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赫雅也是秀眉一皺,露出難以掩飾的厭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人一出現。
二樓的其他客人紛紛聚攏過來,不少人露出恭敬之色,小心的問候。
「郡王爺!」
「郡王爺好!」
……
而這個年輕人理都不理,目光始終盯著赫雅,徑直走到赫雅身旁,當他看到李安時,目光瞬間冷了三分卻還強忍著怒氣笑了笑。
「赫雅小姐,你來的可真早,怎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對了,看看二樓讓我布置的怎麼樣了!」
年輕人一臉討好之色,對赫雅笑道。
「郡王爺,你就別取笑我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怎麼能讓郡王爺屈尊知會呢。」
赫雅禮貌性的笑了笑,又道:「給郡王爺介紹一個朋友,這位是……」
不等她說完,郡王爺臉色忽然一冷,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什么小貓小狗也配跟本王爺交朋友,真是可笑。」
李安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
這位郡王爺他也是有所耳聞,算得上當今陛下的堂兄弟,姓宋,名渭,借了祖宗福澤,封了一個郡王爺,在皇室中也算是一個奇葩,不喜權勢,不愛金銀,唯好古玩字畫,而且還頗有研究。
「郡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赫雅做生意,求的是四方財,交的也是四方友,你這不是讓赫雅難堪嗎?」
赫雅這話沒有絲毫緩解李安與郡王爺宋渭的關係,反而是在火上澆油一般。
郡王爺宋渭抬頭瞥了李安一眼,「小子,你是誰家的後人呀?」
李安一聽就明白了,這位奇葩郡王是要拿家世貶低自己,以此在美女面前顯擺一下。
「無名無實,鄉野一閒散之人。」
宋渭不屑的搖了搖頭,「赫雅小姐,你可要小心了,這年頭有些人就是喜歡出來裝什麼隱世強者,其實就是一些騙子。」
「瞧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的這位朋友也是騙子不成?」
赫雅話到嘴邊,抬頭望著李安想看看李安的反應。
李安卻是一臉平靜,仿佛說的不是他一樣。
「這樣吧,本王親自來測驗一下你的這位朋友。」
郡王爺宋渭似笑非笑的望著李安,「你看看這二樓哪一件古董最為值錢,你說對了,本王賞你你一千兩如何?」
「郡王爺未免太小氣了,區區一千兩算什麼,要玩就玩個大的,五十萬金如何?」
隨著李安話音一落,周圍圍觀人群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十萬金!
好大的手筆呀!
再看郡王爺宋渭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滯,他萬萬沒想到李安竟然加注,還加了一個天大的賭注。
五十萬金是什麼概念,他一個郡王爺一年的奉銀也不過十萬金,需要整整五年才能攢出這份錢。
至於在場的這些所謂的非富即貴,想要湊齊這五十萬金,也需要傾家蕩產才能做到。
「哼,口氣不小呀,有本事現在就……」
不等宋渭說完,一疊厚厚的銀票就拍在了他的面前,一萬一張,整整五十張。
站在李安身旁的赫雅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她也想不到李安竟然這麼大的手筆。
現在宋渭真是又羞又惱,仿佛被架在火上燒烤一般。
賭局是他提的,原本想好好羞辱一下這個鄉巴佬,可萬萬沒想到,被當做反面教材了。
可他現在實在是拿不出五十萬金,若是變賣古董的話,湊齊這五十萬金也不是難事。
可這需要時間呀!
宋渭忽然冷笑道:「想不到閣下竟然如此富庶,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那本王也不能太差了,這二樓的古董全部加在一起也足以超過五十萬金了,只要你挑出最貴的來,那這些古董都是你的。」
李安笑了笑,起身走到赫雅面前,「赫雅小姐,我對你們競寶閣很感興趣,不如就拿這五十萬金和二樓這些古董作為入股如何?」
赫雅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安會說出這話,當下震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機械的點點頭。
五十萬金加上二樓古董都已經超過一百萬金了,就這麼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等等,好像二樓古董的主人還是郡王爺宋渭的吧!
宋渭聽得臉色愈發難看,怒視著李安,「小子,你口氣未免大了些,是不是你覺得你一定能贏了本王。」
李安也不搭話,抬眼打量了一下二樓的所有古董,可目光所過之處,儘是一些垃圾。
赫雅一直盯著李安,發現了李安眸子裡的不屑,隨即驚訝道:「難道二樓這麼多寶物就沒有一件能讓你看上眼的?」
「一堆無用之物而已,沒一個值錢的。」
李安目露失望的搖了搖頭,或許在旁人眼裡,這些古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可對於李安就是垃圾。
「哈哈哈,小子你還真有一套,是不是看不出哪一個貴來了,在本王面前耍無賴,本王告訴你哪一個最貴吧!」
與此同時。
在場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了,李安這是找不出哪一個最貴來了,藉機掩飾自己而已。
二樓隨即開始沸騰起來,本來他們就對李安很是不感冒。
一個凡夫俗子竟然敢跟郡王爺對著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郡王爺那是當今陛下的堂弟,皇親貴胄,裂土封王的一方霸主呀!
