著白色襯衣,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彬彬有禮道:「好久不見,忙麼?來聊聊天喝杯咖啡?」 「你認識他麼,老婆?」戟天朝辰砂問道。 辰砂想起來了,訕訕道:「你忘了?你也見過他,是愛情魔法屋的老闆。」 半小時後,愛情魔法屋的裡間。 留聲機里播放著奇怪的歌,男聲低沉舒緩,女聲喜悅,聽得辰砂滿臉通紅,遂低下頭去翻看茶几上的雜誌。 雜誌里全是裸體男人,健壯的男人搭配清秀的少年,照片上都是□,模特兒以各種奇怪的,高難度的姿勢彼此結合,演示做愛時的新奇體位。 辰砂把書合上,過了一會,又忍不住想翻,伸手去揭開。 戟天卻津津有味地看著另一本,從雜誌後面抬眼,朝辰砂笑道:「這家出版了許多性愛普及讀物,老公從前都有訂喔!」 辰砂面紅耳赤,道:「你訂這個做什麼?」 戟天一本正經地答道:「認真學習,充實自己!我看了很多本,就是為了和結婚的時候,快快樂樂地生活!」 辰砂這才知道,戟天初夜時的豐富經驗,技巧居然都是從雜誌上學來的!這些畫冊簡直就是禍害…… 中年老闆把咖啡壺放在小茶几上,為辰砂與戟天注入咖啡,香氣四溢。 「剛剛我看到兩位在春意屋前面賣花?」 戟天衣服骯髒,卻不以為意,翹著二郎腿,摟著辰砂,靠在沙發上愜意答道:「最近經濟狀況出了點小問題,沒辦法,賺點錢零花。」戟天笑著,一手搓了搓手指,道:「老兄生意一定不錯,借點錢來用用?」 老闆笑了笑,略推了下眼鏡,興趣盎然地問道:「上次本店的產品,兩位用得怎麼樣?還合心意麼?」 戟天點了點頭,猜測這多半是產品客戶反饋一類的環節,答道:「只用了一次,很不錯,我家寶貝非常喜歡。」 辰砂喝了口咖啡,埋頭翻看雜誌。 畫冊上的裸體男模個個露骨得很,背後式,前入式,配以文字說明,赤裸裸的性愛說明書此刻看在辰砂眼裡,已不如從前刺激難以忍受。 辰砂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健美的攻位男模身上,心想這些人全身肌肉跟打了激素似的,身材還沒戟天的好,要是戟天和自己拍……還沒想完,便聽老闆說道: 「店裡有個三萬金幣的活,需要招聘特別模特……兩位打算試試看麼?」 辰砂一口咖啡噴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擦拭。 戟天的臉唰一下紅了,忙謙讓道:「不了不了……我老婆臉皮薄,脫光衣服做愛,拍照什麼的……估計受不了。」 說著就起身要走,老闆忙挽留道:「不是給雜誌拍照,別緊張,聽我說。」 老闆推了推眼鏡,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研究出一批新產品,需要請人來作測試。這個測試比較消耗攻方的體力,對受方則沒有太大影響,但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求雙方都能反覆進入高潮……」 戟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笑道:「東西給我,回家測試?」 老闆想了想,道:「三萬金幣,簽訂合同,在我們這裡用,有……嗯,有幾個測試員觀察,但您可以放心,他們不會進入房間,只會在單向玻璃窗戶後看一眼,簡單地記錄幾個數據。」 老闆又道:「房間裡是絕對安全的,兩位只需要把新產品試著用一用,就可以離開了,如果覺得不太好意思的話,還可以戴上眼罩,面具等等,總之不會拍照。您也不會看到任何人,就當作是在旅店裡度假。」 「三萬金幣,您兩位不妨考慮一下?」 辰砂嘴角抽搐,道:「這、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老闆誠懇道:「測試員也不會與你們見面,我保證不進去看,全程保密,做完出來以後,拿了金幣就可以走人。」 戟天摸了摸鼻子,道:「有這麼好的事?」 老闆無可奈何地聳肩,笑道:「最近人難找,尤其是身材符合標準的……之前倒是有兩位,很可惜,不久前測試的受忽然死了。」 