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牆!
馬小冷冷一笑,臉上沒有一絲懼色,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正中他的計策!
不怕你動手,就怕你不動手,自己可是領軍將領,沒有理由,敢阻攔圍困自己,就是你爹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顯然,賴文舉已經被馬小那副輕視的表情激怒了,羞怒之下,竟然忘記了領兵大將可是不能隨便阻攔的。
按照大淵律法,無故阻攔領兵大將,視同通敵賣國,可當場斬殺。
馬小也不提醒,手中長槊猛地揮舞刺出,直奔賴文舉的脖頸處而來,鋒利的槊鋒毫無遲疑,直奔賴文舉的脖頸,出手殺招。
「公子,小心!」
賴文舉左右護衛齊齊出手,兩個壯漢齊齊拔劍上前,左右橫擋在賴文舉身前,「當」的一聲擋住了這一槊鋒。
此刻,槊鋒距離賴文舉的脖頸不過呎尺之間。
這一幕,把身後的李長風與李安都嚇了一跳。
他們也沒有料到馬小竟然如此狠辣,出手沒有絲毫留情,直取對方性命。
不過,這一點跟李安是何其相似。
當年李安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安會心一笑,點頭道:「很好,很好呀。」
「是啊,王爺,您當初何嘗不是如此呀?」
李長風也是感慨道:「王爺,這個馬小真是有您的風範,無懼,無畏,思維敏捷,是個可塑之才。」
「看他接下來如何應對。」李安越來越有興趣了,對馬小越來越好奇了。
馬小收槊耳立,昂頭大笑一聲,「好,既然你們有膽子膽敢私自阻攔領兵大將,就休怪本將以正軍紀了!」
話音一落,馬小縱身下馬,手中長槊交於林葉,「刷」的拔出腰間唐刀,邊走邊說道:「本將也不占你們便宜,我善用長槊,可刀法也不差。就用唐刀教訓教訓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
下一秒,馬小直奔對方而去,手中唐刀挽了一個刀花,呼嘯而出。
賴文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當即大怒一聲,「任一刀,給我拿下此賊!」
那個名喚任一刀的壯漢答應一聲,手握長劍也迎了上去。
兩個人僅僅是打了一個照面,此次刀劍對攻,一個刀法沉穩灑脫,刀刀見血,一個劍法老辣犀利,都是威猛霸道,氣勢無邊的威勢,刀鋒滾滾,劍光赫赫,瞬間刀劍撞擊到了一起,刺耳的撞擊聲一連響徹了無數聲,竟一時間,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這下輪到這個叫任一刀的驚訝了,忍不住「咦」一聲,一連後退了數步,遙遙望著馬小,上下打量個不停。
任一刀眼神上下打量間,驚訝的發現對方的刀法甚是巧妙,雖然是沒有動用內力加持,而且力道,敏捷都比自己差的太遠了,甚至說壓根就只用刀法應對,就能與自己斗個旗鼓相當。
而自己反而早就悄悄用了暗勁,妄圖一擊誅殺對方,可卻被對方輕易的擋下了,還數次展開反擊,若非是自己對敵經驗豐富,剛剛早就被這個少年人開膛破肚了。
這是什麼刀法,竟然這麼厲害!
反觀馬小一臉冷峻的望著對方,一隻手搭在背後,一隻手持劍而立,剛剛他也覺察到了對方使用暗勁,可他只是一笑了之。
在國子監學府時,府長匡彥就經常告誡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內力,那樣只會禁錮了你們對刀法,劍術的追求止境,只有刀法,劍術才是根本,使用內力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可通過這短短的交手,馬小也感覺出了對方的境界,一品高手巔峰,外加高手,拳腳功夫了得,兵器嫻熟犀利,甚至於全身筋脈貫通,勢如破竹一般,反手揮拳,直面勾拳,都能打出絲絲勁力,儘管使用內力,可也絲毫沒有掩蓋其外門功夫的厲害。
在京城國子監學府,馬小常用長劍,可他最善用的卻是大槊,那柄大槊折斷了,在金韃草原的時候折斷了,刺進了一個金韃將領的肋下,生生挑起時,被折斷了。
至於現在這柄長槊是北遼邊關軍器庫中尋找的,最大的長槊,也也有點輕了。
唯獨這柄唐刀是從京城出發時,李安贈予他的,是把好刀,他一直沒捨得用。
因為是李安贈的。
他的刀法算不上絕世,可師從國子監學府府長匡彥的刀法,對付一般的武道高手,足夠了。
看看這個名喚任一刀的就能出來。
眼前這個名喚任一刀的傢伙,是馬小至今遇到的能與他有一戰之力的傢伙,本身以馬小的實力若是暗用勁力,足以輕易擊殺任一刀,可他不屑於用。
對於區區一個江湖高手,還用內力,豈不是墜了少年人的氣勢。
可剛剛任一刀卻是用了暗勁,一道道內力毫不掩飾的瘋狂湧進雙臂,由內力轉化的勁力,力道瞬間翻了數倍有餘,相當於力氣翻了數倍,渾身勁力凝聚在劍柄之上,集於一點而爆發出,其可怕之處,不言而喻,可卻依舊是與馬小旗鼓相當。
這一點李安也看出來了,剛剛輕笑一聲,就是看出馬小只是在與任一刀「玩,」若是馬小也激發勁力,現在的任一刀已經是人首分離的結局。
馬小可是戰神初期,外加他又是以外功高手,一身功法早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實力,兵器在手,便是千人敵,肉身武藝達到了人體的極限,力道之大,可撕裂虎豹,力達千鈞。
