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玩夠了殺

  面對馬小突變的模樣,三人也是對視一眼,深呼了一口氣,迎著馬小反衝了過去,三柄兵器分別朝馬小的三個方向殺去。【Google搜索】

  馬小沖的是那麼的肆無忌憚,連防備都沒有,仿佛是要自殺一般,這此似乎怎麼也避不開的模樣。

  就在三道兵器即將落到馬小身上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做了一個驚恐無比的舉動,身體猛地朝後倒了下去,三道兵器在落下的時候,馬小身體緊緊的貼著他的兵鋒,堪堪躲過。

  馬小再一次展露出無與倫比的恐怖身法,以及那一股令人生畏的可怕力量,單手落地,雙腿猛地暴縮,然後猛然踢出,兩隻腳狠狠地踢在了三人的兵器之上。

  巨大的力量順著兵器立刻傳到了三人的手臂,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勁力呼嘯而出,纏繞住了三人,席捲了全身。

  可對於三人而言,這股勁力直接穿透了他們的心腹,如同一根沾了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著他們的五臟六腑,其痛楚不言而喻。

  三人不再遲疑,齊齊後退,可馬小卻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徑直追去,手中唐刀泛起了寒澈的光芒。

  然而,三人的氣勢早就被馬小踩下去了,耗盡了全部的氣勁,而且馬小也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砰砰砰!」

  馬小緊隨而至的便是一連串刀光,逼得三人連連暴退,可即便是如此,手臂,胳膊還是被割出無數道傷痕。

  眼看三位師弟即將落入下風,賴文舉心思也開始活躍起來,對著身旁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也立刻心領神會。

  不多時,一道身影從屋頂跳了下去,拎著柳葉刀朝著馬小的背後沖了過去,在距離馬小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忽然腳踝一軟,撲通跪倒。

  忽然間,脖頸再次一涼,然後就看到馬小那張孤傲的臉龐,還有滴血的唐刀。

  那道身影軟塌塌的倒了下去,喉嚨鮮血噴涌而出。

  至於這人的腳踝處還鑲嵌著一塊石子,深深的沒入骨骼中。

  「好慘呀?」

  馬小抬頭看了一眼賴文舉,「他死的真的好慘,偷襲不成,反被斬斷脖頸,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賴文舉被氣的火冒三丈,可還是強壓著怒火,露出一抹苦澀。

  另外一邊,三人趁機再次朝馬小圍殺而來。

  馬小掉頭再戰,手中刀光好似翩翩起舞,那不像是刀法,倒像是舞蹈,他本就瘦高,甲冑在身上也不禁錮,隨著他的上下翻飛,旋轉飛翔,三人被打的節節後退。

  手持鐵棍的苦塵開始不顧一切的朝馬小撲來,迎面一棍砸出,徑直落到馬小的唐刀刀刃之上,他怒喝一聲,猛地下壓。

  可馬小卻當即換手,左手持刀,順著他的鐵棍攔腰斬了出去,直接切斷了苦塵的手腕,再次換刀,右手借住刀柄,從下往上一撩,苦塵便是被生生開膛破肚。

  苦明大吼一聲,從後面沖了上來,馬小猛地轉身,一對寒澈的眼眸露出絲絲殺機,右手唐刀猛地揮刀撞開槍刃,苦明身體一個趔趄,刀鋒已經劃開了苦明的喉嚨。

  「撲通!」

  苦明仰面倒地,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到死也不會明白,眼前這個明明很瘦的少年人,那來這麼大的力氣。

  四人現在只剩下一個了,剩下的那位已經徹底被嚇到了。

  「逃!」

  苦坨怒喝一聲,眼神死死的盯著馬小,那眼神中的怨毒,痛恨,像是難以描述的黑暗,縱使是佛祖都無法化解的恨。

  終於他還是逃了,轉身衝進左右的一處民房屋頂,一路上逃竄。

  馬小抬頭一笑,「逃不了,今日你必須死!」

  他還是回頭看了你一眼人群中的賴文舉,點頭一笑,像是在提醒他什麼,拎著唐刀一步步的朝苦坨追了過去,唐刀的刀鋒在地面上滑出刺耳的「吱吱」聲。

  二十息之後,馬小回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個人頭,正是苦坨的人頭。

  整個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馬小,光是只看一眼,就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湧入脊背,心神都在不停的顫抖,驚顫。

