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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府書房內,喬橘絡手裡捧著帳本,卻始終難以靜下心來。
皇商契書被喬郅文奪走了,她心裡莫名的煩躁。
回想喬老太爺臨終前對她的交代,一定要把喬家發揚光大,這也是支撐她走到現在的動力。
可惜,她只是一個女兒身。
沒有皇商契書也就意味著她將再也沒有資格執掌喬家生意。
夜色漸深。
她走到窗邊凝視著夜色,一絲絲涼風落到了她的身上,下意識的拉緊了衣襟。
素色的長裙微微擺動,一雙纖纖玉手緊緊攥在一起。
精緻的臉蛋上,沒有一絲表情,唯獨眉宇之間是難以掩飾的愁思。
門微微響動,一道溫柔關切的聲音傳入耳中。
「對不起。」
喬橘絡自然知道是李安來了,她眼帘低垂,烏黑的秀髮輕輕擺動,「暖暖睡下了?」
「嗯,睡下了。」
李安關上門,徑直走到了喬橘絡身邊。
「其實今天這事……」
喬橘絡搖了搖頭,不再想聽李安解釋,聲音弱弱道:「別說了,我都知道,這不怪你。」
李安欲言又止,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就站在窗邊,一言不發。
終究是李安側臉望向喬橘絡,薄唇輕啟,「橘絡,辛苦你了。」
沉默了幾分鐘,喬橘絡微紅的眼帘中露出一抹苦楚,「說什麼呢,生在這世道,當真沒得選。」
此時,兩行熱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都是我無能。」
李安輕輕扶住喬橘絡的肩膀慢慢擁入懷中。
「放心吧,皇商契書是你的,誰也奪不走,我說的。」
「別擔心,明天我就去想辦法,一定想辦法把皇商契書給你拿回來。」
喬橘絡緊緊被李安抱在懷裡,這一刻她的心是最寧靜的,也是最安穩的。
眼淚浸濕了李安的胸膛,卻也讓李安的心微微顫抖。
喬橘絡身上真的是背負了太多的東西,這麼多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每當夜深,都是她最無助的時候。
「對不起,我……我就是太生氣了。」
喬橘絡委屈道。
「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李安心疼的抱著喬橘絡,輕輕擦拭著喬橘絡臉頰上的淚珠,儘是溫柔。
「將來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嗎?」
喬橘絡忽然抬頭盯著李安的眼睛。
不知為何,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李安瞬間恍惚了。
他真的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一天離開喬橘絡。
果然,李安的沉默讓喬橘絡眼眶更紅了,可她卻苦澀的笑道:「就算是你將來會離開我,可現在你還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李安聽到喬橘絡的這番話,內心頭一次顫抖了一下。
「小傻瓜,你是我夫人,是我女兒的娘親,我怎麼會離開你,我會一直拉著你的手,帶你走。」
就這麼一句話,喬橘絡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李安,對不起,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人說難聽的話。」
李安淡淡一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不怪你。」
「嗯。」
喬橘絡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回應道。
「我們是不是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李安突然低頭重重的吻在了喬橘絡的紅唇上。
「啊,你……會不會太晚了,明天我還要去綢緞莊呢。」
「你聽我說,今天晚上不行呀,暖暖都睡了……」
李安根本不聽喬橘絡的勸解,直接將喬橘絡抱到了床上。
不久,一陣陣喘息傳出。
……
翌日清晨。
喬府的僕人剛剛打開府門清掃院落門口,可隨後一隊甲士排列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進來。
這一幕著實把喬家僕人嚇了一跳,慌忙去喊喬老太太出來,整個人喬府立刻陷入了雞飛狗跳的地步。
喬家人陸陸續續的從各自房間裡走了出來。
當被吵醒的喬家人看到眼前的甲士時,起床氣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畏懼。
喬光宗今日一身紅色官袍,並未著甲冑,這幾日傳旨太監要留在清平城幾天,他也請假回了喬府。
望著眼前陌生的甲士,喬光宗眉頭一皺,有些搞不明白。
因為這些甲士全都是金瓜武士打扮,這可是宮中最靠近皇帝的侍衛,標準的御前侍衛的裝扮。
他只不過是一個都尉,只負責巡邏皇宮外圍,連皇宮大門都進不去。
可他不明白這些金瓜武士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有一方大員才有資格見到金瓜武士的傳旨。
「敢問兄弟可是宮中的金瓜武士?」
喬光宗一改往日的囂張,卑謙讓的問道。
可那些金瓜武士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不多時,一個內官快步走來。
喬光宗看了一眼,心裡暗暗嘀咕這不是昨天封賞喬橘絡一品誥命夫人的那個內官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難道是李安又花錢請來這些戲子來騙人的!