「……」 辰砂突著眼,心裡湧起一陣恐懼,道:「被被被、被人操……被『那個』死了?」 「不不」老闆忙解釋道:「是回家的路上碰到軍隊打仗,遇見逃兵。」 「哦——」辰砂這才放心地點頭,心有餘悸地看了看戟天。 老闆掏出一份合約,放在茶几上,搓了搓手,笑道:「這是合約和產品的簡介,兩位可以看一下,不急著決定。」 他知道戟天與辰砂需要單獨商量,便轉身離開房間,帶上了門。 老闆出了會客室,匆匆穿過店後的小巷,推門進了一間密室,坐下舒了口氣,道:「抱歉,剛才在忙生意,讓您久等了。」 「血獅先生,最近上頭有什麼指示?」 老闆打量著面前表情平靜的男子。 訶黎勒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進入自由都市時已摘下了蠻族的面具,臉上疤痕卻十分明顯。 光線從密室的小窗內照了進來,落在訶黎勒的肩膀上,黑西裝上鋪了幾星塵埃。 訶黎勒冷冷道:「眼鏡蛇,你的正職是僱傭兵。」 老闆笑了笑,道:「僱傭兵也是需要錢的,做點小本生意很正常,不然靠團內那點可憐的預算,哪裡足夠提供大陸各地的情報呢?」 代號為眼鏡蛇的老闆,正是窮奇國家國立僱傭兵團的一名要員,專管自由都市以及全大陸的情報網,經手而過的情報幾乎從未有過差錯,也正因如此,自其加入傭兵團以來,臉上從未有過傷疤。 眼鏡蛇接過訶黎勒遞來的信件,展開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終於要攻打畢方國了?」 訶黎勒漠然道:「是的,團內需要擴招,國庫的錢周轉太慢,團長讓我在你這裡抽調資金,募集臨時僱傭兵,配合軍隊,作為外應。目前是進攻畢方國的最好時機。」 眼鏡蛇眯起眼,從金絲眼鏡後仔細端詳訶黎勒的表情,後者平靜如水。 眼鏡蛇問道:「執行這種任務有什麼感想。」 訶黎勒冷冷道:「你問得太多了。」 眼鏡蛇笑了起來,答道:「我理解您的感受,當然也了解您的過往,不要忘記,您進團時候的資料,團長便是從我這裡取走的。」 訶黎勒道:「沒有感想,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僱傭兵,只需執行任務,畢方與我無關。」 眼鏡蛇點了點頭,道:「誰率領軍隊和僱傭兵團?」 訶黎勒答道:「我。」 眼鏡蛇明白了,笑道:「看來血獅大人前途無量。」 訶黎勒嗤道:「他要以我的名義剷除畢方**隊毒瘤,畢竟,有幾個大義凜然的藉口,打起仗來總是順心得多。」 眼鏡蛇頭也不抬地看著那封信,又問道:「毒瘤是誰?」 訶黎勒答道:「一個叫文元的人,前炎槍將軍戟天副官,你不認識。」 眼鏡蛇道:「我知道這個人,他的弟弟名叫文術,成了流浪狗,現逃亡到僱傭兵之城,不知道加入了哪個傭兵團,正在調查中……」 「您說如果他加入了臨時招募隊伍,掉頭攻打自己的祖國……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情,嗯?」 眼鏡蛇笑了幾聲,訶黎勒卻冷漠地注視著他,道:「廢話少說,快給錢。」 眼鏡蛇收起信,道:「我現在去拿,您稍等,血獅大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訶黎勒等了許久,不見眼鏡蛇回來,他不耐煩地以手指叩擊桌面,最後走出巷外,進了愛情魔法屋。 長廊盡頭,閃身躲出兩個人,門「吱呀」一聲合上,訶黎勒蹙眉,認出戟天的身影,遂匆匆跟上前去。 幾個男人拿著文件夾走來,好奇地打量了訶黎勒一眼,推開另一扇門,進了隔壁房間。 訶黎勒沉聲道:「等等!你們在做什麼?」 「寶貝,你洗澡幹嘛要關門……」戟天可憐巴巴地貼在浴室門外,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大灰狼尾巴搖來搖去:「一起洗嘛。」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辰砂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又有「嗯嗯啊啊」的聲音,像是在做著什麼奇怪的事情。 