至於任一刀仗著手中長劍鋒利,劍術凌厲,出劍之時,雙臂與渾身筋脈相輔相成,動如脫兔,手臂揮舞,宛如一張拉開的大弓,破壞之力甚是恐怖。
出拳如射出的箭矢,大開大合之間,氣勁十足,十分剛猛無邊,手握長劍,劍氣呼嘯,破襲之聲,響徹如爆珠連綿不絕,招招直取馬小的要害。
由此可見。
此人絕對也是師承高手,而且也是久經殺伐之場的江湖高手,只可惜,還是差了一些「剛柔並齊。」
出劍剛猛有餘,可惜柔勁不足,一味的追求勇猛,狠辣,缺少了對劍的一種理解,劍乃是君子之器。
君子之器的劍乃是兩邊開刃,劍身細長,中正而筆直,雙刃就是在用劍時,除了刺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刃朝向敵人,另一刃對著自己,這正是君子追求的剛正不阿,不偏不倚的美好品行。
既然是君子之器,非君子則不能用之。
至於任一刀出招狠辣,霸道,絕非是用劍高手,若是換了刀,倒還是不錯的選擇,真正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譬如裴鑌,乃是天下人公認的大淵劍神,其品行剛正不阿,眼裡不容沙子,而且以天下萬民為己任,乃有君子之風,方可用劍。
就連李安都不適合用劍,才不近仙者,德不盡佛者,不可用劍,這是規矩,用劍的規矩。
雖然任一刀劍術玩的也算不錯,可也不過是憑藉自己多年對外功的沉浸,一旦碰到真正的高手,那就是死路一條。
可若是換了今日是李安與任一刀對敵,就絕非是眼前這般模樣,決計是腳踏七星,飄灑得意,任由任一刀的劍術是如何狠辣,剛猛,兇猛,根本不需要與對方硬碰硬,通過身法步伐,足以避開對方的劍,化解對方的攻擊,將攻擊化作無形之中。
再者,積蓄力量,隨時準備反擊,再者,一擊斃命,取敵人於瞬息之間。
「哼!」
任一刀冷哼一聲,笑眯眯的盯著馬小,「小將軍,刀法不錯,可惜境界不夠,剛剛老夫給你留足了面子,接下來老夫可要出手了。」
話音一落,任一刀步步緊逼,招招奪目,劍鋒破空,劍氣瞭然,將馬小的全身盡數包裹在劍氣之中。
「壞了,任一刀這是要動怒了,我看這任一刀實力斐然,而且招招狠毒,恐怕馬小將軍未必是他的對手。」李長風也感覺到名喚任一刀的傢伙是要拼命了,不由得暗暗擔心道。
李安卻是搖頭道:「恐怕你這才是看錯了,別看馬小處處被任意都壓制,而且幾次險些中招,可你別忘了,馬小自始至終都沒有用過內力,完全是憑藉精妙的刀術在迎擊,若是馬小使用內力,只怕任一刀一招都接不了。」
「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我就看到馬小將軍的周圍全都是刀光閃爍,也看不清他的出招。」李長風也是用槍高手,別看他在戰場上,英猛無敵,亂軍之中,斬將奪旗,也不在話下,可若是放在這江湖高手的比試上,他還真的未必能占多大的便宜。
江湖高手之間的比試,與戰場上的戰鬥可是完全不同,兩者有著本質的差距。
江湖高手,即便是再厲害的劍客,可若是放到戰場上,恐怕只需要一秒鐘就被亂刀砍死,亦或者被萬箭穿心。
同樣,戰場上衝鋒無敵的將軍,若是放到江湖之間的比試,也很容易遭到對方的暗箭而敗落。
可唯獨馬小不一樣,馬小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斬將奪旗,可同樣他也是在江湖比試中走出來的高手,國子監學府的比試,與江湖的比試絲毫不差,馬小乃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是厲害無比。
府長匡彥的傳授,以及國子監學府里的多年比試,讓他對敵之時,遊刃有餘,任一刀看似劍法老辣,犀利無比,可任何的攻擊都不曾沾到馬小的衣角,任由劍氣呼嘯,劍風凌厲,而馬小卻從容不迫,輕鬆避開,僅僅隨隨便便的幾刀就輕易的將任一刀的攻勢化解。
「小賊,給老夫死來!」任一刀氣急敗壞,猛的大吼一聲,全身的勁力瞬間爆發而出,但見劍光交織如網,劍風呼嘯如電,刺破了空氣,直奔馬小的要害部位而去。
這一劍可謂是奪天地之大成,那是任一刀劍術的最高提現,無論是角度,速度,還是力量,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可就在這萬分緊急之時,馬小突然重心不穩,身子一個左傾,整個人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如此好的機會,簡直是做夢也想不到,任一刀不禁大喜過望,勁力化罡,壓住手腕,劍走偏鋒,猶如一道餓虎吞羊,瞬間就落到了馬小的要害之處,眼看就要刺中。
若是一劍刺中,馬小必死無疑。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連李安與李長風都驚呆住了。
李安眼睛微眯,心臟都忍不住提了起來,勁力壓腕,一粒石子落到指尖,一旦異變,他寧可暴露身份,也要救下馬小。
賴文舉高興的大聲叫嚷,「殺了他,殺了他,任一刀,給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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