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只看了一眼飛刀門施思驄眾人,便直接縱身離開。記住本站域名
只剩下他們一行人個個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表情。
良久過後。
施思驄忽然反應過來,強壓住心頭的悸動,輕輕說道:「從今往後,我飛刀門的弟子遇見此人,皆要下馬行禮,不得有誤!」
「是!」
施少松也大聲回應。
我大淵有此子在,何人敢再犯疆土!
望著眼前被一劈兩半的鷹嘴峰,施思驄忽然一笑,「此子在,鳳家怕是要強勢崛起,西南的無法勢力也該重新整改了。」
「那我們飛刀門?」施少松問道。
施思驄也沒開口,就這麼指了指眼前被一劈為二的鷹嘴峰,結果不言而喻。
飛刀門將歸順鳳家了。
而他施思驄也將歸順鳳家。
一夜之間,西南五大勢力已然大改變了,鳳家盡數歸李安所有,幽冥穀穀主被斬一臂,麾下弟子死傷殆盡,已然名存實亡了,飛刀門門主施思驄已經動了歸順鳳家的心思。
現如今,西南僅僅只剩下大理段家和四十八島了。
若是他們真心歸順也就罷了,可若是敢有反意,只怕覆手之間,便被滅了。
唉~
什麼是江湖,這就是江湖。
……
汴城,鳳家。
床榻上的鳳思錦已經是毒入丹田,全身臟器都化作了腐肉般,若非是內力夠強,早就魂歸地府了。
鳳家子弟皆跪在床榻一側,一個個擔心的望著床榻。
鳳藍英離得最近,一隻手搭在床榻上,一隻手被鳳思錦緊緊的攥在手中,她清晰的感受到鳳思錦的脈動跳動的越來越弱,心裡不由得暗暗擔心。
「老祖宗,老祖宗……」
她一聲聲的呼喚,可鳳思錦卻沒有一絲反應。
她心裡不由得一沉。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聲驚呼,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年輕人的身影,渾身浴血,一隻手抓著一個人的腦袋,一隻手拽著一條手臂,就這麼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這……這是!」
外面的鳳家子弟全都嚇得退後了一步,一臉驚恐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李安跨步走進,一眼就看到了病榻上的鳳思錦,眉頭一皺,盎然大聲喊道:「李安幸不辱命,已經將叛徒吳昊坤的人頭,以及幽冥穀穀主的一條手臂帶來了!」
一聲怒吼順勢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頭一震。
聽到這話,所有人才看清了李安手上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叛徒吳昊坤的。
可萬萬沒想到,那條手臂竟然是幽冥穀穀主的。
這對於所有人而言,不亞於一個驚天炸彈。
堂堂一品高手竟然連手臂都被摘了去,這也太可怕了。
難道說李安千里追殺吳昊坤,一直追殺到幽冥谷不成?
還斬落幽冥穀穀主的一條手臂!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病榻上的鳳思錦慢慢甦醒了,他睜開沉重的眼睛,混濁的瞳孔竟然露出一抹光澤,身子猛地坐了起來。
李安趕緊將人頭奉到他的面前。
鳳思錦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那笑容顯得很是苦澀。
「李安,這鳳家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著鳳家。」
李安聞言,欲言又止。
這時,又聽到鳳思錦慢慢道:「鳴天被我寵壞了,做事囂張跋扈,你萬不可怪他。」
鳳鳴天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放心吧,鳳家家主只能姓鳳,鳴天只是年紀太小而已,等他長大,這鳳家家主的位置還是他的。」
這番話落到了鳳鳴天的耳朵里,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昨日的種種湧上心頭,他竟然低聲抽泣起來。
「好,好。」
鳳思錦拍了拍李安的手,目光落到了鳳藍英身上,「藍英是我最大的心病,她脾氣火爆,性格乖張,做事不動腦子,喜歡直來直去,你要多多容忍,不過她心眼不壞。」
李安表情變得怪怪的,主要是這話也聽得怪怪的。
什麼叫自己要多多容忍她?
這怎麼有點像閨女出嫁,老丈人對姑爺交代的?
不等李安開口,鳳思錦露出一抹苦笑,「這鳳家和藍英我就交給你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下一秒,鳳思錦身體一軟,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老祖宗!」
「老祖宗呀!」
……
鳳家子弟皆是悲慟無比,號啕大哭起來。
李安站在原地,不禁搖頭嘆息。
西南風俗,喪葬皆是夜晚進行,鳳家連夜將鳳思錦下葬。
是夜。
李安剛剛哄著暖暖入睡,門外就傳來鳳藍英的聲音。
「李安,你睡了嗎?」
李安頭瞬間大了,低聲回應道:「正準備睡,藍英有事嗎?」
「沒……沒事。」
李安答應一聲,「快睡吧,明天一大早不還要去拜祭奠老祖宗嗎?」
「好。」
鳳藍英的語氣變得很是落寞苦澀。
李安嘆了口氣,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幫忙就幫忙,還幫出一個老婆?
上哪裡說理去!
算了。
明天我就帶著暖暖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自己可是來尋寶的。
想想也是難受,堂堂大淵攝政王,怎麼總是要倒插門!
