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云:「得娘子親我一口才行。��
蘇晚:「……」
「噗……」短暫的錯愕後,蘇晚笑出了聲,下一瞬捧著男人的臉親了上去。
「親親親,別說一口,十口都行!」
反正小相公長得好看,親多少她都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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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你確定她說的是這片林子麼?」
望著鬱鬱蔥蔥的林子,玄衣男子抱著手,擰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南翊珩有一下沒一下扇著扇子,四下掃了一眼,卻是瞧不出什麼古怪。
但,如果真要說哪裡不對勁,那便是眼前的這片林子,長得過於茂盛了,而且,樹木的枝幹也過於高大了,遮天蔽日的,讓人生出一絲不安來。
「不就是尋常的林子麼?看不出什麼怪異。」玄衣男子說完,想起蘇晚的話,扭頭去看南翊珩:「你說,她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南翊珩挑眉一笑:「你覺得呢?」
玄衣男子:「……」
見對方鬱結的移開視線,南翊珩搖頭而笑。
「咱們時間有限,不可能把這山上的每一處都查看了,既如此,不如挑出個重點。」
玄衣男子皺眉看他:「所以,你跟那黑心女人打聽,就是為了找出山上最不能去的地方?」
「正解!」南翊珩「唰」地合上摺扇,笑的極為瀟灑。
玄衣男子嘴角瞅了瞅,撇開視線道:「你就不怕她是騙你的?」
南翊珩勾唇笑了:「我問的是山上哪裡危險,可不是哪裡安全。」
玄衣男子:「……」莫名覺得有道理,是怎麼回事兒?
「行了,進去了。」南翊珩說著,收起摺扇,優雅地從袖子裡掏出面紗,將口鼻全都遮擋的嚴嚴實實,這才往裡走。
玄衣男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抬腳跟上。
南翊珩斜了他一眼:「牧小狗,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等下,你要是在裡面中了毒,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玄衣男子聞言冷哼一聲:「一個破林子而已,能出什麼事兒!」
南翊珩搖頭,猶如老年人一般長嘆了口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牧小狗,記住了,對世間萬物保持敬畏之心,也是這世界的一大法則。」
玄衣男子這些年,聽他說什麼「法則」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聞言冷哼一聲,理都沒理他,便大步流星地往林子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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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驟然被敲響時,蘇晚從夢中驚醒。
借著月光,她從床上起身,披了件衣裳借著窗戶往外看,院子裡沒有人,只院門被人敲得震顫。
「娘子……」
徐青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走到蘇晚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我們出去看看。」
有徐青雲在,蘇晚安心了幾分,輕輕打開了房門,可剛走出來,就看見披著衣裳從堂屋出來的孟氏。
「娘,你怎麼出來了?」
蘇晚鬆開徐青雲的手,快步走過去扶著孟氏。
「我聽見有人敲門,不放心,想著出來看看。」孟氏皺著眉頭,不安地看著院門。
「沒事兒,娘,你先進去,我和青雲去看看。」蘇晚溫聲安撫。
「你們倆……」孟氏看了兩人一眼,有些遲疑。「你們能行嗎?」
「行著呢!」蘇晚笑起來,「娘,你信我們,我們能辦妥呢,你先進去,把門關上,要是有什麼事兒,我再喊你。」
「這……行吧。」孟氏猶豫了一瞬,點頭答應下來。
她不放心蘇晚一個小丫頭,但想著徐青雲也跟著,便安心了一些。
畢竟,以徐青雲的功夫,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
孟氏回了屋子,按照蘇晚的交代關上了房門。
蘇晚則帶著徐青雲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院門口。
敲門聲依舊繼續,卻沒人說話。
蘇晚站在門後聽了一會兒,沉聲問道:「睡在外頭?」
「是我!夫人,是我!南翊珩!」外面人忽然開了口,聲音急促又激動。
不等蘇晚答話,便繼續道:「夫人,我兄弟不行了,夫人,求你救救他!求你了!」
南翊珩的聲音里透著焦急,聽上去不像是在說謊,蘇晚想到他們白天同自己打聽的事情,皺了皺眉,打開了院門。
院門外,南翊珩背著昏迷不醒的玄衣男子,滿身狼狽地站在那兒,看到蘇晚的一瞬,激動的像是快哭了。
「夫人,您可算是開門了,您要是再不開門,我就……」他嘴角扯出蒼白的笑,神色裡帶著難以言述的感激,然而,話沒說完,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撲通」一聲,蘇晚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沒被倒下的兩人砸到腳。
「娘子……」徐青雲過來抓住她的手,小聲地問:「他們該不會是死了吧?」
「別瞎說。」蘇晚看了徐青雲一眼,走上前,伸手在兩人鼻息間探了探,見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孟氏不知何時披著衣裳走了出來,看到躺在院門口的兩人,身子一僵。
「他們……是誰啊?」
「先前賴在咱們家討水喝的兩人。」蘇晚簡明扼要的介紹完,對徐青雲道:「相公,先幫忙把他們抬進去。」
孟氏嘴角動了動,站在原地沒動。
蘇晚道:「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好歹,他們今天還把我和相公捎帶了回來,如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應該的。」孟氏點頭,讓開身子退到一邊,道:「你看需要什麼?對了,要不我把你爹叫起來吧,你們倆,怕是弄不動。」
「沒事兒,我和青雲弄得動,娘,你先回去睡,要是咱們一家人都在這兒,叫人看見了,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
孟氏聽懂了蘇晚的意思,沒在多說,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
家裡床不夠,蘇晚便找了草蓆,鋪在了屋子裡,又找了舊棉被鋪上,這才和徐青雲一起,把兩人抬進去。
叮囑徐青雲關上院門後,蘇晚接了一盆水進去,讓徐青雲幫忙給兩人擦了擦臉和手,自己則在一旁幫他們檢查。
兩個人身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衣服上也只是沾了塵土和雜草,至於那些細微的小傷口,應該是被樹枝劃出來的。
蘇晚擰著眉頭給兩人號脈,又拿出銀針照著玄衣男子指甲扎去,眼看著銀針變黑,蘇晚神色一凝,一顆心,緊跟著沉了下去……