戟天登時豎起耳朵,辰砂怒道:「這有什麼好聽的,不要貼在門上!」 戟天灰溜溜地蹲到床邊,翻看擺在床頭柜上的魔法屋產品。 「你不能進來,這裡是觀察間……喂,先生!顧客請到外面去!」 幾名測試員手足並用地去拽訶黎勒,卻被他揮開。 「這裡是做什麼的?」訶黎勒沉聲道:「做什麼的,說!」 軍刀錚然出鞘,架上了其中一人的脖頸。 後者哆嗦道:「是……測試新產品的。」 訶黎勒道:「新產品?」 他把目光投向透明的牆壁,牆壁後光線充足,是個寬闊的房間,房間中央有一張潔白的大床,燈光從天花板上落下,照在辰砂一頭濕漉漉的短黑髮上。 辰砂戴著一個蝶型眼罩,不自在地伸手拽了拽它,訶黎勒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又望向三步並作兩步,跑進浴室的戟天。 辰砂此刻望著那堵牆壁,他看不到牆壁後有誰,只知道有人在那後面看著他。 訶黎勒狐疑地看著辰砂,辰砂也充滿疑惑地看著訶黎勒。 兩人互相打量了片刻,辰砂忽然揮拳道:「喝啊——!」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訶黎勒嚇了一跳。 辰砂「哈哈哈」地大笑,自得其樂地笑了一會。無聊地呈「大」字型倒下,躺在床上。 淚流滿面的測試 訶黎勒一顆心跳得劇烈無比,竭力控制自己不朝辰砂看去。 戟天洗完澡,毛手毛腳地撲上床,吁了一口氣。 「啊——!三個多月沒洗澡了!」 浴室內滾燙的蒸汽把戟天的皮膚熏得微紅,健美的男子赤裸身軀一如往昔。 戟天躺在床上,一手讓辰砂枕著,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揉硬立的下體,臉不紅,心不跳道:「嘿嘿,憋了很久,先幫老公摸摸?」 辰砂伸長了脖子,打量那堵單向牆,戟天想了想,指向床的另一側,道:「觀察窗口在那邊。你搞錯方向了寶貝。」 辰砂茫然道:「是麼?對面那堵牆怎麼空空的。」 戟天神秘地眨了眨眼,答道:「當然,通常掛了畫的牆壁……都與竊聽,偷窺有關係,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老公可以擋著你……」 辰砂哭笑不得道:「快點開始……」 戟天調侃道:「你等不及了?」 他伸手把辰砂抱在身前。 他們的頭髮都保持著微濕,肌膚彼此摩挲,有種乾爽的愜意,辰砂的短黑髮不貼服地朝外扎著,戟天以手指試著在辰砂後庭緩慢按壓,辰砂的喘息聲漸急。 「我們……要做什麼?」辰砂問道。 戟天抱著他,享受地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答道:「不能用手,老公幹你後面……讓你前面射三次,就可以了。」 「那不可能!」辰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戟天取過一枚柔軟的橢球,抵在辰砂身後,緩緩塞了進去。 「別緊張。」戟天低聲笑道:「放鬆點,先試試這個。」 辰砂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感覺到那枚橢球連著一根線,被戟天修長的手指推進了甫道深處,抵著前列腺,戟天還想再推,辰砂忙道:「不,不能再進去了!」 戟天問道:「到底了?」他讓辰砂側躺下來,架著他的腳,緩慢抬高。 辰砂深深喘了幾口氣,清楚的感受到橢球連著的線壓著後穴口處怪異的感覺。戟天擰開開關,橢球開始震動。溜.達-整-理 「啊……」辰砂漲紅了臉,屈辱地大叫,戟天溫暖的呼吸在耳旁不斷撩撥,道:「舒服麼?」 「不不不……輕點!」高頻率震動令辰砂不住痙攣,直腸傳來難以言喻的快感,牽動了胯間,身下陽物竟是不知不覺昂挺起來,他難受得眼中噙淚,卻被戟天緊緊抱住。 「那件產品是我們的新發明——可塑形催情跳蛋。」老闆聳了聳肩,笑著把一張晶石金幣卡交給訶黎勒:「剛找不到血獅大人,原來您上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