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忘恩負義

  「義之所在,無往不利,殺!」百騎甲士在曾小蟲的帶領下,遙遙的舉起手中的大斧,怒吼呼喝,聲勢震天。【Google搜索】

  「殺!」

  就在那些賊寇馬匪被突如其來的鐵騎震撼的無以復加之時,李安搶殺一步,縱身飛舞到眾多賊寇馬匪面前,直衝而去,呼呼幾刀劈出,當頭三個賊寇馬匪被生生斬殺。

  由於李安刀法犀利,迅猛無比,衝殺無邊,僅僅是幾個照面,他就已經橫衝直撞的衝進了賊寇馬匪人群中,所過之處,人頭滾滾,橫屍遍野。

  伴隨著一聲直衝雲霄的信號,曾小蟲親率五百百騎甲士加入了戰鬥,瞬間就打破了戰場上一面倒的局勢。

  三者相較之下,實力當下立判!

  商旅護衛雖然武道強大,其中不乏品級高手,可悍勇不足,被這些賊寇馬匪的狠辣之氣死死壓制住,而這些狠辣的賊寇馬匪遇到百騎甲士這種百戰餘生的銳士,當下便被百騎甲士的氣魄和殺意壓制的死死的。

  這就是三者之間的差距,數千賊寇馬匪被五百百騎甲士衝破了陣型,如一把燒紅的刀子切進了一塊奶油蛋糕,賊寇馬匪瞬間崩潰,四散而逃。

  剛剛躲在馬車之下的女子努力的睜開了眼眸,望著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之感,一隊隊身覆鐵甲,手持大斧,長槊的鐵甲騎兵突然殺入,剛剛兇悍的不可一世的賊寇馬匪如喪家之犬,四散奔逃,恐父母少生了一條腿。

  她的心頭瞬間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從馬車底下探出腦袋,望著周圍的一切,她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是剛剛救下自己的少俠。

  此刻,那位少俠,也就是李安,正追殺著那幾個殘存的黑衣人,隨著他精妙絕倫的刀法呼嘯閃爍,刀刀斃命,在僅存的十幾個黑衣人之間,刀氣如虹,每一次揮刀,都帶走一個黑衣人的性命。

  穿刀而過,衣破膛穿,血肉橫飛,鮮血飛濺,那幾個黑衣人已經被他的兇猛嚇住了,一個個開始後退,招式也開始越發凌亂,不敢再繼續和他斗下去了。

  女子驚訝的眸光盡數落到了李安身上,暗驚對方的精妙刀法,以及瀟灑自如的身法,身體騰挪之間,凜冽桀驁的眼神散發出道道精光,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渾身上下散發著難以描述的貴氣,簡直是貴不可言。

  「好帥呀!」

  女子不禁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驀然間兩片紅潮湧上了臉頰,紅潮不停的蔓延,直到蔓延到她潔白無瑕的脖頸處。

  李安渾身不知自己被「監護」了,依舊與幾個黑衣人武鬥,出刀簡潔迅猛,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刀刀斃命,手握唐刀,騰挪自如,刀光瑟瑟,幾乎眨眼之間,黑衣人就被殺的只剩一個頭目。

  可這個頭目也被李安刺中兩刀,胳膊被撕開一條又長又寬的傷口,鮮血淋漓。

  他死死的咬著牙齒,惡狠狠的罵道:「小子,我記住你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話音一落,便施展輕功,想要逃命,可下一秒,一道寒光從身後激射而出,躲閃不及之下,一聲慘叫響起。

  地面上多了一節血淋淋的手臂。

  此人也是兇悍之輩,毫不遲疑,奪路而逃,腳踏陡峭的岩壁,幾個騰挪,便消失在黑夜中。

  李安也隨即望向峭壁之上,恰好與魔教少主四目相對,兩個人靜靜的望著對方,李安隨即冷冷一笑,滿是桀驁不馴。

  對方似乎感受到了李安的輕蔑,身體一滯,竟抬手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金色花紋獸首,露出一張俊美邪氣的臉龐,琥珀色的瞳孔散發出道道光華,尤其是那一頭紫色的頭髮,甚是高貴無比。