念及至此,喬光宗眼睛一眯,返身走回房間,將長劍拿了出來。
「本將八品宣節副尉喬光宗,不知閣下是何人?」
那個內官先是一愣,隨後皺眉道:「不想死就滾開,我等是奉攝政王之命,前來宣讀攝政王的旨意。」
「哈哈哈,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喬光宗冷笑一聲,刷的拔出長劍,指著內官道:「幾個戲子膽敢假扮朝廷命官,假傳攝政王懿旨,該當何罪!」
「我問你們,是不是李安叫你們的來的,他給了你們多少銀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內官連同那幾個金瓜武士都搞蒙了。
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傳了一輩子旨,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包括那幾個金瓜武士。
從前他們去那個世家高官不是恭恭敬敬的跪下接旨,那怕是一品大員也不例外,最後再收個大大的紅包。
可今天撞上這傢伙不但沒有跪下接旨,反而還拔劍對著自己。
看著愣住的內官和金瓜武士,喬光宗心裡打定這些人都是李安找的戲子假扮的。
「祖母大人,看到了吧,李安這個廢物昨天戲弄了我們,今天還敢來戲弄我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喬老太太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陡青。
而李安跟喬橘絡站在後面,尤其是喬橘絡聽到這話,猛地抬頭望向李安。
李安自然知道裡面的實情,嘴角上挑,滿是笑意。
其他喬家親屬紛紛回頭對著李安露出厭惡的表情。
可喬光宗顯然不滿足現狀,立刻對著內官怒道:「假扮朝廷命官,還假傳攝政王懿旨,你們已經是犯了死罪,還不束手就擒!」
可下一秒,十幾把長槍,金斧已經逼近了喬光宗,只待一聲令下,喬光宗便當場被剁成肉泥。
喬光宗也是嚇得不輕,長劍也丟到地上,「你……你們膽敢襲擊朝廷命官,你們活膩了!」
剛剛那個內官捏著公鴨嗓,冷言罵道:「我看你才是活膩了,手持利刃,襲擊傳旨隊伍,按罪當滅九族!」
什麼!
聽到這話,喬光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有點不敢相信道:「難道你們真的是傳旨內官和金瓜武士?」
「哼!」
「莫非你覺得我們假扮的不成?」
內官白皙的臉上因為生氣多了一抹紅潤,捏著蘭花指氣的不輕。
「那昨天的封賞……」
喬光宗不解的問道。
那個內官狠狠地一跺腳,「那是當今陛下的旨意。」
說完,還舉著令牌遞到喬光宗面前,「你看你看看,我這是冒牌貨嗎?」
此言一出,喬家人徹底傻眼了。
昨天喬橘絡可是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呀!
原來都是真的,不是李安花錢找人假扮的。
此刻連喬橘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望向李安,「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是早就說了,可惜沒人相信而已。」
李安嘴角微微一翹。
「不,不對,是他,都是他連累的我們,是他誤導的我們。」
喬光宗指著人群後的李安大聲喊道。
李安也是無語了,自己怎麼走到哪裡都能被針對,什麼黑鍋都能蓋到自己頭頂。
今天他可是站在最後面,一句話也沒說,這也能賴到自己身上。
「對對,對,幾位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就是那個傢伙誤導的我們。」喬郅文也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將責任推給了李安。
喬橘絡聞言,嚇得不知所措了,得罪了傳旨內官,豈不是要人頭落地。
她一下子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而此時,李安忽然笑出聲來,「我剛剛才出來,這事與我何干?」
「拔劍欲要襲擊的人不是我,出口謾罵的人也不是我,不尊敬諸位的也不是我,請問與我何干?」
果然,內官大人聞言,眼眸里冒出冷光,「剛剛就是他拔的劍,想要襲擊我等,來人呢,給我拿下!」
「不,不是我,我只是……」
那些金瓜武士可不管你有什麼理由,襲擊朝廷傳旨內官,視同造反,一律殺無赦。
「抓起來,押入大牢!」內官怒道。
幾個金瓜武士上前立刻就將喬光宗押了起來。
這下喬家人全都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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