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住手讓吳昊坤停住了身形,此時他距離李安不過咫尺距離。記住本站域名
「家主,讓我殺了他!」吳昊坤怒吼一聲。
鳳思錦抬手一揮,一道內力從天而降,直接將他推開數步。
隨後。
鳳思錦大步走來,邊走邊說道:「李安大師,乃是我鳳家貴客,吳大師不可對其無禮,吳天之事,恐有誤會。」
「誤會!」
「天兒的手臂都生生折斷了,這裡面還有誤會嗎?」
吳昊坤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老夫說了有誤會,就一定有誤會,你兒子什麼德行,你不知,還是我不知?」鳳思錦語氣冰冷無比,空氣都隨之低了三度。
「此事就此作罷,誰要是敢再提,休怪老夫動怒!」
說完這話,他看都不看吳昊坤一眼,轉身走向李安,恭敬道:「李安大師,請隨老夫入座。」
李安點點頭,看了一眼吳昊坤,便隨鳳思錦朝大堂走去。
很快,院子裡只剩下吳家父子倆。
一陣涼風吹拂而來,吳昊坤猛地抬起頭,一張老臉上滿是哀怨。
這麼多年來,他對鳳家兢兢業業,忠心耿耿,今天竟然因為一個小娃娃,鳳思錦就對自己出手。
這豈不是讓人寒心!
與其如此,倒不如反了這鳳家,去做一個富家翁來的舒服。
念及至此,他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大堂,冷冷一笑,「鳳思錦,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他抱起而已吳天一步步的朝門外走去。
殊不知,這一走就是一條死路。
……
李安隨鳳思錦到了大堂,便直接坐到了原本屬於吳昊坤的位置。
他剛一入座,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冷的笑聲。
「李安,誰讓你坐在這裡的?」
李安回頭一看,只見鳳鳴天和一個年輕人並肩從外面走了進來。
鳳鳴天臉上纏著紗布,將嘴巴和半邊臉都包裹起來,哪裡還有一點鳳家大公子的風采了。
這全都拜李安所賜。
「鳴天,不得無理。」
鳳思錦朝他瞪了一眼。
可鳳鳴天好像看不到一樣,冷冷說道:「聽說你今天殺了巫珀這個叛徒,為我鳳家立了大功一件,真是厲害呀!」
李安沒說話,可鳳藍英看不慣自己哥哥如此暗諷李安,立刻說道:「鳳鳴天,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哎呦,這李安還不是你夫君呢,米就這麼護著他,要是將來娶了你,是不是連老祖宗都不放在眼裡了。」
「砰!」
鳳思錦狠狠一拍桌子,「住嘴!」
見到鳳思錦動怒了,鳳鳴天悻悻然,轉身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
對於鳳鳴天,李安倒是不在意,可他身旁這個年輕人卻讓李安有些好奇。
那一股殺意是隱藏不住的,殺意是直奔自己而來的。
鳳思錦見到眾人都到齊了,便說道:「李安是我鳳家的大功臣,所以我決定將汴城的軍權交給李安,由他親領,諸位可要好好配合。」
此言一出,無數道目光落到了李安身上,這些目光中有不屑的,有驚訝的,還有憤怒的。
「諸位可有不服氣的?」鳳思錦笑道。
這不直接把李安架到了火上烤了嗎?
李安也是無奈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鳳思錦會直接把軍權交給了自己。
最後還問諸位服不服?
這還用問嗎?
估計全都不服。
誰會服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還是個年輕人。
果然。
鳳家的一位供奉瞪著李安,不滿道:「家主大人,既然你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帶領我們,看來是覺得我們不如他了?」
「可以這麼說。」鳳思錦點頭道。
果真,一聽這話,所有的眼神都帶著慍怒了。
又有一位鳳家供奉道:「其他人我不管,既然要讓我聽你的,那就拿出一點真本事來看看,口述無用,手底下見真章!」
「老油子說的太對了,嘴皮子厲害沒鳥用,拳頭硬的才是硬道理!」
「沒錯,誰拳頭硬誰說了算!」
一時間,整個大堂內熙熙攘攘,毫無疑問對李安就是一句話,不服氣!
鳳思錦看了一眼李安,卻驚訝的發現李安竟然沒有什麼表情,頓時暗暗心驚,此子心性當真是了得!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黃河決於口而心不驚慌。
難得呀!
若是他坐在李安的位置上,未必能做到這般淡定。
念及至此,他忽然一笑,扭頭望向李安,「李安大師,你看這事?」
「無妨,既然諸位要與我切磋一二,李安迎戰就是。」李安很是淡定道。
說完,他直接站了起來,「別浪費時間了,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一個個的上,你們隨意。」
話音一落,他已經走了出去。
這下所有人都懵了。
連鳳思錦都愣住了,他以為李安會說幾句退讓的話,將此事拖延一二,可李安根本不理。
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上,你們隨意?