  此時此刻,沒人說話,也沒人敢說話,甚至是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不敢喘一口。

  馬小的身形在他們的視野中放大,剛剛的殺戮景象,猶如一道道幻燈片般在他們的腦海中播放著,殺戮的聲音也在不停的迴響著。

  他到底是什麼人?

  是地府中的惡魔,還是佛敵?

  眾所周知,大淵朝第一佛敵乃是當今攝政王李安,第二恐怕就是這位了?

  ……

  二樓窗口處。

  趴在窗口的兩個女子皆是俏臉發白,眼眸充滿了無限的恐懼和震撼,剛剛的一幕讓她們徹底害怕了。

  就連那位顏叔此刻也不禁為之驚嘆一聲,「好狠的的手段,好大的殺氣!」

  最令他驚訝的是,他在馬小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內力的波動,連出刀的刀光都不是內力凝聚的,而是光憑速度形成的,仿佛此人壓根就不會用內力,只用自身力氣。

  若真是如此的話,倒也不必太過於擔心,力氣再大又如何,沒有內力加持,就是一個泡沫而已。

  可若是對方不屑於用內力,那可就太可怕了!

  剛剛這四位佛宗弟子個個內力涌動,起碼是一品高手以上,真若是如此,那簡直是太嚇人了。

  「這傢伙不會就是那個叫馬小的將領吧?」顏叔喃喃細語道。

  可這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左右兩個女子身體忍不住顫抖一下。

  ……

  宛如殺神附體的馬小,手持唐刀,踩著一具具屍體,一步步的朝賴文舉走來。

  而賴文舉心頭一顫,手腳冰涼無比,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划過。

  壞了!

  這小子不簡單!

  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可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是國子監學府的學生嗎?

  怎麼會這麼強?

  馬小在距離賴文舉十步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殺意凌然,直逼賴文舉而去,薄唇微啟,「監軍大人,你的人犯上作亂,當街行兇,已經被本將就地正法,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

  賴文舉臉色慘白如雪,渾身忍不住的一哆嗦,剛要開口,卻再次被馬小打斷,只聽馬小對著周圍百姓,官兵喊道:「這幾個賊子犯上作亂,本將奉監軍大人之命,已經將這幾人斬殺,傳令下去,妄圖在邊關內作亂者,殺無赦!」

  「慢著!」

  賴文舉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走上前去,怒視著馬小,一字一句道:「馬小,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誰是作亂者,本監軍什麼時候命令你殺人了?」

  「我倒是覺得你才是那個犯上作亂者!」

  話音一落,在賴文舉左右不下十幾道身影齊齊飛起,徑直落到了馬小與林葉幾人周圍,個個氣息不凡,尤其是當頭一個壯漢,更是威勢驚人,雙臂筋脈暴漲,殺機畢現。

  馬小抬手接過林葉投過來的長槊,猛地揮舞一圈,槊鋒遙遙高舉,「賴文舉,你這是要徹底撕破臉了嗎?」

  「沒錯,今日本監軍非殺你不可!」賴文舉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瞪著馬小。

  死在馬小手上的那四位佛宗弟子,可是他的師弟,是他師傅在他還俗之時,親手交給他的,命令這四位佛宗弟子必須以性命保護賴文舉的安全。

  同時,也希望這四位佛宗弟子能在賴文舉的手中闖出一番事業。

  可結果剛剛到北遼邊關,就死在了馬小手中。

  賴文舉心頭的怒火,可想而知。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師父交代?