  魔教少主也是微微一笑,對著李安點頭致意,仿佛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隨即轉身瀟灑離開。

  至於那些商旅護衛隨著百騎甲士的加入,也隨之士氣大振,形勢逆轉之下,也發動了進攻,個個重新填滿了膽氣,瘋狂的對周圍的賊寇馬匪砍殺。

  在兩股勢力的絞殺之下,這些賊寇馬匪徹底沒了膽氣,只能抱頭鼠竄,任由對方肆意殺戮。

  這些看似兇狠的賊寇馬匪,說到底還是一群占山為王,打家劫舍的匪徒而已,平日裡混在一起,殺人如麻,狠辣無比,可一旦遇到強敵,根本沒有血戰到底的勇氣,瞬間就樹倒猢猻散,丟盔棄甲的逃竄而去。

  曾小蟲縱馬殺來,還要繼續追擊,李安急忙喝道:「窮寇莫追!」

  他當機立斷,喝住了想要繼續追擊的曾小蟲,此處地形奇特,多丘陵山頭,不利於騎兵奔馳,盲目追殺,恐遭受敵人埋伏,既然賊寇馬匪已退,商旅也被救下,就沒必要再節外生枝了。

  他們此次前來可不是來剿匪的,救下商旅已經算是節外生枝了。

  一聲令下,曾小蟲猛地拉住戰馬,其他五百百騎甲士全都止步,靜靜的望著殘存的賊寇馬匪狼狽逃竄。

  此戰,百騎甲士無一人傷亡,斬殺不下千人賊寇馬匪,加上之前被殺的,足足一千五百賊寇馬匪喪命於此。

  賊寇馬匪退去,整個商旅算是徹底化解了安危,一場危機安穩度過。

  倖存的商旅護衛紛紛暗自慶幸,隨後,便一股腦的聚集在那個女子身旁,小心翼翼的護衛著,生怕女子再受一點傷害。

  「來人,立刻救治傷員,陣亡屍體妥善安置,此地不宜久留,快速通過。」

  剛剛還被嚇得花容失色,驚懼顫抖的女子,瞬間化作了一個女強人,頗有一家之主的風範,瞬間就恢復如初,頃刻之間,便將當下最緊急的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條。

  等到這些事宜一一安排妥當,她帶著幾個護衛走到了李安面前,亦步亦趨,下擺衣裙隨著她的腳步,飄動起來,步步生蓮,輕盈多彩,仿佛亭亭玉蓮,風姿綽約,美不勝收。

  「多謝大人搭救,解救我韓家商旅於生死危難之間,不知大人貴姓,等到回到家中,小女子定稟報父親,親自登門拜謝大人的大恩大德。」

  李安點頭一笑,回禮道:「姑娘勿要客氣,我等身為大淵將士,守土衛民,實乃是分內之事,不必言謝,更別說回報了。」

  「對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快離開比較妥當。」

  女子表情略微有些驚訝,至於其他護衛也是如此,望著眼前這身披鐵甲的將士,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剛剛打算過來拜謝之際,她都準備好將半數馬車財寶金銀贈予李安,算是幫忙的酬謝,同時希望他們莫要見錢眼開,做出什麼殺人越貨之事。

  可沒想到對方直接拒絕了。

  這還是大淵軍隊嗎?

  竟然不收銀子。

  就在她遲疑片刻,李安已經縱身上馬,一拉韁繩,望著女子露出一抹笑意,「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臉蛋瞬間布滿了紅暈,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只因為剛剛救命之恩,眼下也不好拒絕,只得芳蘭輕吐,「小女子韓菲兒……」

  說到此處,因為羞澀之感,不得已之下,竟一時結巴,說不出話來了。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少俠竟突然當著眾多陌生男兒的面問自己的芳名,在大淵朝,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隨便問芳名的。

  可李安哪裡知道這些規矩,他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看著韓菲兒羞澀難耐的模樣,李安心裡還一陣納悶,不解的暗暗問道:「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李安隨即也不再逗留,抱拳道:「韓小姐,在下李安,不知韓小姐為何帶著商隊選擇這條路,這條路山高水深,賊寇眾多。」