望著李安離開的背影。
所有人心頭都震撼的無以復加。
在場的鳳家供奉連呼吸都為之一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傢伙年紀輕輕,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這都有點踢場子的意思了,踢場子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要打全場,這不就擺明了沒瞧得起在場所有人嗎?
這不是瘋了吧!
這裡可是鳳家!
汴城之主的府邸。
在場之人皆是西南武者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都是江湖人赫赫有名之輩,其中不乏二品高手,三品高手,實力恐怖,手段驚天。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真以為自己是一品高手不成?
這小子今天恐怕要死在這裡了。
不少人暗暗搖頭,覺得李安今日必死無疑了。
犯了眾怒,如何能活!
「這也太囂張了,根本沒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裡!」
剛剛開口的一位供奉勃然大怒,直接站了起來。
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鳳鳴天冷笑一聲,「陳大師,您可是我汴城數一數二的拳師,以拳入二品的高手,這小子看來是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呀!」
陳大師怒視著李安,毫無掩飾臉上的殺機,「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擊敗我們這麼多老兄弟的。」
此時。
又有十幾個鳳家供奉站了起來,全部面露殺機的盯著李安。
至於李安則是迎風而立,背著身,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陳大師見狀,當真是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就跳了出去。
一步,百米之遠!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嘆不已。
「陳大師的實力又進一步了,不愧是拳師出身的二品高手,實力當真是可怕。」
「是啊,陳大師少年成名,以拳法無敵於西南,鮮有敵手,如今更是步入二品高手,尋常二品高手如何是他的對手。」
「這小子算是倒霉了,竟然如此囂張,怕是會被陳大師活活打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可鳳藍英坐不住了,幾次要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一旁的暖暖卻是淡然無比,左手一根雞腿,右手一隻鴨脖,吃的不亦樂乎。
「你不用擔心,我爹爹很厲害的,放心吧。」
聞言,鳳藍英看著暖暖,有點哭笑不得了,心裡倒是暗暗安定了少許。
暖暖又道:「你別想嫁給我爹爹了,他跟我娘親關係老好了,雖然你年輕漂亮,也沒用。」
「哼,那也未必。」鳳藍英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不信就算了,你會後悔的。」
暖暖放下雞腿,打了一個飽嗝,「別說是你,就是當今帝姬要嫁給我爹爹,都被我爹爹無情拒絕了。」
「哼!」
鳳藍英冷哼一聲,心裡卻還是有點不服氣。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我就不信李安那麼難追!
再看門外。
陳大師一展長袍,滿臉都是不屑,「小子,我可不會留後手,要是死了可別怪我。」
「請!」李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看簽個生死狀吧,要不然有人死了,家人再來我鳳家哭哭啼啼的,可就太難看了。」鳳鳴天冷笑的說道。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連串的鬨笑聲。
「好,隨你便。」李安淡然一笑。
「最好不過了,既然如此,兩位先簽生死狀吧。」鳳鳴天似乎早有準備,拿出一份生死狀放到桌子上。
「好,小子,那就簽生死狀吧,省的老子殺了你心中有愧。」陳大師猙獰一笑。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暗暗搖頭。
這那裡還是切磋呀,都簽生死狀了,豈不是要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不是生死仇人,沒有簽生死狀的,一旦簽了可就意味著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不分生死是不會結束的。
看來今日兩人只有一個人站著了。
「且慢!」
就在陳大師拿起筆剛要簽下姓名的那一刻,李安突然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向李安,以為李安害怕了,要反悔。
陳大師也以為李安要後悔,咧嘴一笑,「小子,你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太晚了,你要為你的囂張負責。」
「不不不,你誤會了。」
李安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麼打沒什麼意思,不如添點彩頭如何?」
「彩頭?」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李安愜意的轉動了一下脖頸,嘴角上挑,「在北地有一種比賽,觀看之人可以對兩個比武之人下注比輸贏,這樣比較有意思。」
「你不會是想買陳大師贏,給自己攢點錢買棺材用吧?」
鳳鳴天哈哈一笑,滿臉嘲諷。
「我就不需要了,要買也是給你買。」
李安咧嘴一笑。
「你!」
鳳鳴天剛要發怒,可隨後就笑了。
反正這傢伙也活不了多久了,跟他計較什麼。
李安說完,將一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免得我贏了,你們再說我囂張。」
眾人聞言頓時無語了。
你小子還不囂張嗎?
一句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上,你們隨意?
這還不囂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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