喬橘絡也是倒插門娶的,鳳藍英若是再娶了,還是倒插門,難道本王這輩子就是上門女婿的命?
……
天蒙蒙亮。
李安就抱著昏昏入睡的暖暖悄悄從鳳家離開了,駕上自己那個小馬車吱吱呀呀的朝南走去。
按照那張藏寶圖,前面就是一個小城,名曰十里堡。
聽名字應該是一個村莊吧!
帶著疑問,李安輕輕一甩皮鞭,馬車也慢慢加快了速度。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是一個人,座下馬匹是絕對的一頂一的好馬。
馬蹄聲由遠及近,在李安他們前面隨著一聲「馭~」停了下來。
李安斜躺在馬車上,隨意的揮動著鞭子,暖暖也照貓畫虎,父女倆好不愜意。
「喂,前面是什麼地方?」
一道好不客氣的聲音響起,李安眼都沒睜,側身一趟,裝作聽不見。
「啪啪!」
兩塊十兩重的銀元寶落到了馬車上。
「再問一遍,前面是什麼地方?」
李安抬起馬鞭隨意的一甩,馬鞭呼嘯而出,將馬車上的銀元寶打飛了,順帶划過那人的衣襟。
那人一愣神,脖頸上的絲巾掉落下來。
這下可把那人嚇了一跳,右手猛地按在腰間長劍上,驚厥的要拔劍。
只聽李安慵懶的聲音傳了出去,「你最好不要拔劍,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那人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愣愣的看著李安,青澀的臉龐上,一對大眼睛委屈的不行。
「你父母沒教你出門在外,問人問事都要客客氣氣的,還甩銀子,你以為誰都貪財不成?」
李安從馬車上坐了起來,抬頭一看,眼前是個清秀的俊俏少年郎。
那少年郎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若不是鼻子下面有一撮鬍鬚,還真的以為是誰家未出閣的精緻少女。
「對……對不起。」
少年郎嚇得趕緊道歉,可手卻很不老實的放到了背後。
在他的背後是一把小型弩機,弩機上弩箭已經扣緊,只待擊發。
李安瞥了他一眼,用馬鞭輕輕一敲,「這還差不多,二十兩銀子問一次,把錢先付了。」
「好,好的。」
話音一落,一道寒芒瞬息間就射了過來。
兩人距離不過兩步,再加上根本是毫無防備,尋常人根本躲不開。
估計少年郎也是這麼想的。
可下一秒,只見李安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竟躲開了這枚鋒芒。
還順手將已經移動到身後的寒芒握住了。
是一枚弩箭。
李安看了一眼弩箭,不由得暗暗一嘆,這小子到底是誰家的公子哥,這也太有錢了吧!
這枚弩箭是用上好的寒冰玄鐵打制而成,寒冰玄鐵的價值可比黃金貴的太多了,而且寒冰玄鐵可遇不可求,一兩寒冰玄鐵可抵得上萬兩黃金。
可如今珍貴的東西竟然只是打制一把弩箭而已,這也暴殄天物了。
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弩箭之上還雕刻了一道道花紋,花紋精美絕倫,赫然是一個鳳凰的圖樣。
紋路上用金絲填滿,那隻鳳凰可以說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可這樣的好東西不該殺人,應該放在家裡,擺在案板上欣賞。
這已經是一件藝術品了。
可此時。
那個少年郎已經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安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躲過,而且還凌空將弩箭抓住。
這等實力,恐怕只有一品高手能做到吧?
「你……你是何人?」
少年郎驚慌道。
「你爹!」李安猛地一甩鞭子,徑直纏住了少年郎的腰腹,狠狠地一拽,少年郎就被拽到了馬車上。
可他怎麼會肯就範,還在死命的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敢綁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李安可不慣他,三下五除二,直接用繩索將他捆的嚴嚴實實的,又將襪子脫了下來,塞進了他的嘴裡。
果然,當襪子塞入嘴的那一刻,少年郎瞬間老實了,滿臉都是絕望。
李安看著少年郎的座下馬匹不由得嘆了口氣,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什麼德行,怎麼配騎這麼良俊的戰馬。」
這匹馬並非是普通的馬匹,而是北地的遼東駿馬,而且還是訓練有素的戰馬。
那挺拔的身姿,讓李安都愛不釋手。
念及至此,李安直接將戰馬也套在了馬車上。
「駕!」
馬車剛剛動起來,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那聲音仿佛無數個大鼓在敲擊地面一般。
「砰砰砰!」
李安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應該是這小子的護衛來了。
一陣煙塵呼嘯而至,不下二十多匹戰馬從李安側身而過,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車內。
李安笑了笑,「你的援兵都走了,這下沒人救你了。」
「等到了前面的集市,我就把你賣了,看你細皮嫩肉的,賣給包子鋪,肯定賣個好價錢。」
少年郎徹底沒動靜了。
暖暖忽然道:「爹爹,你別嚇唬他了,這個大哥哥都哭了?」
「啥?」
「哭了!」
李安急忙回頭一看,只見少年郎真的哭了。
不等他開口解釋,遠處一陣馬蹄聲再一次襲來。
這次是從前面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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