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突然離開,大殿的文武大臣還處在一臉懵逼的狀態。Google搜索
宋桓忽然問道:「朕說什麼了嗎?」
孫謙嘆口氣,雙手抱拳道:「陛下,攝政王求陛下斬佞臣,而靠山王剛剛可是給了李安便宜行事的權利。」
聽到這話,宋桓臉色巨變,只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要害。
這下禁軍諸將怕是要倒霉了。
孫謙趕緊開口道:「陛下,老臣還是去看看吧,別再出什麼事。」
「孫愛卿快去,萬不可再造殺戮了。」宋桓都有些急了。
靠山王宋慶雲一臉無奈,自己多這句嘴正中李安的下懷,這可麻煩了。
在場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幾個大員,還有禁軍中的幾個將領,一聽這話,也是當即變了顏色,滿臉皆是驚恐。
他們沒有想到李安竟然如此的無賴,這下有了陛下的承諾,那禁軍中不服從軍令的那些將領,還不是必死無疑了,而且殺了就殺了,下場跟四大天王沒什麼區別,死了也白死。
幾個禁軍將領紛紛跪地,請求宋桓收回成名。
可宋桓也是一臉無奈,自己壓根就沒下什麼命令好不好。
他嘆了口氣,起身道:「行了,靜塞邊關被困,軍情萬分緊急,你們諸將要多與攝政王配合,早日出征,擊退金韃才是正道,只知道爭權奪利,這大淵朝未來怎麼辦。」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可李安的實力讓他實在是有心無力,真要動用老祖嗎?
可李安畢竟沒有反叛之心,大敵當前,殺己方大將,實在是有失偏駁。
念及至此,他一甩衣袖,不願意再多待一分鐘了,看著這些廢物就生氣。
隨著一聲退朝,那些禁軍將領皆是一臉的不甘心,怨氣衝天的盯著宇文邕他們幾個兵部的人。
可下一秒,其中一個禁軍將領屁股後面就挨了一腳,當即摔了一個狗吃屎。
「哎呀,那個王……」
當他一回頭正好看到了踢他的那人時,立刻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原來是太尉大人,末將不知哪裡得罪了太尉大人?」
「哼!」
「就你們小王八蛋也敢欺負我家孫老哥,拿著虎符你們竟然也不認,翻了天了!」
宇文邕雖然是二品官員,跟禁軍幾個將領都是平級,可他的輩分高,資格老,實力也強,在朝中威望極高。
「宇文大人息怒,這是誰在背後嚼舌根子,其實並非如此,禁軍有禁軍的規矩,這跟兵部不一樣,調動禁軍必須有皇帝的聖旨,否則誰也不能調動。」那個禁軍將領挨了一腳,可還是陪著笑臉解釋。
宇文邕可不管那個,抬手一抓,如同抓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冷笑道:「你小子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到時候撞到槍口上,把你祭旗。」
那個禁軍將領當即嚇得魂飛魄散,連聲求饒,看到曹輕言走來,趕緊求救似的,「曹大人救命呀,救命呀!」
曹輕言看了一眼,知道宇文邕也不是善茬,不願意得罪他,便說道:「陛下有令,讓你們配合攝政王出征,那就好好配合,出了差錯,誰也救不了你們。」
那位禁軍將領一聽,立刻就明白了,他是被當成棄卒了。
宇文邕哈哈一笑,「內機監的曹大人當真是俊傑也,老夫告辭了,等到大勝之日,老夫親自登府拜謝。」
說完,昂頭大笑著離開了,在京城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這麼開心呢,痛快,痛快極了。
曹輕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些禁軍將領再一次圍了上來,一個個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哼,別高興的太早,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到時候或許你都活著回不來也說不定!」曹輕言面色陰寒道。
那些禁軍將領慢慢聚攏過來,全都目光火熱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原本以為就攝政王孤身寡人,可現在看來,兵部那些老傢伙也都跟他穿一條褲子了。」
「攝政王武力極高,再加上兵部那些老傢伙,我們怕是不是對手呀?」
曹輕言眸子一寒,怒喝道:「都閉嘴,這是什麼地方,這種事也能放在這裡說嗎,真是一群豬腦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無需問我。」
說完,他也快步離開了,現在只有愣在原地的這群禁軍將領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要不我們算了吧,跟攝政王斗下去沒好處,你們沒看到嘛,連四大天王這皇親國戚都說殺就殺了,換了我們,恐怕只會更慘。」
「我看也是,看看曹輕言那副德行,這才跟著陛下幾年呀,直接神氣起來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賤籍了,真以為披上官袍就成人了!」