  韓菲兒恢復尷尬的神色後,這才向李安幾人娓娓道來,此次為何途徑京畿道山脈,遭遇賊寇馬匪一事。

  原來他們韓家商旅遭到幾個世家門閥的打壓,不得已之下,只能另尋他出,準備在京城闖出一片天地,其父親早早到達京城開闢韓家商旅,而她們則是帶著家中財貨前往京城,助父親一臂之力。

  在聊天中得知,韓家商旅除了收購糧秣,珠寶財貨之類,還經營著官家的兵甲甲冑,擔任運輸任務,只不過因為得罪了世家門閥,這官家的兵甲甲冑已經派給了其他商旅,現在他們韓家有錢有人,就是沒有出路,只能去京城碰碰運氣。

  據李安所知,當今大淵朝的商賈多是以鹽鐵為主,說白了就是為官家服務,可官家並非是那麼好相與的,年年孝敬,月月分紅,可即便是如此,那些官家也是說變就變,毫無誠信可言。

  一個失誤,就可能導致百年基業付之東流。

  韓家在大淵朝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賈,經過數代家主的努力,以及韓家子弟的前赴後繼,韓家積累了巨額財富,形成了韓家商旅,在大淵朝各個省道,皆是有許多客棧酒肆,錢莊莊園,可沒有足夠強大的後台,就是有再多的錢,也不過是蓋在沙子上的高樓,一個浪花打來,高樓瞬間坍塌了。

  而韓家在朝中無人,一直備受世家門閥的打壓,如今更是受到了魔教的覬覦,此次伏擊,就是出自魔教之手。

  說到情處,韓菲兒淚如雨下,委屈滿腹,「大人,我父親嘔心瀝血,幾十年如一日,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家一步步滑入滅亡的深淵,卻無能為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安心中不禁竊喜不已,自己剛剛拿下北地,整個北地被金韃人踐踏的一片狼藉,正是百廢待興之時,若是能得到韓家商旅的幫助,自己何愁北地不興?

  隱藏住心頭的竊喜,李安點頭一笑,「是啊,朝中有人好辦事,你們韓家想要發展,必須在朝中有人,還必須是權勢滔天的大員,否則根本無力應對世家門閥,這些世家門閥可不講道義,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心狠手辣的主。」

  「是啊。」

  韓菲兒被李安這麼一嚇,更是花容失色,愁容覆面,嘆了口氣後,試探問道:「敢問李安大人可是附近城池的守軍不成?」

  李安自然是心存警惕,有所保留道:「我們是北地軍隊,剛剛與金韃人打完仗,這次返回京城也是奉命而為之,恰好經過此處,隊伍中的斥候發現了這裡有人激戰,這才趕過來幫忙。」

  韓菲兒恍然大悟,點頭道:「哦,原來如此,真是萬幸呀,這次我出來只帶了四百護衛和十幾個家族中的供奉,沒想到遇到了魔教的埋伏,魔教一連糾結了數千人,團團將我們圍困在山澗中,我們既要保護馬車,守護財物,還要對抗賊寇,差點被害,幸虧大人與諸位將士相助,這才保全了我等性命,菲兒不幸感激。」

  李安心中思緒繁複,想到自己要不要跟她說明自己的身份,讓她不要再去京城,直接去北地,此去京城,看似平坦,實則兇險萬分,一入京城深似海,只怕再也難以再出來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與韓菲兒不過是一面之緣,雖然有救命之恩,可畢竟還不熟悉,等到韓家危難之時,自己再出手相助,或許才能說服對方去北地吧。」

  李安心裡打定了主意,忙說道:「等到了京城,若需要幫忙,就去軍中驛站,我一定全力以赴。」

  韓菲兒大喜過望,連連道謝,就差下跪感謝了。

  「韓小姐,對了,正好我們也要趕往京城,恰好順路,不如與我們結伴前行,等到了前方平緩地帶,一馬平川之時,再也沒有賊寇馬匪之時,我們在分開,這樣也好有個照顧,你們也安全一些。」

  李安無比誠懇說道。

  韓菲兒眉頭輕蹙,顯然是陷入了沉思,有些猶豫不決。

  恰在這時,韓菲兒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應該是個護衛頭目,手持長劍,冷哼一聲,「多謝大人了,不必客氣,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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