整個江南道誰敢不給郡王爺面子。
赫雅眼睛一眯,睫毛微動,她倒要看看李安如何解決這個困局的。
只聽李安搖頭一笑,「於國而言,不能開疆擴土,於民而言,不能安居樂業,於天地而言,不能繼往開來,你告訴我,這些有何用?」
話音一落,眾人一片譁然。
全都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赫雅美眸流轉,紅唇微啟,精緻的臉蛋上寫滿了恐懼。
沒錯!
對她而言,就是恐懼。
而堂堂皇親國戚的郡王爺卻臉色冷了下來,「少在這裡唱高調,如今金韃叩邊,你這麼愛國怎麼不去邊關呀,在這裡咬文嚼字,逞什麼英雄。」
果然,其他人也是這樣的心思,看向李安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不屑。
可李安也沒爭辯只是淡淡道:「早晚會回去的。」
「少在這裡說些沒用的,你就說二樓哪一個最貴得了!」
宋渭已經失去了耐心。
一時間,一絲絲殺意在空氣中瀰漫起來。
不少人露出畏懼的神色。
宋渭別看吊了郎當的,可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再加上皇親國戚的身份,沒人敢惹他,只是這幾年變得沉穩了幾分而已。
眼看事情朝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走去,赫雅也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她可沒有想到李安能有這麼大的魄力,面對皇親國戚還如何囂張。
李安仍舊是面不改色,「這裡沒有一件寶物。」
「好!」
宋渭怒極反笑,一聲好字,右手一伸,一串珍貴的紅瑪瑙手串出現在眾人眼前,「這是東洋倭國進獻給當今陛下,也就是我堂哥的瑪瑙手串。」
在大淵朝東海中,有一個四面臨海的島國,島內居民皆是矮小如侏儒,醜陋不堪,可島內卻盛產一種珍貴的深海瑪瑙,瑪瑙色澤光亮,紅如岩漿,溫潤如玉,珍貴無比。
整個大淵朝的富家子弟均以佩戴東洋瑪瑙為榮。
而東洋瑪瑙也成了一種在貴族圈中流行的潮流。
如宋渭手中這串如此大個的東洋瑪瑙當真是罕見珍寶。
非皇家不能佩戴!
在場有人似乎對這種東洋瑪瑙很有研究,直接喊道:「此等進貢的上上珍品瑪瑙,非金銀能衡量的,若是估量價值的話,恐怕與五十萬金不相上下。」
此言一出。
在場眾人無不雙目通紅,兩眼放光,死死的盯著宋渭手中的東洋瑪瑙,羨慕不已。
對於周圍人的表情,宋渭在拿出東洋瑪瑙之前就猜到了,可他要的是李安震驚的表情。
很明顯,他失策了。
李安依舊是不為所動。
這讓他有些怒了,還是大怒。
念及至此,他直接起身打開了身後僕人手中的箱子,從中拿出一塊玉佩,「這枚血玉乃是前朝末帝的隨身佩戴之物,是用上好西域寶玉打造而成,通體光亮如透,這血絲乃是前朝末帝之血,不知這件寶物如何?」
這件玉佩的價值可以說已經超過了其本身的價值,前朝末帝的隨身佩戴之物,是具有極大的歷史性。
這是大淵朝最值得炫耀的寶貝!
前朝末帝大興土木,窮兵黷武,搞得民不聊生,天下大亂,大淵武帝趁勢崛起,天下群雄逐鹿,一戰而定天下。
而這枚玉佩也就標誌著前朝的結束,大淵朝的雄起!
不少人嘖嘖稱奇,無一不對這枚玉佩暗暗傾佩。
可李安卻是搖頭冷笑一聲,「死人之物,還是沾染了莫大怨念的死物,還好意思當成寶物。」
什麼!
此言一出,周圍無數道怒光朝李安襲來。
尤其是郡王爺宋渭臉上的殺意暴露無遺,恨不得現在就吃了李安一般。
此時,赫雅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平息眾怒!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李安絲毫不懼,一字一句道:「這件玉佩上的血沁就說明了一切,這血沁乃是前朝末帝的怨念所化,若不是你父親老郡王爺福澤悠長,護佑著你,恐怕你早就化作一堆枯骨了。」
可宋渭怒哼一聲,似乎在強忍心頭怒火,「廢話少說,本王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寶物到底是什麼,倘若你今天拿不出一件真正的寶物來,休想離開!」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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