「就是呀,等他失了勢,我們哥幾個一定好好收拾一下他,看他敢在我們面前神氣!」
宇文邕出了皇宮,便快馬朝李安追了上去,不消片刻,竟在街頭遇到了李安,宇文邕二話不說,下馬直接抱住了李安。
「宇文大人,別這……這樣……」李安都尷尬的要摳腳了。
宇文邕一臉傾佩的望著李安,傲然笑道:「我宇文邕活了大半輩子了,今日見到小安子在皇宮的大舉動,當真是開了眼,從今往後,小安子就是天下第一人。」
李安搖頭一笑,「無奈之舉,若是當今大淵朝文臣不愛財,武官不怕死,那裡還輪得到我在朝堂之上放肆。」
「唉,是啊。」
宇文邕點點頭,傾佩之色更加濃郁,「小安子,今日是先去禁軍大營挑選軍隊,還是去國子監選兵組軍?」
李安沉吟片刻,笑道:「自然是國子監,這支學子軍乃是我出奇制勝的關鍵,自然要格外用心。」
宇文邕也是格外興奮,作為久經沙場的宿將,由一支武道高手組成的軍隊在戰場之上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現如今,整個大淵京城附近,包括中州道已經皆是大淵皇室的親信,包括他們兵部在內,在京城周圍,竟沒有一支軍隊可以調動,這也是他們最尷尬的地方,當前最要緊的就是培養一支自己的力量,而國子監的學生就是最好的人選。
兩人一拍即合,立刻朝國子監而去。
今日的國子監略有不同。
諸多學子皆匯聚在練武場上,不知道是誰有意還是無意的將李安挑選學子去戰場的事公布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國子監都沸騰了,所有的學子都蠢蠢欲試。
尤其是這一次的選拔獎勵太豐厚了,豐厚到讓這些學子都無法拒絕。
國子監與禁軍不同,國子監中的學子皆是從各地選拔上來的精英學子,而且幾乎全都是寒門子弟,裡面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少之又少,世家大族的子弟也不需要去國子監求學,他們家中就有老師,況且憑藉世家子弟的身份,想要在朝堂之上求個一官半職簡直太簡單了,沒必要去國子監吃苦頭。
國子監的府長匡彥也有意無意的將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剔除在外,面向廣發寒門弟子招兵,無意間是給了這些寒門弟子一個機會。
在報名的地方,一眾學子排著整齊的隊列,可卻沒有報名的,全都在張望中。
國子監的老師也很無奈,一上午了,光是來詢問的,觀望的,還沒有一個學子報名,紅色的紙上一個名字也沒有。
有一個學子忍不住驚嘆道:「聽說了麼,是攝政王親自點將,一旦在戰場上立下功勞,那就是武官了!」
「真的假的,直接就是武官,我覺得不可能的吧,我們可是寒門弟子,只有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才能成為武官吧?」
「那都是老黃曆了,我聽說攝政王都許諾了,得勝歸來,每人都贈予頂級兵器和功法,到時候我們說不定也可以衝刺一品二品高手,直接逆天改命,成為世家!」
「……」
聽到這個傳言,這些學子當即都瘋狂了,有些學子更是不顧一切的朝前面擠去,生怕報不上名。
這可是他們寒門弟子唯一的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
若是選拔不上,那就只能通過朝廷選拔了,對於寒門弟子而言,那就是一個過場而已,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成為武官。
可還是有人不太相信,尤其是國子監排名前列一些學子,更是對此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一群豬腦子,你們不會真的相信攝政王會給你們這麼多好處,還給五品武官吧?」
聽到這話,眾多學子聞言,紛紛回頭望去,見到那人,眾多學子也是齊齊肅穆。
原來是國子監排名第五的薛林,三品頂級高手,距離二品高手只差一步之遙,在國子監中也是實力名列前茅的學子,因此威望極高。
薛林這話,無異於在眾多學子頭頂上澆了一盆涼水。
有學子不忿道:「薛林學長,這消息可是從府長哪裡傳出來的,是絕對真實的。」
「我就不信!」
薛林搖了搖頭,「五品武官,可是一個界限,過了五品可就是將,你們看看當今大淵朝的武官,有幾個是我們寒門子弟,不全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世家門閥這四個字已經是根深蒂固了,我們就算是去了戰場,也是炮灰,可能都無法活著回來,就算是回來了,所有的功勞也都是那些世家大族子弟,這根本就是一個針對寒門子弟的一個圈套。」
「啊!」
聽到這話,諸多學子皆是譁然一片,若是照他這麼說來,豈不是說我們就是一群送死的奴隸。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堂堂大淵朝未來的武官怎麼在你的口裡成了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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