  馬小也不是善茬,當即怒吼道:「就憑你還想殺我,今天不知道誰先死在此處!」

  就在兩方人馬即將動手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足足五六千騎兵衝殺而至,領頭大將正是李長風,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李長風終於帶著北遼胡騎殺來了。

  若是李長風再不到,只怕是李安都要暴露身份出手救人了。

  五六千騎兵瞬間就將他們幾人團團圍困了起來,無數強弓硬弩也對準了包圍圈中的眾人。

  如此恐怖的陣仗,就是賴文舉心頭也不禁一抖。

  可隨即,他就走上前去,對著李長風一拱手,「李將軍,您帶這麼多人馬,來此有何貴幹,莫非是來阻礙本監軍執法?」

  李長風傲然一笑,「非也,你說的什麼執法,本將不清楚,可現在本想告訴你,在北遼邊關百里之外,有一隻金韃人的斥候出現,需要馬小將軍去將這支金韃人的斥候滅掉,反倒是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阻礙本將軍出兵不成?」

  「你!」

  賴文舉勃然大怒,他怎麼能聽不出李長風這是故意要偏袒馬小,而且來的也恰到時候,若是再晚一個時辰,恐怕自己就能將馬小斬殺當場了。

  在賴文舉身旁的一個壯漢眉頭一皺,厲喝一聲,「這幾個小子膽敢殺了我佛宗弟子,今日他們幾個必死無疑,誰敢阻攔,那就是我佛宗的敵人,一律殺無赦!」

  「哎喲,真是嗑瓜子嗑出一個臭蟲來,真是好狂妄的口氣!」

  李長風冷哼一聲,手中金槍猛地舉起,「我知道你們佛宗弟子個個兇悍善戰,可我告訴你,我北遼邊關的將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們自以為能憑藉這幾個人能衝破我這六千騎兵的包圍,儘管一試!」

  佛宗弟子再狂,還能狂過大淵邊關將士不成?

  佛宗的實力再強大,難道還敢明目張胆的與邊關將士為敵?

  那才真是不知死活。

  佛宗即便是再強,也不過是一個江湖門派,若是真的與大淵王朝為敵,恐怕只需要一個瞬間,就將佛宗徹底滅殺。

  當年李安不過是帶了十萬兵馬,就將整個佛僧本寺都差點團滅,若非是諸多江湖高手出面求情,恐怕現在的佛宗早就化為一片廢墟了。

  這些年來,大淵朝對佛宗一向是聽之任之,只有不是太過分,朝廷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可沒想到這些佛陀竟然越發的放肆,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禿驢。

  今日竟然敢在北遼邊關對諸多李長風出言不遜。

  邊關大將可是手握雄兵的一方霸主,容不得任何人囂張撒野,管你是哪一路人物,到了此處,是虎要臥著,是龍底要盤著,就是朝廷欽差大臣到了這裡,也要小心行事,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隨著李長風一放話,數千將士殺意大增,無數兵鋒向前一指,遠遠望去,猶如一片可穿透蒼穹的密林,更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強弓硬弩,齊齊的對準了被困包圍圈中的人物。

  只需要李長風一聲令下,眾將士一起圍殺而上,數不清的刀槍劍戟,頃刻間就可以將賴文舉這十幾人變成馬蜂窩。

  面對李長風的赫赫軍威,饒是賴文舉滿臉的不甘,心頭暴怒的火焰也陡然間被強行壓制下去,臉蛋也瞬間被脹得通紅,環顧四周,卻也沒敢再說什麼狂言。

  李長風看都沒看賴文舉一眼,而是笑著對馬小說道:「馬小將軍,還不趕緊上馬,金韃人的斥候都打到門口了!」

  「諾!」

  「末將尊令。」

  馬小縱身上馬,對著賴文舉露出輕蔑且囂張的目光,隨即,駕馬瀟灑飛奔而去。

  望著馬小離開的背影,賴文舉恨得牙根直痒痒,可也無可奈何,只得冷冷道:「馬小,你記住了,今日是第一次,下一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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